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配!不配我说出真相!你这种被用脏了的东西,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不配我解释!”
慕容雪的话像一把利剑扎进了南宫雷骁的心里。他捂胸踉跄着往后退去。
“是的,我不配!但今天终于知道了真相。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对你的亏欠!我发誓!此生再也不负你!”
南宫雷骁痛苦无比地道。
眼中热泪滚落到了衣襟,见慕容雪毫无所动,南宫雷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看得一旁的陈灵儿心惊肉跳,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雷骁终于知道了真相,这该怎么办才好?
南宫雷骁忏悔他以往的无情,这不明摆着是要把慕容雪接回将军府的意思,那她该怎么办?
她没有明媒正娶,虽然肚里有孩子,可那又怎么样?毕竟无名无份,不过就是个卑贱的外室。陈灵儿暗道。
“求你回将军府!这次是真心恳求!如果你不答应,我绝不会起来!直到你原谅我为止!”南宫雷骁直挺挺地跪着。
“那你就跪着吧,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还拿跪着要挟我不成!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慕容雪冷冰冰地道。
眼角没有一丝温情,此时的慕容雪心如铁,眼角眉梢尽是冷意。
他跪下,自己就得原谅他?想道德绑架?
自己不光是他的救命恩人,操持将军府三年兢兢业业,从未邀过功却反被冤枉贪墨钱财,找野男人,毫不客气地向她泼去污水,把她往死里整。
“你放心,陈灵儿我自会休掉,本来就没明媒正娶,她出去就行,免得在咱们面前碍眼。”见慕容雪瞥向陈灵儿,南宫雷骁连忙保证道。
“将军,你好狠的心,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居然说出了这种话,置我们母子俩于何地?如果被赶出去,我也不会苟活于世……”陈灵儿开始了表演。
说着,陈灵儿不住地捶打着肚子。
一旁的家丁眼疾手快地阻止。
“小姐,快别……小公子……”
“你少拿肚子里的孩子说事!到时候我跟雪儿也会有孩子的,还是正儿八经的嫡子,血统高贵,不像你如此低贱。”
南宫雷骁冷酷无情地道。眼里闪过不屑。
这番话彻底将陈灵儿击中,她捶胸顿足地嚎啕大哭着,声音凄楚无比。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往日对我的情分呢?将军,难道都是假的吗?”
南宫雷骁嫌恶地别过脸。
慕容雪连看也没看两人一眼,捡起衣箧将洒落一地的衣裳往里装。
见慕容雪不搭理,南宫雷骁心急如焚,跪在那又不好起身。
“你怎么如此铁石心肠,雪儿!”
慕容雪冷哼了一声。
“就凭你,也配说铁石心肠!雪儿不是你叫的。”
南宫雷骁一点点挪向慕容雪,膝盖磨出了血,地上现出道道血迹,令人触目心惊,可他就像没看到一样,一脸的无所谓。
“你开个条件,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做什么都愿意。”
“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我对跟你生活在一起不感兴趣。让开!”
慕容雪冷若冰霜地道。
“我一个大男人都跪在地上了,如此诚恳你却不为所动,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都能做到!你不能走!我还没报答救命之恩。”南宫雷骁束手无策。
“不用报答!带着你的灵儿离开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就算是救你,也是为了报答老将军。”
慕容雪提起衣箧就准备离开。
“你果然承认救了我。不!不能走!”南宫雷骁吓得面如土色。
慕容雪毅然决然地往前走去。
“雪儿,走之前难道都不想跟老夫告别的吗?”
这时,老将军出现了,眼里藏着深深的不舍。
“老将军,雪儿愧对您,本想不辞而别,既然您来了,那就在此别过,多谢您当年的恩情。”慕容雪深深地鞠了一躬。
“雪儿,看在我的份上留下来行吗?”老将军言辞诚恳。
南宫雷骁一脸希翼地看向慕容雪。
“是啊,慕容雪,重新开始好不好?就当以前是做了场梦,每个人都会犯错,难道你就不能给一次机会我?”
慕容雪仍不为所动,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扑闪着。
她此刻心乱如麻。
当初如果不是老将军收留,让她留在镇国公府,只怕她的身份就会暴露。
当年大燕国灭,作为大燕皇族唯一血脉的她从秘道逃了出去。
将大燕的奇珍异宝埋在秘道里掩藏起来。
老将军冒着风险收留了她,又怜惜她,作主让她与其独子南宫雷骁成婚。
她秘密取出了一部分奇珍异宝,作为嫁妆嫁给了南宫雷骁。
本不打算大操大办,但人生就只一次的成亲岂能儿戏,老将军跟她找了一对身家清白的夫妇作为养父母,便十里红妆地嫁给了南宫雷骁,成亲当天南宫雷骁奔赴战场。
所以老将军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南宫雷骁见慕容雪在犹豫,便知道她正在左右为难,南宫雷骁心下窃喜。
“雪儿,看在我爹的份上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你看,我一直跪着,只求你能原谅……”
“我可以原谅你,因为你不配我恨你!我是绝对不会跟你这种人生活在一起的,人脏了就脏了,怎样也不会干净了。”慕容雪面上无一丝表情。
老将军指着南宫雷骁的鼻子骂道:
“你个逆子,做了这种肮脏事还想让雪儿原谅,你还有脸说出口?雪儿先回将军府,你不准回去!把这个肮脏女人处理掉再说!”
陈灵儿爬向老将军。
“老将军,我什么事也没做,肚子里还有将军的孩子,不知为何,老将军就是不让我回将军府,要说没有名分,可肚子里的孩子没错呀。”
老将军看都不看陈灵儿一眼,对着南宫雷骁努了努嘴,意思是让他处理。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你什么身份,怎配跟我父亲说话?算我瞎了眼,被你迷惑了,现在我清醒了,你赶快回自己家吧,别再跟着我了,免得我回不了将军府。”南宫雷骁一脸嫌弃地看向陈灵儿。
“将军好生无情!”陈灵儿欲哭无泪。
此刻的她已肝肠寸断。
尽管陈灵儿难受之极,可没一个人愿意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