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毫不留情地抽打着陈灵儿,陈灵儿的嘴角流淌出丝丝鲜血,她的眼里含着彻骨的绝望。
“求求你别打了,我真的没有拿阵法图。”
“慕容雪想离间我俩,要是真是我拿的,早就交给你了,为什么还要让你打我?我就是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顾及腹中孩儿。”
神秘人的手顿住了。
他将鞭子卷作一团放在腰间,陈灵儿见了大喜过望,蠕动着爬向神秘人。
“我决定不用鞭子用别的刑。至于你肚中的孩儿,谁知道是谁的。等着吧,你等会就会说真话。”神秘人一脸狰狞地道。
陈婴儿绝望地恸哭起来。
“我说的都是真话,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神秘人一脸不屑地看着陈灵儿。
“你这种女人怎么可能有真话,你跟我后主动请缨接近南宫雷骁,如果不是看中了他,你怎会开这个口?你这个水性杨花的东西!当初只是让你扮丫鬟,你却主动上了他的床,你这个贱人身子都不干净了,现在还想算计我,还说阵法图不在你手里,我亲耳听见慕容雪说阵法图被你偷走……”
说着,神秘人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骨针,一步步逼近陈灵儿,脸上的表情既狰狞又疯狂,他狞笑着将骨针对准了陈灵儿。
长针稳稳刺进了陈灵儿的双手。
陈灵儿躲闪不及,惨叫道:“救命啊!”
“没人来救你,你喊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狱卒都已醉得不省人事,喊吧,让你喊个够!”
神秘人将针往深处推进,接着一阵搅动,旋转。
殷红的血往外流淌着,看上去凄艳无比。像一朵盛开的火红色花朵。
凄美绝伦地绽放着。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陈灵儿的双手顿时血肉模糊。
“我可是手下留情了,本来这根骨针是要刺你的穴位,可你这双手太刺眼了,它曾被南宫雷骁染指。没想到嘴还挺硬,居然还未开口。快说!阵法图在哪?”
神秘人太癫狂了,他不知道此时的陈灵儿已经晕了过去。
因为刺中了穴位,陈灵儿疼得昏死过去。
没多久,神秘人便发现陈灵儿昏死,于是用水将她浇醒,可无济于事。神秘人见陈灵儿已经快要不行,于是扔下她跑了。
陈灵儿醒来后发现自己仍在狱中,狱卒的脸上挂着冰冷的笑,告诉陈灵儿,她的母亲眉娘已经死在了狱中,她也即将一尸两命。
“你行行好,大人,能不能救救我?你去找南宫将军,我母亲死了,南宫将军那边有银子,把我母亲安葬好,再帮我请个大夫。”陈灵儿虚弱地道。
这些话是她好不容易说出来的,此时的她进气少,出气多,一口气提着,如果不是肚中的孩子还有动静,她早就撑不住。
狱卒脸上无一丝表情,冷漠地别过了头,不耐烦地道:
“别再痴心妄想了,你咎由自取!抢慕容将军相公的那天就应该知道这个结果,更何况南宫将军自身都快不保。你就在这等死吧!没谁会来帮你,你母亲早就被人拖去了乱葬岗,恐怕现在已经被野狗啃得只剩下骨头……”
陈灵儿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母亲居然已经死了,父亲好狠的心,居然置母亲于不顾。母亲活着的时候对她千宠百爱。
现在却连尸都不收。
男人真冷血!
南宫雷骁如此,父亲如此,肚中孩子的父亲更是如此。
陈灵儿仰天大笑,她已经处于了濒死状态,精神也出现了问题。
“求求你了,我身上还有样值钱的东西,你拿去买酒喝。告诉南宫将军我快死了,让他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跟母亲与我收个尸,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
说着,陈灵儿昏死过去。
狱卒从陈灵儿身上一把扯下金耳环,在手里掂量了几下。
“这东西还值俩钱,我就跟你通知南宫雷骁吧。”
狱卒看到南宫雷骁后,把陈灵儿快死的消息告诉了他,南宫雷骁听后面无表情。
南宫雷骁冷笑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死了后你们就丢去乱葬岗,这种人太脏。”
不得不说南宫雷骁确实冷酷无情。
以前对陈灵儿宠得连天上的星星都能摘给她。
自从陈灵儿成了他的绊脚石后,对陈灵儿和她肚中孩子,南宫雷骁无半分感情。
他现在连将军之位都快要不保,哪还有闲钱养一个外室?
他现在唯一翻盘的机会就是娶慕容雪,可慕容雪对陈灵儿厌恶至极,他如果再去管陈灵儿的事,与慕容雪之间岂不是没有了转圜余地?所以陈灵儿的生死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南宫将军,难道你不想知道陈灵儿肚中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吗?”狱卒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一只手摊开,对着南宫雷骁做了个动作,意思是让南宫雷骁赏赐银两。
这种事做做动作就能够明白,何须多说?
可南宫雷骁就像没看见一样,于是狱卒又道:
“听闻南宫老将军很维护南宫家颜面,如果知道儿子养的外室,肚中孩子不是南宫家血脉,南宫老将军会不会……你说呢,南宫将军?”
南宫雷骁眼皮一跳,双眼通红,这个女人肚中孩子果然不是自己的,他早就感到不对劲,从月份来看,陈灵儿的肚子很大,大夫看过后却说是单胎。
当初他班师回朝途中莫名其妙地就遇到了陈灵儿,没多久陈灵儿便大了肚子。
自己只怕是被陈灵儿下了药。
若不是陈灵儿,自己不会休掉慕容雪,老爷子他们也不会跟他闹翻。
时间长了,他发现,陈灵儿除了会媚术外,一无是处。自她来到将军府后,将军府还莫名其妙地凋敝了。
真是个不祥的女人!南宫雷骁鄙夷地暗道。
慕容雪则不同,她似乎自带光环。
平时不争不抢看上去很柔弱,可居然能以少胜多大败匈奴,如此英勇有魅力的女人,怎么就被他南宫雷骁放弃了?他可真傻啊!
慕容雪还救过他的命,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救了他。
所以南宫雷骁对陈灵儿变得十分绝情。
“再胡说八道就一刀结果你!你一个小小的狱卒居然敢威胁本将军!”
南宫雷骁眼神凶狠如一头野狼。
狱卒吓得连连求饶: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滚!”南宫雷骁怒吼道。
狱卒一文钱也没得到,还被南宫雷骁骂了一顿,越想越觉得气不过。
于是他把南宫雷骁戴绿帽的事告诉了大理寺的同行们。
一传十,十传百,南宫雷骁戴绿帽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
于是大街小巷纷纷将南宫雷骁列为了谈资,南宫雷骁沦为了笑柄。
“你听说了没有?那个南宫将军,就是赋闲在家,整天都不去打仗的那个,他外室肚中的孩子据说不是他的,哈哈哈哈哈……”
“真的吗?这真是报应!我就说那女的水性杨花吧,看她那样就不安分,一双勾魂眼,这种人只怕……南宫将军是个傻子!前段时间还差点娶她作了正室,把慕容夫人赶了出去,有眼无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