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生气,这事儿是我不对,你看你想怎么解决。”时今安愧疚的安慰道。
愧疚也没有太多,她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宋学珉觉得她的反应有趣,面无表情的看她狡辩。
时今安见他不说话,可能是真生气了,打算给他讲讲道理,“你看咱俩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凡第一次没了,那第二次,第三次都可以算做第一次!”
“是不是这个理?你就当回味了,对不对?而且你是男人,你不吃亏!”时今安觉得自己讲的头头是道的。
“呵呵,想不到你还挺讲道理~时今安呀时今安,你脑袋瓜子里装的是shi吗?”宋学珉依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宋副营长!你先别激动,我这不哄你呢嘛,你想怎么办?反正我睡都睡了。”时今安打断他,破罐子破摔道。
“时今安 你玩的挺变态呀,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什么叫你睡都睡了,那你让老子睡回来呀?”
“睡就睡,谁怕谁啊!”过嘴瘾谁不会,时今安第一个不怂。
宋学珉倒是没想到,这傻姑娘这么容易上钩儿。准备好的词儿都咽回肚子里了。
“但是我有个要求!”时今安据理力争。
他就知道这女人没那么容易吃亏上当,“你说!”
“我要求,必须在我清醒的时候,要不我太吃亏了,啥也没记住......”时今安硬气的话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
宋学珉人都麻了,他收回那句话,听听他的傻媳妇这都说的什么话呀。
敌方选特务,怎么样也不可能轮得到她,早死在去当特务的路上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的石头渐渐放下一些。
“可以!满足你。”宋副营长非常好说话的答应着。说着便要靠过来。
时今安一个鲤鱼打挺,然后翻身下炕,“现在不行,我得赶紧做饭,要去上班了。”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灵活过。
今天早上装了三个盒饭,又准备了三份早餐,时今安刚端出早饭,程立就在外面叫门了。
“程指导员,快来吃早饭了。”
“嫂子,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
“我起来看你车在门口,想着你肯定一大早会来开,就多做了一份儿。”
程立对他这个嫂子真是越来越认可了。
时今安转身进屋拿盒饭,程立朝宋学珉抛了个媚眼儿,“还离吗?就这样式儿了还离?”
程立自然不知道刚刚炕上发生的事情,就是觉得这样的嫂子,离了的话,他兄弟亏大了。这个宋学珉就是死鸭子嘴硬!
宋学珉看着忙里忙外、处事周到的媳妇,想着早上说好的,要赔偿他的约定,喜上眉梢,才不搭理程立。
时今安拿着盒饭出来,给两人一人一份儿。程立看有自己的一心,心里别提多滋润了,他也得找个媳妇儿了,有人给做盒饭真好。
“嫂子,我今天还得去城里,待会一起走吧。”程立吃着早饭说道。
“好呀,那太谢谢你了,我就不着急了。”时今安才不跟他瞎客气呢。
宋学珉心里酸死了,吃他媳妇做的早饭!拿他媳妇做的盒饭!还送他媳妇上班!
关键都是他自找的!
吃完早饭,他一个人满脸阴霾的回了部队,谁见了都不敢惹。
程立开的车飞快,时今安第一个到的办公室,一来就沏好茶给郑老爷子和张老师备着。
郑老爷子是郑千帆亲自搀扶进来的,一看见时今安就展颜,对这丫头喜欢的不行,既乖巧又懂事,还专业对口儿,深得他老人家的心。
自己孙子不争气,他这一身衣钵无人继承,一直琢磨着培养自己的接班人,只可惜亲孙女、孙子都不感兴趣。
人家有自己的事业,说了好几次都说不通他们。
郑千帆没有立马离开,几人围坐在茶几前,时今安正给几人添茶。
“丫头啊,你过来,给我把这杯子倒上。”郑老爷子慈祥的唤她过去。
郑千帆看着爷爷手里的茶杯若有所思,眸子亮了亮。
时今安见状,赶紧拎着茶壶,恭敬地给老爷子斟上半杯茶(茶要半酒要满这是规矩)。
老爷子看着手里的茶满意的点头,又看看张老头儿,对方也同样以满意的微笑回应他,这丫头一言一行都对味儿。
“丫头,我老头子一个,半条腿都已入土,这一生都未收过一个弟子,身上衣钵无人接替。”
“你若瞧得上老头子我,今后跟着千帆一同唤我声爷爷,你就是我小孙女。“
“以后有你来接我的班儿,丫头你,可愿意?”郑天奇举着手里的茶杯,郑重严肃的对时今安说道。
“你若愿意,你的这杯茶,老头子我就干了。”
时今安受宠若惊,听着自己的偶像诚心正意的一席话,激动地热泪盈眶。
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爷爷,请用茶。莫要凉了。”她这话说的,自己都哽咽了。
自己如今陷入异世,困在这里回不去,这段时间心里的恐惧、陌生和难过被刚刚的场面抚平了大半。
她时今安也是有爷爷罩着的人了,21世纪的自己从小就没有爷爷奶奶,从未感受到隔代的疼爱。
光是郑老爷子刚刚那席话,就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你唤我声爷爷,以后爷爷我就是你的背景。
郑天奇听着这声爷爷,心里的重担可算是放下了,他这辈子都为了国家的强大尽着自己的绵薄之力,到了半条腿都伸进土里年纪还在为无人接替他而担忧。
他信这丫头不会让他失望。
郑千帆了解他爷爷,他就知道这老头在这儿憋着呢,所以今天早上稍微停留一会儿,好做个见证。
没等到下午下班儿,郑老爷子任接班人的消息就在整个出版社不胫而走。
下班时,大家都抻着脖子往一楼办公室的门儿里瞅,想仔细看看郑天奇认下的小孙女,接班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魏红自然不落伍,看着门缝里正在收拾资料的时今安,不由得嗤之以鼻,“切,声势再大不就是个乡巴佬儿?我倒要看看你是骡子是马。走着瞧吧。”
身后楼梯上的陈思曼听见了魏红的阴阳怪气。等魏红走了她才下来,径直走向了翻译办公室。
“你好,我可以进来吗?”她直接敲门道。
办公室里现在只剩下整理材料的时今安,“可以的,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