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看她们母子俩的神情,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另有发展。
她淡淡的说道:“是林知青送过来的。”
刘婶子脑袋里这一路盘算了不少呢,本以为是家里的邻居送来的, 结果竟然是远在知青点的林知青。
“哦....哦”
姜甜叹了口气,“田富,你们先回去吧,至于兔子这事儿我再调查调查。”
田富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刘婶子两个人也赶紧走了,姜甜让她们把门关上之后也回去吃饭去了。
路上,刘婶子悄悄问刘红利,“儿子,那只兔子就是咱们弄得那只对吧?”
刘红利蔫头耷脑的说,“是,但是现在不是在林知青手里了吗?”
“你说不会是林知青到我们家来偷的吧?”
“不能吧?咱家这栅栏不好翻。”
娘俩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栅栏竟然破了个大洞。
刘婶子一巴掌拍上刘红利的脑袋,“这啥时候破了这么大的大洞啊,难怪能把那兔子弄走,合着这是开着大门等着别人进来偷东西呢!”
她这一股火全都发到刘红利身上了。
刘红利边躲边跑去看,“娘,这是被人拆的,上面还有块布咧,这料子还怪好的。”
刘婶子拿着那块布转了转眼珠,“儿子,既然咱们得不到那五工分,那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你找时间去田富家后院把这布挂上去。”
刘红利不太懂是啥意思,不过还是照实做了。
姜家
姜甜回来时候大伙已经吃完饭了,中午是李锦做的,姜甜在厨房吃饭的时候,谢忱也过来了。
“上午去教他们累不累?”
姜甜其实感觉还好,吃过饭后和谢忱说了田富他们丢兔子的事儿。
“我打算下午去田富家后院看看,找找线索。”
谢忱给她捏了捏肩,“你说刘红利母子也过去看了?”
“嗯,我怀疑跟他们也有关系,不过林知青和村子里的人接触的也比较少,很明显能看得出来,大伙很不喜欢他。”
姜甜继续说,“可能也有关系吧,我再看看几天,毕竟这兔子现在已经交上来了,除非是证据确凿,否则这工分不能乱改。”
“嗯”
下午,姜甜没有第一时间去兔圈,去了田富家。
“田富,我能不能看看你放兔子的地方在哪里?”
田富马上就要上工了,于是便让田婶子带她去看。
姜甜简单的打量了一下兔子待过的地方,然后又去栅栏位置看了一圈,最后在偏矮的地方打量了一下,忽然看到上面插着一块布。
她伸手扯了下来,悄悄放到口袋中。
田婶子问她有什么发现时,她把这布给田婶子看,然后让她好好保存着。
“婶子,能不能找回来这兔子就看这布的了,不过现在你先别往外说,要是让那人知道了,那人估计就能把衣服给藏起来或者烧了,到时候兔子就找不回来了。”
田婶子自然知道这布的重要性,重重的点了点头,“姜甜,你放心,这布婶子绝对会保存好。”
姜甜嘱咐完了之后,就去了兔圈。
刚到那边,梁悦和李艳就凑过来问她田富家的兔子有没有头绪。
姜甜假装苦恼的说道:“我也没有头绪。”
“哦”
看见她们失落的表情,姜甜转移话题,在结果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她不可能说任何事。
下午,姜甜带着她们又回顾了一下上午学的东西。
下工之后,她去工具房那边还东西,和谢忱正好碰上了,两个人一起排队,姜甜东张西望了一会,终于找到了目标。
她刚刚在田婶子家看到的那块布的料子很好,极有可能是林牧宇身上的,但是她简单的打量了一番之后,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忽然眼前一片肉红色 ,姜甜嘟嘴把眼前的手拿下来,“你干嘛?”
谢忱沉声道:“看什么呢?”
姜甜回头看谢忱拉着脸就知道他是怎么了。
讨好的笑了笑,“等会回家和你说。”
谢忱鼻腔哼了一声,没说话。
她抿了抿唇 ,把脑袋正视回来,直到还完农具才敢转头。
两个人并肩走着,姜甜看他还是一副黑脸,悄悄碰了碰他,“我回去给你解释好不好?”
“嗯”
回到家里之后,她说起那块布,“我刚刚就是想观察一下林知青身上的衣服有没有破的地方。”
谢忱:“那如果是他的屁股上破了个洞,你也要看吗?”
姜甜皱眉,“你有必要说得这么难听吗?我......”
“如果你觉得我的话很难听,那我就不说了。”
谢忱自顾自的去洗手准备吃饭,姜甜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跟上去。
吃完晚饭,姜甜自己先进屋了,带着三个娃到空间里躺着。
谢忱走进来看见空无一人的大炕,他沉默的躺在炕上。
次日的早上, 姜甜从空间出来时没看到人,她找遍了家里也没有看见人去哪儿了。
直到快吃早饭的时候,谢忱才拎着三只兔子走进家门,把兔子放到后院的笼子里,洗手端饭。
直到上工之前,谢忱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姜甜生着闷气去了兔圈,勉强打起精神来教他们。
昨天晚上姜甜翻来覆去了好久,本以为谢忱会进空间来找她,却一直没有等到人影。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那样,所以她想得是让他帮忙,没想到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这男人竟然说出那样的话,直接就把她气到了。
什么看人家的屁股,她根本就没那个想法。
一生气就口不择言的谢忱,真的很不可爱。
中午,姜甜和李艳,梁悦今天没有等到有人来送兔子。
回家时,姜甜看锅台那儿的饭菜,拿凳子过来吃。
吃完之后,她进屋时谢忱已经把三小只哄睡了,自己一个人背过身去睡着了。
看着男人的背影,她鼻头一酸,爬上炕背对着他。
想起之前谢忱对她呵护备至的样子,眼泪哗啦啦的就下来了。
她抹掉眼泪,偷偷吸了吸鼻子,强行想把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但还是委屈,干脆爬起来准备穿鞋出门。
忽然整个人被拉上炕,脸紧紧的贴上了男人的胸口,她使劲挣脱也挣脱不开,干脆就转过身去,不看他。
“哭什么?”
姜甜要气死了,明明这狗男人就说了三个字,她眼泪就不争气的往下掉了,真是没出息。
“我才没哭。”
但这话总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她这哭腔很明显不是吗?
“我跟你道歉,我昨天话说得太难听了,有些急躁,你能不能原谅我?”
姜甜傲娇的吸了吸鼻子,“不原谅。”
“真的不原谅?”
“嗯”
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姜甜逐渐来了困意,就这么睡着了。
过了一会,谢忱看见怀里的人转身扒着他睡觉,眼圈一周都是青色,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他伸手给她抹了去。
然后又亲了亲一晚上加一上午都没有亲到的小嘴。
他会帮她找到那件衣服,昨天他一开始是气小姑娘为了不相干的人找证据,后来他为自己说的话感到后悔。
恶语相向多了,会影响到夫妻感情,而且他也不应该吃那些不相干的醋。
姜甜只是想找到证据而已。
到点时,姜甜睁开眼,和谢忱直接对视上,她咬了咬唇转身起来,亲了亲三个大宝贝就出门去了。
完全没看见谢忱可怜巴巴等亲亲的样子。
下午,陆时礼休息的时候问谢忱,“你和妹妹是不是吵架了?”
“不算吵架,只是最近甜甜在调查一些事情。”
提到这个,他倒是来了兴趣,“什么事情啊?”
谢忱小声简单描述给他听了之后,陆时礼告诉他这种事可以找秦傲帮忙。
谢忱顿时明白了,去找秦傲聊了会。
“这事儿我明白,我要是找到了, 就跟你们说。”
“好”
晚上,谢忱见炕上还没有人,进空间找到姜甜。
“我让秦傲帮我盯着, 如果有消息,我告诉你。”
姜甜团着被子软软的应了一声。
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太对劲,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生病了?”
姜甜没说话,她这是痛经痛的,晚上嘴馋去吃了一根冰棍,结果忘了自己还来着小日子。
这下好了,能痛死!
“我去拿药箱。”
“不用”
姜甜费劲的说:“我是痛经,晚上吃了一个冰棍。”
看着小姑娘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去拿热毛巾给她擦了一下,然后去厨房熬了点红糖水。
哄着人喝了几口之后,谢忱才脱衣服上来。
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小腹,热度逐渐上来,怀里人皱紧的眉才缓缓松开。
“明天休息一天。”
“不行”
“一周三天,后天再去,明天在家里休息。” 谢忱觉得说得话太过冷硬,又哄着她说,“乖点宝宝,休息好了再出门,别让我担心。”
姜甜恢复了一些力气,冷哼,“这时候知道说好话了?”
谢忱用惨兮兮的声音,委屈巴巴的说,“嗯, 媳妇儿不理我,我难过的都睡不着觉。”
姜甜:......
“我看你把三个孩子哄睡了之后,自己一个人睡也挺自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