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珉双目猩红,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人,手指着她的鼻梁威胁道。
顾玲玲彻底吓蒙了,她从没见过她的学珉哥哥这样生气,【一定是刚刚那个女人说的话把学珉哥哥气到了。】心里这么想,但却不敢再说出来,她怕下一秒,学珉哥哥的手指会变成手刀往她脸上扇下来。
警告完顾玲玲后,宋学珉忍着怒气,压下怒火,转身付钱,结算完之后抬脚便开车离去。
顾玲玲吓愣在原地,直到男人离开了很久,才慢慢平复过来,回到他们的包间。
“玲玲回来了~”见她进来,徐曼丽热情的开口唤她。
“嗯......嗯,学珉哥哥......结完账了。”顾玲玲失魂落魄的挤了个微笑,跟包间里的大人交代。
今晚是两家人的聚会,顾玲玲刚从国外回来,为了给她接风洗尘,顾家邀请了宋志国、徐曼丽还有他们的一双儿女一起吃个便饭。
“宋学珉呢?”宋志国见儿子没回来,正色问道。
“学珉哥哥......他走了。”顾玲玲自小就害怕宋志国,说话更是小心翼翼的。
宋志国最烦的就是这种唯唯诺诺的性子,偏偏顾玲玲只要一跟他说话,就怯场,总是吞吞吐吐的,他长叹了口气,“饭还没吃完呢,他就那么走了?这个臭小子!我去找他!”
宋志国愤愤道,【这个混蛋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就知道自己跑,也不想着拉上他!】,他最烦这种家庭聚餐了,婆娘们一聊天,东长西短的,头疼!
“老宋!你坐下!”徐曼丽言辞正色的开口让他坐回去还不知道他?不就是想落跑嘛!
老婆发话,宋志国立马就蔫儿了,乖乖把屁股落回凳子上,深深了叹了口气,像是真被儿子的离席气到了似的。
“玲玲啊,你学珉哥哥为什么走了呀?是不是有什么紧急任务呀?”制止完自己丈夫,徐曼丽又温柔的看向顾玲玲,柔声问道。
“我和学珉哥哥刚刚结账的时候,见到了......见到了他的那个......”顾玲玲说话吞吞吐吐,半天没蹦出个有用的。宋志国皱着眉头,听都不想听。
四座都在等她说清楚,她却说到这里停下了,顾爸顾妈蹙眉不语,干着急的等。
“他的哪个?”徐曼丽也有点不耐烦了,失去了语气,简单明了的问道。
“就是......他的那个前妻。”顾玲玲最后说的却是斩钉截铁的,似是终于等到了开口的机会似的,前面的为难仿佛都是她的戏码。
“什么?安安也在这里?”徐曼丽惊喜的扶桌而起,盯着顾玲玲开口确认道。
宋志国和宋荷律听到安安的名字同样两眼放光。
估计只有顾玲玲没有感受到他们一家人的欣喜......俗话说,你自己什么样,你看别人也就是什么样子的,她只当徐阿姨是怒拍桌子惊坐起,赶紧火上浇油补充道,
“对,她也在!那个女人当时正在结账,看见我们以后,她就......她就骂学珉哥哥,她还说我是外人,说她自己和学珉哥哥不熟,她还让学珉哥哥去死呢!”顾玲玲只管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渲染着时今安的恶毒。
“哼,安安骂得好!”徐曼丽冷哼一声,勾唇一笑,满意的称赞道 !宋志国和宋荷律连连点头附议。
这下不光顾玲玲懵了,连顾父顾母也懵了......
“徐阿姨......您是气糊涂了吧?”顾玲玲尴尬的开口试问道。
“阿姨没糊涂,这个臭小子,一天天就知道惹我们家安安生气,不骂他骂谁!玲玲,你别见怪哈,我们家安安就那样,她脾气大,正在气头上的时候不小心骂了你也正常,你要是觉得委屈了,阿姨给你赔不是。”
徐曼丽皮笑肉不笑的替时今安解释,完全没被顾玲玲的阴阳怪气给牵着鼻子走。她句句都是‘我们家安安’,明眼人都听出来她是什么意思了,这是给自己儿媳妇撑腰呢!
顾玲玲见自己的计谋没得逞,一脸憋屈,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顾父一声急促的咳嗽制止住,她顺着声音看过去,见自己的父母此刻正脸色相当难看的瞪过来,她瞬间消了气焰,乖乖的坐了回去。
“安安,怎么了?”时今安回到他们的包间,小脸气鼓鼓的耷拉着,陈思曼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连忙扯着嗓子问道。
时今安提起精神,勾唇一笑,“你们太不仗义了,说好了我请客,结果程大哥已经结完账了,真是的!”
“害,今天这顿可不能算你的,今天主要是庆祝咱们郑老爷子出院,必须我请!”程立端着饮料杯子站起来,大大咧咧的摆手道,“来来来,安安你也快过来,咱们最后碰一个。”
时今安笑意盈盈的回了座位,和大家一起端起酒杯碰了碰,“那我们就祝爷爷福寿康宁!”
“好!福寿康宁!”四座举杯,一呼俱应。
老爷子今天晚上是真高兴了,一来呢,他终于出了院,而来呢,一出院就有这么多小辈围绕膝前,美得嘞~仔细想想,这都是托了他乖孙女儿的福气。如是想着,老爷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时今安,眼底止不住的慈爱与满意。
时今安也注意到了爷爷
的目光,笑意盈盈的看向对方,握着老爷子皱皱巴巴的手,在吵闹中小声地问,“爷爷,你开心吗?”
“爷爷当然开心,开心极了,只要有安安在,爷爷天天都开心。”郑天奇笑得合不拢嘴,说这话时眼里有光。
“那就行,我会让爷爷你一直一直开心的。”时今安得意的回答,似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一般。老爷子心下一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突然觉得自己方才说错话了,他真怕自己给她造成任何负担。
“安安,你过得好,你们都过得如意,爷爷我才是真开心。”郑天奇顿了顿,拍了拍她的手背讳莫如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