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知道自己的死期要来了,他掏出匕首对着自己的身上猛的一刺。
血喷溅到老将军身上到处都是,老将军脸色阴沉。
“三十年来你意图图谋不轨,现在还想脏了我的地方,将他拖出去!”
仆役将管家拖走。
这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请老将军别慌将他拖走,他身上还有重要的物件。”
老将军南宫雨蝶一脸惊喜地看向门口,他们以为是慕容雪回来了。
女人缓缓走进屋里,身着一件浅紫色的襦裙。
老将军和南宫雨蝶脸上露出失望。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侍女恭敬地行了一礼,开口道:
“慕容夫人离开之前曾嘱咐过我,管家身上有一个物件和一封密函能证明他的身份,到时候与安插在太后身边的眼线联系。”
“物件与密函现在在他身上吗?”
侍女摇摇头。
老将军将管家身上搜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搜出来。
“密函应该不在他身上,爹爹,咱们去他房间搜,他不知道自己会败露,所以密函应该还在房间里。”
南宫雨蝶道。一双狭长明亮的丹凤眼看上去分外夺目。
老将军点点头,眼里露出几丝赞许。
“咱们现在赶紧去搜,应该还在房间里。”
几个人来到了管家的房间里。
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最后在床板底下发现一封淡蓝色还没拆封的密函。
密函上写着跟太后身边眼线接头的暗语,太后身边眼线是谁以及她的任务。
老将军看向侍女:
“雪儿难道事先都知道这些事情?”
侍女点点头:
“是的,慕龙夫人跟踪管家,看到他将密函藏好后带进了房间里,为避免打草惊蛇,慕容夫人并没进屋。慕容夫人离开之前让我留下来照顾老夫人,等到到时候管家暴露时将事情告诉老将军。慕容夫人还暗地安排侍卫监视管家,这些人是暗卫。”
老将军激动得不能自已:
“雪儿冰雪聪明,若不是暗中安排,恐怕尔等早已遭遇不测。”
一旁的老夫人眼含热泪,说道:
“以前一直以为雪儿只适于操持内室,哪知她能以一己之力斩敌,如今看来更具谋略,居然将事情都已安排好,老身一向以一双儿女为傲,这样看来,骁儿蝶儿不及雪儿十分之一。”
“骁儿没眼光,居然放走了这么好的一块璞玉。”
说着,老夫人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
“慕容夫人运筹帷幄,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中,只是平时不事张扬,故而显得拙笨了些,请老将军恕罪,奴婢刚才失言。”
侍女一脸惶恐地看向老将军。
“无妨,你说的都是事实,连老夫都没想到雪儿居然如此厉害,以前她把将军府打理得红火,将军府的产业都在盈利,老夫原还以为只是天赋使然,如今看来雪儿恐怕是大智慧。”
“皇族……后人自幼习文擅武,自是与众不同……”
老将军自知失言,他给南宫雨蝶使了个眼色。
“下去吧。”
南宫雨蝶对着侍女挥了挥手。
见侍女离开,南宫雨蝶对着老将军道:
“为今之计,只有赶紧拿着信物与太后身边的眼线联系,然后……”
南宫雨蝶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不可轻举妄动,与眼线联系,是为了监视太后的一举一动,太后身后的母族势力强大无比,太后若有不测,恐怕会引发多个家族一致对付南宫家族。”
……
北辰国东边边境。
小国柔南虎视眈眈地盯着资源丰富的北辰国。
“将军,听说北辰这次派来的是威震四方,将匈奴击败的女将军慕容雪。”
柔南国大将军的一名手下道。
“一个女人能成什么大事,能有本将军这样威武吗?”虬髯男子狂妄地道。
“将军,不可轻敌呀,柔南本就是小国,轻敌,会使好不容易聚集的二十万大军被对方歼灭。”
虬髯男子闻言大怒:“居然说出让军心不稳的话,将他拉出去斩了!”
“将军饶命啊……”
没有多久,飞沙走石中,隐隐看见一个挽着高高发髻的女子带着大军而来。
她披着金色的战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耀眼。
只见她表情凝重,双眉扬起,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
身后的大军便摆好了阵型,阵型犹如一对对鸳鸯。
柔南国大将军见此情景一怔,这种阵法好奇特,这些士兵们的兵器看上去无比锋利。
长戟上弯弯的钩形东西很具杀伤力,而且这种长戟比一般的要长得多,可这些士兵挥舞起来却游刃有余。
可见平时操练得非常多。
于是他不敢再小看慕容雪,可是,他醒悟得晚了。
只见慕容雪的大军就如地上的飞沙走石,漫天飞舞,将柔南国的二十万大军打得无还手之力。
北辰士兵的长戟将柔南国的大军勾肠挂肚,柔南国溃不成军,只有仓皇而逃。
这一仗打得快速又激烈,远处,一个男人正痴痴地看着战场上的慕容雪。
眼里露出惊讶和不可思议,南宫雷骁见识到了慕容雪的厉害,光是这阵法就令人叹为观止。
论行军打仗,慕容雪完全不输于男儿,恐怕要远胜于他。
当初他那么瞧不上慕容雪,认为她没有母家势力。
现在一想,他真是很狭隘,慕容雪自身就强大无敌。
根本不需要什么母家势力做后盾。
南宫雷骁震惊不已,他自觉配不上慕容雪,可他又不甘心。
不想就这样放弃。
于是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
晚上在军营中肯定会有庆功宴,到时候只要……
晚上。
北辰国的军营中热闹非凡,大家纷纷庆祝北辰旗开得胜打败了柔南。
北辰大军只到了一天,便打败了嚣张的柔南,使得柔南日后再不敢进犯。
并签下了不再侵犯北辰的协议。
一个黑影悄悄来到厨房,在酒中下了迷药。
尤其是慕容雪的瓷盏中下的迷药最多。
膳夫因为腹泻跑了几趟茅厕,再加上众人都在庆功,所以厨房没人。
小帮工也去凑热闹了,所以被南宫雷骁钻了空子。
南宫雷骁将浅绿色的瓷盏拿在手里晃荡着,将迷药涂在瓷盏的边缘。
等会儿慕容雪倒洒后,瓷盏边缘的迷药会全部融化在酒中。
南宫雷骁脸上带着一抹狞笑。
“等会儿就让你……哈哈哈哈哈……”
南宫雷骁得意地笑着。
帐外,一个黑影正静静地看着南宫雷骁。
高挺的鼻梁和一双剑眉使他的侧颜像雕塑一般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