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她爹妈想不出好法子,只能来堵胡云升,胡云升最近每天回家,这俩人必在家门口守着。
一开始他们还好声好气地商量,但胡云升强硬的态度最终激怒了他们......
之后两人每天都跑胡云升的装修公司门口叫骂,不然就是堵在家门口骂。
胡云升也终于撕破了脸,疾言厉色道:
“我都说了,这事儿我不光不会帮她,我还要告她,呵呵......你们交出来的好闺女!我不管你们找什么关系,总之,这件事情,没完!”
“我还告诉你们,陈燕这次得罪的人非同小可,人家轻轻动一动手指头,你们家就得掉一半血,等着瞧吧!”
胡云升一直以来彬彬有礼,属于被岳父岳母拿捏的死死的那种......陈燕父母哪见过这个他发这么大脾气。
这下他俩彻底瞪眼了,只能坐在人家家门口嚎叫着拍大腿。
他们闺女还在公安局拘留着呢!也不说啥时候能放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死陈燕,叫她别冲动别冲动,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偏是不听,竟然还敢跟孕妇动手!这下可好!
完了!人家跟公安局局长都有关系呢,这要是真追究下来......
想到这里,夫妻俩不禁后怕......
在医院待了一个周,时今安终于可以出院了。
胡云升一大早就开车来了医院,而时今安早已全副武装。
只见她头上戴着时母这几天亲自织的厚帽子,身上穿着早就准备好的长棉袄。
临出门前,时母又在最外层给她披了层棉被......
边捣鼓着还一边叮嘱:“月子绝不能见风,现在不保护好了,等你老了身上出毛病,肯定要骂我这个当妈的!听话!”
时今安:......
时母终于确保万无一失,这才准许她出病房。
在几人的前后簇拥下,时今安终于挤进了后车座,时母跟在最后,慢悠悠地抱着没烦恼上了车。
回了爱琴海时母也没闲着,又鼓捣着要买线,给没烦恼织小衣服。
而时今安只有在床上躺着的权利,已经一个多周没洗头了,她都臭了......
和她妈没有太多话题,没有手机和电视,报纸和书都不能看太久,也不让动笔写字,这老一辈儿坐月子也太无聊了......
这种日子还得过二十多天......死了算了!
“哥,我无聊死了......”时今安面如死灰地看向她哥。
郑千帆眼神闪躲,自顾自的玩没烦恼。
装聋......?
时今安一眼就识破了郑千帆的微表情,别想混过去!
“哥!”她咬牙切齿地扯着嗓子大喊。
背对着她的郑千帆吓得一激灵。
时今安喊完,心虚地瞅了一眼织毛衣的母亲,不出意外地话她肯定要说:安安,不能费嗓子......
“安安,别费嗓子!”时母果然头也不抬地开口叮嘱。
“......安安!干妈!没烦恼睁眼了!”
郑千帆弓着腰后退半步,不可思议地开口。
“哎呦,真的假的?我看看,终于睁眼了?”时母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激动地小跑过去。
正常来说,新生儿七天之内就会睁眼,有的快的一两天就睁了。
而没烦恼一直拖到今天第七天,一家人都翘首以盼着他睁眼,终于......
“睁了睁了!瞧我大外孙这大眼珠子,真漂亮呀!”时母激动地欢呼。
时今安撑在床上,努力探着脑袋张望,但是婴儿床在她脚底下,她实在是看不清,只能一脸幽怨地开口抱怨:
“哥~妈~让我看看我儿子行吗?”
“哎呀忘了忘了,快,姥姥抱抱,去给你妈妈看看~”
时今安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母子俩第一次四目相对,感觉时间都静止了......
时今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没烦恼炯炯有神地盯着妈妈,学着妈妈的样子抬了抬嘴角。
“妈......新生儿会笑吗?”
“嘿!还真笑了!不应该呀,怎么也得满月以后才会笑,真神了这孩子!没烦恼是喜欢妈妈对不对?”时母在一旁不停地夸赞。
没烦恼,很喜欢妈妈吗?
想到此,时今安心满意足地看着怀里的孩子,母爱也就是在这一刻开始满溢......
“是不是该喂喂他了?”
时母看了看表:“差不多了,我看没烦恼都砸吧嘴儿了。”
......
一个多周熬过去了,时今安总算迎来一件超开心的事,陈思曼来了。
据说是郑千帆电话里千呼万唤来的。
姐妹俩一见面就开启畅聊模式。
“我哥真这么说?”时今安忍着笑意,八卦的问道。
“当然了,我一听说你需要我,连夜我就收拾行李!而且我可是带薪来的琴岛,郑主任电话里亲口说的!”
陈思曼双手插腰,神采奕奕道。
她说完,又左右探头张望道:
“诶?郑主任去哪儿了?我来了怎么也没见他呀?”
“准是跑了呗~~你是被他坑了!他是嫌我烦他才把你叫你来的。”时今安笑着吐槽道。
“话可不能这么讲,人家都想死你了!”
陈思曼说完,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整个人靠在她身上扭捏着撒娇。
“就你会贫!”这招对现在的时今安很受用。
......
陈思曼会在琴岛待四天,也在一楼开了房住下。
第二天一早,胡云升急匆匆来爱琴海敲门。
“判了!”
什么判了?时今安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招呼气喘吁吁地人坐下。
胡云升平复了一会儿,重新找回声音:“陈燕判了,故意伤人罪,判了三年!”
“这么严重?”时今安蹙眉,直了直身子惊讶道。
“这我都不满意呢!你可别心软!她陈燕当时可没对你客气!”胡云升一脸严肃地强调。
“我不心软,我就是没想到判的这么狠。”时今安讪讪道。
她自然不知道郑千帆在背后使了多少劲,他们也没打算告诉她......
“什么什么?!判的谁?对你怎么不客气了?”陈思曼在一旁急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