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像风一样传遍京城的每个角落,昔日北辰战神,曾以少胜多单骑挑匈奴的南宫雷骁一夜间“美名”传至各国。
有的曾被他打败的国家对他恨之入骨,见他名誉扫地自是幸灾乐祸。
为了羞辱他,遂向主国北辰进献一批绝色女子。
此类绝色女子曾为国效力。
虽是绝色女子被遣散后却无人敢娶。
也就是曾作过细作出卖色相之人。这委实是在讥笑南宫雷骁是绿帽王。
要知道,这些女子曾委身过多人,虽说其是大义为了国家,可毕竟已是不洁之人,连寒族庶族黔首,甚至贫民都鄙夷。
在这个年代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无异于生命。
“陛下,这批女子曾为本国和平立下过汗马功劳,是本国功臣,美名远扬。这些女子一般人自是不入眼,听说南宫将军非寻常人,所以有资格成为入幕之宾。”使者道。
“住嘴!南宫将军乃北辰战神,岂是尔等小国拿来羞辱的。”北冥浩宇雷霆震怒。
说着,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侍卫。
侍卫抽出刀将说话人连腰劈成两半,“哎哟”一声后,说话人断掉的半截身子就地一滚。
群臣呆若木鸡地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浑身颤栗。
北冥浩宇鹰视狼顾地端坐在金銮宝座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他看上去像夺命阎罗。
殿上其他国家使者恨不能将头埋进两肩,北冥浩宇散发出的森森杀气让他们无比恐惧。
“陛下息怒……息怒……”
北冥浩宇龙颜大怒的结果是百万大军到了各国边境,以示北辰雄威,对企图嘲笑北辰国臣子的国家以颜色。
虽说南宫雷骁的行为令人不耻,可这是北辰国的私事,北冥浩宇岂容别国作壁上观?
这些国家曾被北冥浩宇打得无还手之力,一人横扫千军。
北冥浩宇的战斗力比慕容雪更甚,当年亲征一人灭诸国,怒杀十万军士,所到之处,诸国望而生畏。
六国吓得魂飞魄散,唯恐北辰大军进军,对那个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刀下鬼使者恨之入骨。
北辰兵强马壮,光女战神就有南宫雨蝶和慕容雪两位,他们这附属国还不想被灭。
于是六国纷纷将奇珍异宝献给北辰,又献出城池,北冥浩宇这才退兵。
现在的南宫雷骁不论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他每天出门需要戴着斗笠面罩。
他虽武艺超群,可面对流言却无可奈何。
南宫雷骁只觉心中像有一只不断蠕动的蛇,绞得他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可却无计可施。
当初被陈灵儿迷得神魂颠倒,现在想想只觉可笑。
陈灵儿除了擅媚术,从哪方面都远远逊色于文武双全的慕容雪。
他当初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被一个卑贱的外室女迷得理智全无。
还为了她与老爷子妹妹南宫雨蝶闹翻。
“啪啪!”
南宫雷骁猛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脸上留下几个巴掌印。
“真是奇耻大辱!我堂堂大将军居然沦落到此!难道我就这样沉沦下去,北辰再无我一席之地?都是陈灵儿这个贱人害的。”南宫雷骁的表情似哭似笑,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到腮边。
“将军,为今之计只有再去求慕容夫人回心转意。”一旁的都尉道。
都尉曾与南宫雷骁出生入死,他跟南宫雷骁一样赋闲在家,虽心里看不起,但南宫雷骁有镇国公府这个靠山,如果想被重新任用,自己还得仰仗南宫雷骁。
所以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疏远南宫雷骁。
而是不离不弃地跟随南宫雷骁左右。
南宫雷骁一脸尬笑:
“这事得给慕容雪点面子,她其实早就想与我同修共好,可以前本将军那样对她……她自觉无甚颜面,所以虽十分想跟本将军在一起,可毕竟是女人,难免脸皮子薄……”
都尉闻言心里讥笑:
“你都如此境地了还说大话!若不是看在镇国公老将军在本朝德高望重,陛下倚重你南宫家,谁愿跟你这个“绿帽王”在一起,没的辱没本都尉的名声。”
“不如就让我去慕容夫人那……”都尉一脸讨好地道。
“还是我去吧,这样显得有诚意。”南宫雷骁垂头丧气地道。
北冥浩宇这次虽然以百万雄师震慑六国,可始作俑者南宫雷骁却置身事外。
怎能放过这个无耻的东西!他现在的名声彻底毁了,可雪儿的那口气还没出。北冥浩宇暗道。眼里划过一丝阴狠。
于是第二天上朝,北冥浩宇对着一脸落寞的南宫雷骁道:
“此次六国使者来北辰居然敢口出诳语,始作俑者都是南宫将军,南宫家族虽然声名远播,可这次南宫雷骁让北辰蒙羞,朕决定,撤销南宫雷骁将军一职,由南宫雨蝶代替,故南宫雨蝶身兼左右卫将军。”
“另外慕容雪升任上将军,御赐府邸由国库拔银两修缮。退朝!”
北冥浩宇将宽大的袍袖往后一甩起身离开。
“轰隆隆……轰隆隆……”
南宫雷骁只觉五雷轰顶。
本来他赋闲在家,近两年为北辰未立寸功,俸禄也一降再降,现在他的俸银除了买粮食,连锦帛都买不起,以前装华服,现在连普通布匹他都没钱买。
老爷子嫌他丢了南宫家门风,拒绝对他施以援手。
现在居然连闲职也没有了,他还有何面目去纠缠慕容雪?
自从以少胜多,立了军功以后,未婚配的慕容雪身边便围绕着众多北辰天之骄子。
他现在名誉扫地,前途尽毁,一股悔意充斥在南宫雷骁的胸间。
南宫雷骁愤恨地辱骂道:
“陈灵儿,你这个贱人,毁了我的未来!”
南宫雷骁决定负荆请罪,他于是背着根长长的荆条,赤着脚,披散着头发,跪在了原来的南宫将军府,现在的慕容雪府邸前。
南宫雷骁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嚣张气焰,脚和手黑污污的看上去脏兮兮。
蓬头垢面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个乞丐。
“是谁呀?怎么跪在慕容将军门口了?”
一个路过的人用棍子挑开南宫雷骁额前的头发:
“哇,这不是南宫将军吗!对了,现在不是将军了,刚被撤了职。怎么啦?后悔了?现在知道慕容将军的好了?那要看人家慕容将军会不会原谅你。”
路人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