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英很迷惑,当年,她就是这样大胆表白,横刀夺爱的!可现在,同样的配方,为何她自己的闺女就失败了呢?
魏玉晨听不到张素英的心声,如果能听到,她一定会很自豪很响亮的告诉张素英,因为人不一样,她的阿硕是一个爱情专一,心志坚强的男人,他不会被女色所迷惑!
张素英压下心中怒火,暗暗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翻脸。因为还不到翻脸的时候。等把事情办好之后,自己再想办法找回场子也不晚。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魏同志,我理解你,我说的话你一时可能接受不了,才会这样对我进行毫无意义的人生攻击,但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也是为你好,你好好想一想,你是农村人,条件跟小耿相差十万八千里,当初要不是你使手段,打死小耿他也不会娶你。
但是这人呐,要有自知之明,不是所有攀上高枝的麻雀都能变凤凰的!
你想一想,你到这大院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有人愿意跟你做朋友吗?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呢?你没有想过其中原因吗?”
“这位女同志,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注意到,你告诉为什么部队大院里的人不愿意和我做朋友呢?”
魏玉晨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朋友不多,一是自己不会与人经常东家长西家短,做无所谓的应酬,二是一些人担心与自己交往过密得罪了许师长。
但她不想说,她只想把这个问题交给张素英,听听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会怎么说。
张素英见她反问,也是一愣,这个乡巴佬不是该反思,不是该惭愧吗,怎么跟自己要答案呢?
就在张素英愣神之时,魏玉晨用手指敲着桌子,淡淡地催促道:
“我问你话呢,你快回答,为什么她们都不愿意和我做朋友?”
“当然是你嫁给了耿昌硕!"张素英脱口而出。
“嫁给耿昌硕就没有人愿意跟我做朋友了吗?那等到阿硕回来,那我倒要问问,他的人缘怎么那么差!另外,我还要找部队领导问问,问他们为何要选一个人缘差,人人都不待见的同志做特种营营长!”
“你!”张素英强忍着差点儿吐血的冲动,说道,“罢了,你一个农村出来的大老粗,我同你说那些大道理你也听不懂,你就记住我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你好就行了。”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二十张大团结,放到桌子上,推向魏玉晨道:
“我也去过农村,知道农村人过得不容易,如果你愿意与小耿分开,我给你两百元。在农村,你一辈子可能都挣不到这个数。
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你跟小耿在一起,只会耽误他进步,你要是喜欢他,就应该为他着想,不能拉他后腿。
其实,我也是看你这孩子懂事,老实,知道好歹的份儿上才劝劝你,不然,我才懒得理会你这些闲事。”
张素英越说越觉得有理,越说越理直气壮起来。
魏玉晨要笑不笑地看着她,待她说完,魏玉晨很严肃地说道:
“我谢谢你,张主任,你这么为我着想,我下午就去城里定制一面锦旗,送给许副师长,不,送给楚司令。
我要感谢他的部下觉悟高,家教严,妻子儿女处处为他人着想,女儿不但当众要抢有妇之夫,妻子更是大言不惭,拿钱倒贴,坚决要破坏他人的美满姻缘,而且还要当事人对他感恩戴德!”
“你!我!”
张素英心里一惊,顿时吓得变了脸色,但一句话没说出来,便被魏玉晨抢了话头:
“你什么你,要是嫌下午去太晚,我们现在就去!”
说着,魏玉晨站起身,一把抓住张素英的一只手就往外走:
“刚才你说的那些话你可别不承认,做好事要留名,你这拿钱破坏他人美满婚姻,为人着想的好事,我这乡下人感激不尽,说什么我也要为你扬扬名!”
张素英的面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她原本认为凭借着自己作为一名堂堂军医主任的身份地位,只要亲自出面劝说,那个来自乡下的小丫头魏玉晨必定会立刻乖乖听话、心甘情愿地答应下来。
而事实却是事与愿违,对方不仅对她的规劝置若罔闻,甚至还企图将事情闹得更大!
怎么会变成这样?张素英满心疑惑,莫非是因为嫌弃自己给出的钱财太少了?
于是,她放低姿态,语气柔和地开口试探道:
“魏同志,魏同志,你先松松手,有啥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你若是觉得钱不够多,那我们还可以继续商量嘛!”
“有什么可商量的呢,张主任,难不成您真以为天底下所有人都像您这般愚钝不堪吗?暂且不谈感情因素,单就您拿出的这区区两百元来说,简直就震碎我三观!
两百元,你怎么拿的出手?我家阿硕每个月的薪水就一百多元,而你竟然只给我 200 块钱,难不成你是把我当成叫花子来打发了不成?”
魏玉晨毫不留情地讥讽道,言辞之间充满了挑衅意味。
“你,你。”张素英气恼地看着魏玉晨,低声问:“那你说,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小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