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雷骁见慕容雪这副样子心里凉了半截,脸上带着一抹涩涩的苦笑。
“雪儿,你别这样,看在父亲的份上,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父亲已经老迈,他唯一的心愿是希望你回到南宫家,只认你做儿媳,再跟他生几个孙子孙女……”
慕容雪闻言只觉有些好笑,好马不吃回头草,她可不想再过那种生活,如果一个人伤害了你,他只会再伤害一次,发誓都没用。
南宫雷骁耳根子软。
下次再出现一个马灵儿,王灵儿,只怕仍会伤害她。
再说了,她心里没有南宫雷骁,只有北冥浩宇。
南宫雷骁向慕容雪靠近,脸上带着一丝痴迷。
慕容雪冲着侍卫递了个眼神。
侍卫会意,从腰间拔出剑怒目瞪向南宫雷骁。
“请南宫将军自重。慕容将军需要歇息了,明日还要早朝。”
南宫雷骁一脸颓丧地倒退,他转身欲走。
身后传来慕容雪的声音。
“记住,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匈奴即将来犯,一切以国家大事为主,希望你多杀几个匈奴人,不辱没南宫老将军的名号。”
南宫雷骁只觉热血沸腾。
“嗯,我知道了,来日我南宫雷骁定斩下匈奴单于的头颅,用它祭奠阵亡战士,及当日被困山洞之仇。”
“这才是你南宫雷骁,我们现在正是立军功报效北辰的年纪,不要整天只是沉迷于儿女情长……”
慕容雪说了这些话后冷漠地转身,背对着南宫雷骁,南宫雷骁只觉无趣,还是回去操练吧,争取早日上战场,一展他的英姿。
在这儿死乞白赖地求慕容雪,连他都瞧不上自个儿。
但他还是想通过老将军让慕容雪回心转意,于是他又说道:
“爹娘这几日身体不好,希望你能够回去看看他们。雨蝶也总是吵着要来找你,她只认你这个嫂子,你俩从小一起长大,就像亲姐妹一样。”
“还有,我没有别的意思,奉劝一下你,陛下毕竟是一国之君,即使现在不宠幸别的女人,不能保证日后不宠幸。”
“一生一世一双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陛下征服的国家无论是蛮夷,还是中原国家,为了向北辰示好,纷纷奉上绝色美女,如果你真的不想再受到伤害,跟着陛下不是良策……”
“这些话真的是为你考虑。”
“并不是想为自己。我是冒着杀头甚至夷三族的风险说这些的,我知道你不会在陛下面前……”
“不劳你费心,管好你自己。”慕容雪的眼里似乎结了冰。
但刚才听到老将军的身体不好。
毕竟是曾经养大过自己,教习她武功和兵法的像父亲一样存在的人。
慕容雪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但仍是语气冰冷。
“我自然会去看老将军,你少惹老将军生气再好不过。还有,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也不要轻易议论当今陛下……”
南宫雷骁吃了瘪,讪讪地离开了,背影显得很落寞。
慕容雪没有一丝同情,这种人自作自受,当初干什么去了?如今惺惺作态,她才懒得理会。
与其浪费时间跟他磨嘴巴皮子,不如去强大自己,再说了,匈奴在边境搞各种小动作,匈奴派到北辰的细作还曾试图弄到布防图。
据慕容雪派去的探子打探的消息,匈奴已用重金买通了北辰边境的几名官员。
这些人试图接近有布防图的官员。
布防图上有北辰的城墙战壕和军事机密。
如果一旦让匈奴人知道北辰重要的部署。
即使她亲自领兵,还有新研制出的阵法保驾护航,北辰也仍旧会败。
当年匈奴血洗大越国的时候屠杀达半月之久,大越国的土地上流淌着血水,地上散落着无数断臂残骸。
匈奴一旦入侵北辰。
北辰只怕会比当年的大越国还要惨况空前。
想到这里慕容雪就禁不住心惊胆战,一定要战胜匈奴,将这个强悍凶残的民族打得无还手之力。
让他们从此退到大漠,再不敢进犯中原。
南宫雷骁回到家后,南宫老将军见儿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心头火起,他抽出腰间的鞭子挥向了南宫雷骁:“你这个逆子!”
“一点能耐都没有,快点把雪儿跟我娶回家。”
“雪儿不在镇国公府,府里就感觉没有一丝儿生气,以前她每日跟我请安,奉茶,打理府里家务,做得井井有条,连你母亲这么挑剔的人都欣赏之极。因为你,现在的镇国公府完全没有了生气,我该如何安心……”
南宫雷骁躲闪着鞭子,委屈巴巴地缩着脖子道:
“这怎么能怪孩儿!我求也求了跪也跪了,恨不得连男人的自尊都没有了,再这样下去只怕会瞧不上我,不如在战场上厮杀立军功,显男儿刚强之气。”
老将军闻言觉得有理,他停下了手中的鞭子。
“这才像句人话,你向陛下主动请缨,拿出我南宫家男儿的气魄,这是你唯一的路,上战场杀敌,为北辰千万百姓,为北辰的世代基业洒热血……”
说到这里,老将军只觉得热血沸腾,年轻时的蓬勃之气似乎在心中燃烧。
“想我年轻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娶你母亲,为了立军功有次军队刚驻扎下来,晚上就一人一骑去突袭敌营,那时候真是血气方刚啊,不怕死,敌人喝得醉醺醺,我单枪匹马杀死了匈奴的一个右将军……”
老将军回忆着自己辉煌的过去,眼中闪烁着光芒。
“可是立了功以后,却有人说我居功自傲,所以我不愿位极人臣,本来陛下想封我为王,可我只愿接受镇国公的爵位,以免树大招风。”
“雪儿既聪慧又贤淑,唯有她才是镇国公府女主人的不二人选,更何况她出身高贵,性情淑均,哪怕在陈灵儿那件事上也是以大局为重……”
听到这里,南宫雷骁黯然神伤。
他的追妻路何其漫漫,只怕是到了那一天……对了,到时候再来个苦肉计?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的一次糊涂要用余生来偿还。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南宫雷骁的眼里却浸润了泪水,这种痛苦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他终于能体会慕容雪当时的心境了。
“爹,是孩儿一时糊涂,你和母亲为孩儿操碎了心……”
南宫雷骁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门外一个人影一闪,眼里闪着滔天的仇恨。
“你们在这儿父慈子孝,装腔作势,将我置于何处?若不是你南宫雷骁,我怎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白天不敢出门,晚上出门还要戴着帷帽,像老鼠一般……”
陈灵儿咬牙切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