实际上,司徒悦悦对于陈烁这个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要知道,如果不是陈烁将所有这些繁杂事务都妥善地处理完毕,蒋晴又怎会如此惊慌失措、乱了方寸呢?
以至于蒋晴竟然会想到前来此地找司徒悦悦。
一想到这儿,司徒悦悦不禁感到一阵好笑,但司徒悦悦自然不会傻到当着蒋晴的面笑出声来。
此时此刻,司徒悦悦注视着眼前的蒋晴,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女人简直就如同那舞台上的跳梁小丑般,愚昧而不自知!
难道蒋晴当真认为只要她亲自找上门来,甚至对司徒悦悦加以威胁恐吓,就能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吗?这无疑是痴人说梦,纯粹就是在自寻死路罢了。
念及此处,司徒悦悦愈发觉得蒋晴实在是可悲可叹啊。然而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必蒋晴平日里定然也是做了不少错事,才会落得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下场吧。
“蒋小姐大驾光临此地,不知究竟所为何事啊?”
司徒悦悦微微眯起双眸,凝视着眼前的蒋晴,言语之间流露出些许不耐之意。
要知道,此时此刻的司徒悦悦可没那份闲情逸致再与蒋晴在此处喋喋不休地闲谈下去了。
说罢,司徒悦悦毫不掩饰对蒋晴的反感之情,猛地转过身去,作势就要回到那把椅子上坐下。
而就在这时,蒋晴环顾四周,只见司徒悦悦、司徒娘亲、白老头以及白诺等人皆在场,且周围还站满了司徒家的众多仆人。反观自身,却仅有形单影只的一人。
直到此时,蒋晴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此番前来当真是选错了时机和地点。
然而,事已至此,蒋晴已是骑虎难下,毫无退路可言。
因为倘若此刻蒋晴不找上司徒悦悦,那么等待着她的结局必将是死路一条,别无他选。
“司徒小姐啊,您如今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该有的东西一样不缺。所以嘛……能不能高抬贵手,就饶过我这一回呀?”
蒋晴一边说着,脸上挂着看似直率的笑容,但那话语之中却分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之气。
司徒悦悦何等聪慧之人,又岂能听不出蒋晴话里的意思?
司徒悦悦微微眯起双眸,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女子——蒋晴。
只见蒋晴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根本没有把司徒悦悦放在眼里一般。
司徒悦悦心中暗自冷笑:这蒋晴也太自以为是了吧!难道她真以为凭借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让自己轻易放过她吗?真是可笑至极!
且不说她们之间本就有着诸多纠葛和矛盾,单看蒋晴此刻这般嚣张跋扈的模样,司徒悦悦就绝对不可能对她心慈手软。
更何况,蒋晴似乎还完全不清楚自己情况。
司徒悦悦心想,如果换做旁人,恐怕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可这蒋晴竟然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地要求自己放过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里,司徒悦悦嘴角微扬,冷冷地开口说道:“蒋晴,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吗?”
就在这时,司徒悦悦心中并无太多惧怕之意。
司徒悦悦暗自思忖着,有司徒娘亲等人在此处,那蒋晴必然得好好思量一番究竟哪些话当讲、哪些不当讲。
然而此刻的蒋晴已然陷入走投无路之境,又怎会顾得上这许多呢?
只见蒋晴面露狠色,冲着司徒悦悦厉声道:“司徒小姐莫要欺人太甚!常言道,狗急尚且会跳墙。倘若你当真将我逼入绝境,休怪我不顾一切地胡乱攀咬。届时,即便我手中毫无实据,但只要我执意将所有罪责皆推诿于你,待调查展开之后,纵使最终查无实证,恐怕司徒小姐也难以全身而退,少说也得掉层皮才行!”
然而,当司徒悦悦听闻蒋晴放出这般狠话后,却是一脸淡然,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因为司徒悦悦深知,蒋晴此时定然是拿不出任何有力证据来支持其所言所行的,无非就是虚张声势罢了。
如此一来,司徒悦悦自觉已无需再与蒋晴多费唇舌,于是便决定不再理会对方。
“你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吗?”
司徒悦悦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冷冽如霜,直直地看向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自己身旁的家人。
司徒悦悦那美丽的脸庞此刻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轻蔑与不屑。
“蒋小姐莫非都是把我们司徒家的人都当作不存在了不成?”
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娘亲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开口说道。
原本,司徒娘亲并不想插手司徒悦悦和蒋晴之间的这场纷争,但随着蒋晴在后面越说越离谱,言辞越发肆无忌惮,司徒娘亲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坐视不管了。
“蒋小姐要是没什么事情,还请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去!”
司徒娘亲板着脸,语气生硬而决绝地下达了逐客令。
事实上,早在蒋晴踏入这扇门的那一刻起,司徒娘亲心里就已经打定主意不让司徒悦悦跟她见面。
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司徒娘亲又觉得此事或许应该交由司徒悦悦亲自过目、处理更为妥当。
毕竟,如果司徒悦悦能够妥善应对,自然再好不过;倘若司徒悦悦稍有差池,司徒娘亲也好在一旁及时出手相助,替司徒悦悦打个圆场,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女儿吃了亏。
此时此刻的司徒悦悦,则一心琢磨着蒋晴这个女人究竟有何能耐。
要知道,之前蒋晴有着非凡的手段,居然能让一向精明强干的陈烁在她那里栽了跟头。想到这里,司徒悦悦不禁对眼前这位看似柔弱实则心机深沉的女子多留了几分心眼儿。
然而此时此刻,司徒悦悦凝视着蒋晴所说的这番话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司徒悦悦只觉得眼前的蒋晴似乎变得有些冥顽不灵起来。
只见蒋晴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过仍然端坐在司徒悦悦身后的家人们,然后缓缓说道:“司徒小姐,希望您不会为此时所说的话而感到懊悔。”
话音落下,蒋晴心里很清楚,即便自己此刻尚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司徒悦悦倾诉,但对方显然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应允。
想到此处,蒋晴深知事已至此,再做无谓的纠缠亦是徒劳无功。
于是,蒋晴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就此离去。
司徒悦悦的视线却始终紧紧锁定在蒋晴渐行渐远的背影之上,仿佛要透过那单薄的身影洞悉到某些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司徒悦悦暗自思忖着,这蒋晴今日突然造访,究竟所为何事?
蒋晴的出现偏偏选在了如此敏感的时刻,这般堂而皇之地现身于自家府邸之中,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司徒悦悦越想越是觉得此事颇为蹊跷,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
与此同时,司徒悦悦身旁的司徒娘亲同样留意到了女儿眼中流露出的深深疑虑,她轻轻拍了拍司徒悦悦的手,似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暗示些什么。
司徒娘亲目光柔和地看向司徒悦悦,嘴唇轻启,缓声问道:“悦悦啊,娘瞧着你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是不是还在琢磨什么事儿呢?”
司徒悦悦闻言,抬起头朝着司徒娘亲所在的方向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之色,轻声回应道:“娘,我总觉着这蒋晴此番前来定然是别有企图,但一时之间我却又猜不透她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说完,司徒悦悦便低下头去,暗自思忖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白诺突然开口说道:“要不这样吧,悦悦,我陪着你一起去探个究竟如何?我知晓你心中定是想要弄清楚这蒋晴下一步的动向。”
话音未落,白诺便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走去,看样子是打算立刻带着司徒悦悦前去一探究竟。
司徒悦悦起初并未料到白诺会如此果断地提出要与自己一同前往,不禁微微一愣,心中着实感到有些诧异。
然而,白诺显然并没有在意司徒悦悦此刻的惊讶神情,白诺一心只想尽快行动,以免因为拖延而错失追踪蒋晴行踪的良机。
只见白诺回头望了一眼仍处于惊愕之中的司徒悦悦,再次开口催促道:“悦悦,咱们快走吧!若是再磨蹭下去,恐怕待会儿连蒋晴去到何处都无从得知了。”
司徒悦悦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突然被白诺那急切而响亮的呼喊声猛地拉回到现实世界里。
司徒悦悦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预料到白诺竟然能够如此迅速地采取行动。
司徒悦悦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
与此同时,白诺已经站在了她的身旁,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去探寻事情的真相。
见此情景,司徒悦悦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表示愿意与白诺一起前去弄个明白。
一直陪伴在司徒悦悦身边的瑞瑞,眼尖地注意到主人即将离去的身影。
瑞瑞深知司徒悦悦的性格,一旦决定要做某件事,就一定会坚持到底。
于是,瑞瑞二话不说,紧跟在司徒悦悦和白诺的身后,生怕落下半步。
就这样,司徒悦悦、白诺以及瑞瑞三人小心翼翼地尾随在蒋晴身后,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此时的蒋晴刚刚踏出司徒丞相府的大门,那张娇美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着,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怕。只见她脚步匆匆,仿佛心中藏有万般怒火无处发泄。
如今的蒋晴可谓是身无分文,举目四望,竟不知该去往何处。
回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蒋晴满心懊恼。
蒋晴原以为只要司徒悦悦肯高抬贵手,放自己一条生路,那么凭借着自身的能力和人脉,她必定能够东山再起。而且,如果司徒悦悦真的松口了,至少陈烁应该也会就此罢手,不再处处针对自己。
然而,令蒋晴万万没想到的是,司徒悦悦根本就没有同意放过她,这让蒋晴一下子陷入了绝境。
蒋晴茫然地望着眼前的局面,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懊恼——明明手中握着一把好牌,为何最终却落得如此糟糕的下场?
蒋晴想着自己的父亲好歹也是陈钧大人麾下的得力干将。就算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陈烁多少也应该对自己宽容一些吧?
可是蒋晴也不知道事情的发展怎么和自己的预想越来越偏?
蒋晴的脸上也流露出一脸不甘的表情,蒋晴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这声叹息而消散殆尽。
此刻的蒋晴已无心再去思考太多,只想先回到府上好好重新做准备。蒋晴自然也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
于是,蒋晴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脚步,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着。那背影显得无比落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
不过这也是蒋晴自己咎由自取!
就在蒋晴缓慢前行的时候,蒋晴丝毫没有察觉到,在她的身后不远处,正紧紧尾随着司徒悦悦、白诺以及瑞瑞三人。
司徒悦悦目不转睛地盯着蒋晴的身影,眼看着蒋晴所前进的方向,心里已然明了:蒋晴这是打算返回自家府邸了。
司徒悦悦也是松了一口气,知道蒋晴准备去哪里之后司徒悦悦想着也不需要跟的那么紧了。
司徒悦悦也深知不能让蒋晴发现他们跟踪,司徒悦悦连忙伸手拉住身旁的白诺和瑞瑞,并示意他们稍稍退后一些。
只见司徒悦悦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诺哥,瑞瑞,你们看,蒋晴现在应该是要回家了。咱们别跟得太紧,万一被她察觉可就麻烦了。”
司徒悦悦的话音刚落,白诺和瑞瑞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司徒悦悦的意思。三人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一定距离,远远地跟在蒋晴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