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细作?胡说八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随便抓人,我可是南阳太守夫人。”眉娘拼命地挣扎着。
她想摆脱侍卫的抓捕,奈何力量悬殊。
没有多久她便被侍卫们捆绑起来。
眉娘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她遂破口大骂道:
“你们这群挨千刀的,居然敢动太守夫人,待我禀明太守后,自会将你们千刀万剐,还不赶快放了我,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首领冷笑道:
“跟她把嘴巴堵上!拿袜子堵住!别的东西堵我怕弄污了。”
一个侍卫讥笑着脱掉了脚上的袜子,一下塞进眉娘的嘴里,这时,眉娘再也说不了话,她惊恐地看向侍卫,居然动真格的了?
拿出南阳太守的名头也不好使。
“夫人啊,我刚才忘了跟您说,这群人可是陛下的黑冰台,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只有发生特殊事件,或抓六国细作和处理哪位大臣的时候才会出动,您就别再叫了。”
“老奴今天可真有面子,陛下居然派黑冰台来抓我,我日后怎么出得去,进了廷尉狱,便再难出得去。”
眉娘惊恐万状地望向管家,怎么不早说?
早知这样,她刚才就不会那么嚣张了,这可是陛下的黑冰台,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居然惊动了陛下,还将执行特殊任务的黑冰台派来抓她。
难道跟这个贱女人慕容雪有关?
不可能!她连陛下都不认识,怎么惊动得了陛下。
如果真是陛下,陛下对她这么好,早将她接进宫做妃嫔了。
或者是老将军?老将军虽然在北辰国地位备受尊崇,可也调动不了陛下的黑冰台。
“呜呜呜呜呜……”眉娘忍住嘴里传来的怪异味道,摇头晃脑地瞪着眼。
“夫人,老奴陪您一起受委屈吧,您就别挣扎了,挣扎了也没用,还不如省省力气。”
管家说完后又对着首领一脸谄媚地道:
“大人,请行行好,告诉我是谁要抓我。我们不是细作,我是南阳太守府的管家,这位是太守的外室……夫人。”
“别废话,本将怀疑你们是六国派来的细作,今日就将你们抓入廷尉狱好好审问。”
首领故意将“好好审问”几个字咬得尤其重。
管家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既然您这样说,我觉得慕容雪和这个来历不明的男子也一样是细作,应该都一起抓走。”
“本将抓人用得着你来置喙!怎么,你把自己摆到了陛下的位置?想造反不成?快走!”首领边说边推搡着。
管家只觉欲哭无泪:
“大人,您千万不要这样说,我哪敢置喙您。”
黑冰台的侍卫们将陈灵儿的母亲及管家一起关入了廷尉狱。
廷尉狱又名咸阳狱,也称大理寺。最高行政长官是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的地位非常高,掌管着大理寺的一切事务。
大理寺卿知道这次抓来的人是北冥浩宇授意的,丝毫不敢怠慢,特令典狱官典狱长“好好”招待陈灵儿娘家的这群人。
“既是陛下特地嘱咐过的,我们要好好招呼这些人才行。”典狱官意有所指地吩咐道。
“诺,大人。”狱卒答应着退了出去。
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这个狱卒原是南阳太守底下的一个县丞,后得罪了太守,并被降级做了狱卒。
狱卒散尽家财买通了大理寺丞,于是进大理寺做了名狱卒。
作为北辰国最高级别的狱所,大理寺狱卒的地位要高得多。
待典狱官走后,狱卒狞笑着走向管家和眉娘。
“去!弄点鹅卵石装进袋子里。”狱卒吩咐着新来的司狱。
“诺。”司狱答应着退了出去。
司狱一会儿便拿来了装有鹅卵石的袋子,用这种袋子砸人看不出伤痕。
“把木枷锁从早到晚地让他们戴着。这几个是重犯,为免他们鼓动别的犯人,将他们关在一处,不论男女同处一个囚室。”
“我可是南阳太守夫人,居然把我跟这群男人关在一起,大胆!”眉娘嚎叫道。
“住嘴!到这里来了管你什么夫人,何况你一个外室,人尽可夫的东西,不知道羞耻还敢在此叫叫嚷嚷。”
“把装有鹅卵石的袋子用刑!记住,不要留痕迹!”
狱卒咬牙切齿地道。
南阳太守府的管家和外室被关进了大理寺,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消息,心下窃喜不已。
终于找到机会报仇了,听说南阳太守十分喜爱这个外室,还与她生有一女,虐待了南阳太守的外室,就相当于间接让太守受刑。
司狱开始用起了刑,传来几人被打的闷哼声,他们的嘴里被堵得严严实实。
“打完后再问他们有什么要交代的。不要打死了,否则不好交待。”
“诺。”
……
南宫将军府。
一个家丁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管家和夫人都被抓走了。”
陈灵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恶狠狠瞪向家丁:
“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敢抓太守夫人?京城谁不知道父亲的心头爱是我母亲,真是太岁头上动土,居然敢抓太守夫人。”
说着,陈灵儿对着家丁扇了几个耳光。
家丁捂着被打的脸道:
“我哪敢骗小姐您,今日才抓进去的,是大理寺诏狱。太守也已经知道了,正在想办法搭救,让我过来问问小姐有什么办法。据说是陛下的亲卫黑冰台亲自抓的人。”
“是在哪被抓的?是什么罪名?”陈灵儿只觉有点不妙。
“是在慕容雪的院子里被抓的,慕容雪并没被抓走。说是怀疑管家和夫人是六国派来的细作。”
陈灵儿一脸震惊地道:
“什么?母亲这个年龄怎会是细作?真是荒谬之极。”
“难道,是慕容雪在背后捣的鬼?她不是无母族之人么?”
“怎会有如此势力,能让母亲进大理寺?普通人根本调动不了黑冰台,除非是陛下本人,慕容雪一介平民,陛下怎会认识她,一定是其他人在捣鬼。”
“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