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以为她姐没听着,又重复了一遍:
“千帆哥!前两天跑了!离家出走了!哈哈哈哈哈......”
时今安赶紧捂着话筒,生怕被旁边的人听了去。
嘿嘿,她就知道她哥来的这趟没那么简单,像是临时起意,问他还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
“怎么回事儿?”时今安假装若无其事地问。
“好像是因为千帆哥的小表妹!”
“是吗?从来没听说过啊!”时今安旁敲侧击地引她接着说下去。
“对对对!以前都没听说过!好像已经是出五服的亲戚了!”时念越说越起劲。
时今安安静地听她说下去:“她叫江明语,现在就住在郑爷爷家呢!重点是她好像喜欢千帆哥,天天缠着他......但是千帆哥应该很烦她!”
“她来了没几天后,也就是前两天,千帆哥突然就没回家,爷爷打电话到出版社也没找到人!肯定是跑了呗!”
时念幸灾乐祸地说完,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
时今安也跟着乐呵,原来如此啊......
“可不就是嘛!”
时今安一脸嘚瑟,边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哥一眼。
郑千帆被看得心里发毛,可不就是什么......?
“你俩说什么呢?”
他在一旁同样压低声音讲话,一副怕被人听到似的......
事到如今,时今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洋洋得意地朝他哥做了个鬼脸。
郑千帆不知道她俩电话里说什么呢,但是他隐约能感觉到,她们就是在议论自己!
但是现在他又不敢暴露自己现在的位置,即使生气也只能忍着。
忍到她们挂电话......
时母已经回了房,姐妹俩最后简单聊了几句就挂了。
刚放下电话就对上了她哥幽怨的眼神。
时今安稍微有点慌张,就一点点......她刚刚表现的很明显吗?
“干嘛这么看人家啊?”
“你俩方才电话里说什么了?”郑千帆没好气道。
时今安撇了撇嘴,有些幸灾乐祸,现在她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还能说什么......我们家念念想她千帆哥哥了呗~”
“你应该没告诉她我在这吧!”郑千帆喃喃道。
“我说没说,你不是就在旁边听着嘛!”时今安同样没好气道。
“那......”
郑千帆还想问什么,时今安压根不给他机会,直接开口打断。
“那什么那,俺不跟你说了,俺睡觉去了,好困呀~”
一边说着,她还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余光瞥了一眼她哥铁青的脸。
哼!就不让问!憋死他!难受死他!
谁让他千里迢迢赶来算计自己的......
第二天一早,窗外阳光大好,时今安睁眼的时候,时母已经做好早饭了。
隔着玻璃见闺女已经坐了起来,直接推开厨房门吆喝:
“安安醒了?赶紧叠叠被子,去叫你哥过来吃饭。”
“知道了......”
三个人食不言语,迅速解决完早饭。
郑千帆自告奋勇要刷碗,催着时今安赶紧带干妈去前台给干爹打电话。
“成,小郑同志有心了!”时今安欣慰地拍了拍她哥的肩膀,感叹道。
说完她赶紧别过脸去,不去看对方气愤的表情。
她现在没大没小也不怕,她哥再生气也不会跟她动手的!
结果一转身,头顶就挨了自己亲妈一巴掌。
“啊!”时今安捂着天灵盖儿惨叫。
时母依然慈眉善目但是语气严厉,“没大没小!该打!”
训完她又柔声对干儿子说,
“千帆,妈替你揍她了,今天早上就辛苦你了。”
“谢谢干妈,你们去吧,厨房交给我就成。”
......
“喂,书记,我想找老时。”
时母不熟练地拨通村里大队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她难为情地开口。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的什么,时母应了一声后,母女二人就陷入等待。
“妈,书记去叫我爸了吗?”时今安好奇询问。
记得她穿过来以后,和妹妹第一次给老家打电话也等了一会儿,等人家去把人叫来......
过了没两分钟,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动静儿。
“老时?”时母惊喜地试探。
“我和闺女在宾馆住着呢。”
“不贵不贵,和租房一样钱。”
“家里的事儿处理的咋样?”
......
时父时母应该有的唠了,时今安不想打扰,从兜里抽了10块钱,背着母亲悄悄递给赵文军。
赵文军看见她鬼鬼祟祟地举动也十分配合,连连摆手,小声说:
“够了够了!”
时今安伸出食指比在唇前,阻止他再多说......随后放下钱一个转身站到时母跟前。
赵文军没法儿,拿起入住登记簿盖到钱上。
这一切操作迅速,时母根本没什么察觉,还在和老头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唠着。
“呦!这么巧!”
前台正对着门口,门口传来声音,几人抬眼就看到了来人。
胡云升已经有几日没来了,这次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又接到了外国人的单子,所以来接她这个私人翻译。
“胡大哥!又开张了?”时今安嘴角上扬,扯着嗓子调侃道。
“你呀......简直就是我们公司的财神爷!”胡云升笑了,摇着头道。
“过奖过奖,老板别忘了我的提成就行!”时今安摆摆手,古灵精怪道。
“绝对不让你吃亏!”胡云升也十分豪爽。
自从有了时今安,再接到外国人的活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只要沟通不是问题,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而且这帮孙子都不差钱儿,他最近这个月挣得比去年一年都多......
时母没打完电话,时今安自己带着胡云升回了套房。
郑千帆已经刷完碗了,两个人进来的时候他正擦桌子呢,身上还系着小碎花围裙,看上去贤惠极了......
见妹妹带了个陌生男人进来,他脸上一愣,动作一顿,随后将抹布往桌上一摊:“这位是谁啊,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