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一定是那个贱人的野男人所为,南宫雨蝶你糊涂了吧,灵儿这么好,你却总说她是绿茶婊,慕容雪那种人你却要将她迎进将军府,你枉为战神称号,除了战场上叱咤一方,生活中简直就是个弱智。”南宫雷骁讥笑道。
旁边的陈灵儿也附和道:
“将军说得对,灵儿早就觉得此事不妥,肯定是有影众人才会捕风捉影,前段时间被传得沸沸扬扬,说雪姐姐跟一个男人有染,这件事一定有迹可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蝶妹妹就这样将我们赶走,让雪姐姐进来,假设雪姐姐真是那种人,她不就得逞了?将军可是你的亲哥哥,一定要三思。”
陈灵儿说完后眼里划过一丝得意。
随即低下头掩饰住那抹得意。
“你再在这造谣生事,现在我就结果你!居然敢说雪姐姐的坏话,雪姐姐在将军府三年勤勤恳恳操持各种事务,我们都看在眼里。我哥的十万军粮,爹娘的身体都是雪姐姐在操持。那时候你在哪里?你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你又是什么人?你跟我哥认识了多久?我哥在战场上差点死掉也是雪姐姐所救,就凭这你都远远不配。”
南宫雨蝶眼里闪着不屑,像在看垃圾一样看向陈灵儿。
陈灵儿被南宫雨蝶犀利的眼神看得不住躲闪,她有些心虚地看向南宫雷骁。
“虽然灵儿遇见将军的时间不长,可我与将军一见如故,感情不是讲时间的长短,而是讲真不真,听雨蝶妹妹说战场上的十万军粮,可是雪姐姐是无母族之人,哪来那么多钱?有些人说不定是沽名钓誉……”
“是呀,慕容雪根本就没有嫁妆,当年什么所谓十里红妆,我都没看到,当年我在战场上,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南宫雷骁附和道。
南宫雨蝶眼里喷出愤怒的火焰。
“南宫雷骁,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们南宫家世代清贵,最懂得感恩,可是怎么就有了你这种白眼狼,当年嫂子亲自将嫁妆卖掉,筹集的军粮,这件事情我们都知道。”
“你俩赶快跟我滚,滚出将军府!要不然嫂子回来看见你们会生气。”
南宫雷骁道:
“南宫雨蝶,我是你哥,你一直说慕容雪没有贪污将军府钱财,产业在她手中却亏空得厉害,京城所有店铺主人叫慕容雪,怎么可能会是她!慕容这个姓氏还是爹爹赐给她的,我记得,她刚来连姓氏都不清楚,爹爹执意让我娶她,也没说清她是什么人,一定是无母族之人,或者六国那些获罪官员后人。”
“少废话,我跟你说不清楚,你们赶紧跟我滚,否则把你们的东西都丢出去!过来,把这个女人的东西都给我丢到院子外面去!”
南宫雨蝶带来的家丁一会儿功夫就收拾好了陈灵儿的包裹。
陈灵儿在那哭叫着:
“别动我的东西!坏了你们赔不起!这可是上等的胭脂水粉和绫罗绸缎。你这个天杀的,居然把我的蜀锦给弄破了。还有这些胭脂,我脸色不好搽的……”
陈灵儿像疯了似的拉扯着。
“你不是说不搽胭脂水粉的吗?哥哥,看到了没有?这些都是她从店铺里弄来的,你一个男的平时不管这些,还说是嫂子亏空的铺子,这些东西得不少银两,一个孕妇居然用这么多……”
南宫雷霄此时已经听不进南宫雨蝶的话。
“这些东西又怎么样?那是我让灵儿去店里拿的,能拿多少银两?铺子都是几万,几十万的在亏空,灵儿这些东西能值那么多钱?”
见南宫雷骁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南宫雨蝶摇了摇头。
“你真是无可救药。赶快带着这个脏女人走,免得弄污将军府。”
南宫雷骁和陈灵儿狼狈不堪地叫了一辆车,把所有的包裹都放上了车,南宫雷骁不敢惹南宫雨蝶,妹妹背后可是有老爷子在撑腰,他还不想跟老爷子正面碰撞。
老爷子可是在朝堂说话有分量的人,左右相都不敢惹老爷子。
他虽是将军,可是俸禄却非常低,而且现在产业也没有了,铺子里的钱本来可以维持生活的,现在也没有了。
现在的他囊中羞涩,宅院也被老爷子收走,现在只能在外租宅院了。
手里的钱只能租个小宅院。
看着南宫雷骁带自己去又小又破的宅院,陈灵儿欲哭无泪,她哭哭啼啼地道:
“将军,我倒无所谓,虽然大着肚子也可以住这种地方,可是您可是将军啊,怎么能住这么破的院子?万一晚上有强盗怎么办?”
“委屈你了灵儿,咱们在这暂住几天,到时候妹妹自会请我们回去,会发现只是误会而已,到时候我再去找妹妹,让她在老爷子面前跟我们说点好话……”
“可是咱们连丫鬟和家丁都没有,谁来做饭?这些包裹这么多怎么清?”陈灵儿眼里划过一丝不耐。用脚踢了踢地上堆积如山的包裹。
房东是个中年女人,长着一对三角眼,她不屑一顾地打量了一番陈灵儿。
鄙夷地哼了一声道:
“哼,就你们这样还嫌三嫌四,我这院已不算小了,你去打听打听,比我这小的一个月都要十两。你们到底租不租?不租就赶紧给我出去!”
“租,租。”南宫雷骁慌忙道。
然后看向陈灵儿:
“灵儿这些我都可以做,当年在战场上打仗行军多少万里,埋锅做饭我与将士们一道,什么苦没受。都怪我俸禄低,让你跟着受苦了。”
陈灵儿暗道:可我不是来跟你受罪的,这该怎么办才好?
可脸上却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将军,灵儿明白将军的苦,所以不愿让将军又受苦,都是灵儿的错,否则雨蝶妹妹和老将军怎会赶我们走!你受了牵连,要不,你再去求求老将军和妹妹,他们肯定会让你回去,就让灵儿一人在这院子里吧……”
南宫雷骁摆摆手,把陈灵儿拉到一边道:
“那怎么能行,你现在大着肚子多不方便。”
“这样吧,你先慢慢清理包裹,我身上还有点闲钱,请两个丫鬟过来给你帮忙。这院子每月租金要好几两,别看它小,可是租金不便宜,京城这的院子都贵,应该租远点地方的。我再去酒楼里买点吃的,俸禄不够的话,我再变卖点东西换银两。”
说完后对着房东道:
“房东,我们租院子。”
房东听他俩愿意租,手一伸说道:
“那就拿钱来。一个月八两银子,先付六个月的,加押金一起一共凑个整数,五十八两。现在就要银子!”
南宫雷骁一脸的难堪,他现在兜里只有二十两。
“我现在手上没带那么多银两,怕被偷。赶明儿从钱庄取来给你,麻烦房东明天再来一趟。这院子我们肯定租,虽然你这院不大,倒也算干净。”
房东一听有钱赚,笑得合不拢嘴,态度恭敬了不少:
“那就好。”
“那就先付定金三十两。”
“这个……我走得急,手里只有二十两。”南宫雷骁尴尬地道。
他从来没有这么丢过脸,虽然俸禄低,可吃住都在将军府,将军府底下有不少产业,光店铺都有好几家,何时为这几十两发过愁?
陈灵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个南宫雷骁可真无用。
离开了将军府,还有老爷子的庇护就一无是处,连几十两都拿不出来,没用的东西!不是看在他还有价值的份上谁会理他?
毕竟老将军不会真的跟他断绝关系。
老夫人也是世代勋贵,出身于门阀世家,母家势力很大。
肚中孩儿一旦出世,他们一定会接自己回府。
暂且忍忍吧。
“将军,灵儿这里还有十两银子,将军先拿去用。”陈灵儿道。极力忍住心中升起的厌恶。
房东一把抢过陈灵儿手上的银两。
“定金一共收了三十两,明天我再来,你们再把剩下的二十八两交齐。”
说着,扭动着肥硕的身体离开了。
“这个房东真是见钱眼开,势利眼!我将军府以前要什么有什么,几十两而已,搞得就像我南宫雷骁拿不出来似的……”南宫雷骁骂骂咧咧道。
陈灵儿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将军,灵儿当然知道将军是最厉害的。咱们现在赶快找人来清东西吧。”
“当然了灵儿,你那还有没有多的银两?身上的二十两刚才都给了房东,请丫鬟和家丁还得不少银两,你再拿二十两给我。”
说着,南宫雷骁将手一伸。
陈灵儿忍住心中破口大骂的冲动,她扯了扯嘴角道:
“灵儿确实没有了,二十两已是灵儿所有的钱,前几天娘在大理寺需要被子和吃的,灵儿都没钱买,父亲现在又……”
说着,用锦帕抹了抹眼泪。
南宫雷骁只觉一阵内疚,他心疼地搂住了陈灵儿:
“我知道……我知道灵儿,真是委屈你了,要不,我还是变卖东西吧,本来打算不变卖的。”
跟着你不仅不享福,没成为将军夫人,还要我倒贴钱,虽然这钱是从将军府刮来的,如果是我娘家的,我岂不是亏大了?
得想个办法改变这种状况。
第二天,陈灵儿将她的心腹家丁派过去打听慕容雪的铺子。
这个家丁本来没有跟过来,后来觉得还是跟着自家小姐的好,毕竟在将军府人家也不待见他。
陈灵儿派家丁去打听京城的铺子是让家丁装作大商人,再试探铺子的主人是谁。
这天,家丁穿着华服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店铺。
“你们掌柜的在哪?我要跟店铺主人谈一笔大生意。”
“客人请坐,小的这就请掌柜出来。”店伙计恭敬地道。
不一会的功夫掌柜便出来了。
“你们的店主人叫慕容雪吧,让她出来吧,我要跟她谈笔大生意。”
掌柜上下打量了一番家丁后,心中便有了数。
掌柜已看出家丁身上的华服是假冒,看上去华贵,实际是下等布匹所制,只不过比粗布衣裳稍好点,面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富商大贾。
而且眼神慌乱,没有大贾的那种气度不凡。
掌柜只觉好笑,于是便忽悠家丁道:
“店铺主人确实名叫慕容雪,如果老板想与主人合作要见老板,客人必须出示所在钱庄的银票,老板规定概不见人,不管是谁都不见,我看这位老板极有诚意,只要拿出银票来就可以见……”
家丁吃了瘪,他摆了摆手道:
“罢了……罢了,不见就不见,还要看什么钱庄银票,我那银票是随便能给人看的?”
家丁回去后跟陈灵儿说了此事,陈灵儿听了后觉得其中有诈,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陈灵儿把家丁痛骂了一顿:
“一点用没有的家伙!打点大理寺花了我几千两,现在太守父亲又似乎要放弃母亲,父亲那也搞不到什么钱,你这边也一点小事也办不好,将军也被赶了出来没钱了,哎,我的命可真苦……”
这天,陈灵儿来到了一家店铺,选中了几匹上好的布匹拿着就走。
“这位女客官是怎么回事?怎么连钱都不付就走?”店伙计拦住了陈灵儿。
“你们这里不是可以赊账的吗?你们店铺主人是慕容雪吧,我认识你们主人……”
店伙计冷笑一声道:
“本店概不赊账!不管客官认不认识店主人,如果认识的话,请把老板带过来。今天的钱必须结,一共五十两纹银。”
陈灵儿气得丢下布匹,骂道:
“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不要就是了。”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这位女客官,你将这么好的布匹扔地上都搞污了,是要赔钱的……”店伙计追上去道。一个人影在暗处低声道:
“别追了,免得到时候她耍赖说肚子疼,讹上你。”
“是!小的知道了。”
……
慕容雪的院子。
“嫂嫂快开门,我和娘一起来接你了。本来爹爹也一起来的……”
门外响起南宫雨蝶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有种不开门誓不罢休的感觉。
屋内的慕容雪皱了皱眉。
“嫂嫂,我们在外面站半天了,娘身体不好不能……”
“吱呀”一声门开了,慕容雪无奈地道:
“既然老夫人身体不好就不应该过来……我是肯定不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