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此时,一名太监缓缓走入殿宇内,躬身拜道:“陛下,太后派人前来,请陛下前往慈宁宫一趟。”
“太后可曾说何事?”
北冥浩宇头也未抬,继续批阅着奏本。
“回禀陛下,来人并未明说。”
太监如实奏禀道。
北冥浩宇闻言,亦缓缓将御笔暂放置一旁,起身道:“也罢!便摆驾慈宁宫,向太后问安吧!”
“遵旨。”
约有半炷香左右。
慈宁宫内。
“陛下驾到~”
随至一声宣号响起,北冥浩宇缓缓走入慈宁宫内,拱手道:“儿臣向母后问安。”
“哀家安!”
“皇帝一同落座吧!”
太后慈祥的笑了笑,指向一旁的座位。
“谢母后。”
北冥浩宇颔首回应一声,顺势落座到一旁的座椅上。
“不知母后请儿臣前来,可是有何要事?”北冥浩宇疑惑的询问道。
“其实倒也没什么大事,自从皇帝你登基皇位之后,咱们母子间也很少聊一聊了。”
“恰逢哀家今日无事,想着请皇帝你过来陪哀家说一会儿话。”
太后说话间,亦从桌案果盘中取出一个橘子亲手为北冥浩宇剥了起来。
“母后见谅,这件事是儿臣失察了。”
北冥浩宇歉声说道。
太后闻言,笑着摆了摆手,将剥好的橘子递给了北冥浩宇。
“无碍,你是皇帝,自当以国事为重,哀家自然不会将此事怪罪于你。”
“不过,有些话,哀家还是想要嘱咐你几句。”
北冥浩宇微微颔首道:“多谢母后体谅,母后有何教诲,儿臣一定谨记于心。”
“嗯!”
太后赞赏的点了点头,开口道:“哀家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你与那宫外女子私会,实在是有损皇家威仪和颜面!”
“若是此事传了出去的话,这天下百姓和朝中文武百官如何看待他们的皇帝!会认为他们的皇帝不自爱!缺少了威严!”
“届时,你又将如何统率朝中文武百官?如何威震天下!”
“哀家知道你正值壮年,对于情爱之事也是难以克制,但宫中、朝中大家闺秀不在少数,你若愿意,哀家大可亲自为你操办此事,定会为你选出许多才貌双绝的女子,你又何必要为一个宫外的女子,折辱了皇室……”
不等太后把话说完,北冥浩宇的脸色也立马沉了下来,语气之中带有一丝不悦道:“此事便不牢母后费心了!”
“儿臣已是北辰国的皇帝,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不需要有人来教!”
太后感觉到北冥浩宇话中语气中的不快,却是依旧忍不住念叨道:“浩宇,哀家也是为了你好!”
“你要明白哀家的苦心!更何况宫外女子何等身份,她如何配得上你?你可是北辰国的皇帝,当今的九五至尊啊!”
“母后!”
北冥浩宇猛然从座椅上站起,拱手道:“母后,儿臣还有些国事需要处理,儿臣先行告退!”
“待儿臣空暇之时,再来陪母后闲聊。”
说罢,北冥浩宇也不给太后开口的机会,大步径直的从慈宁宫中离去。
反观太后望着北冥浩宇离开的背影,却是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皇帝已经长大了,显然已经听不进去她任何劝诫。
尤其是从北冥浩宇对宫外女子的态度来看,此时显然已经不能再继续对宫外那女子出手!
否则,很有可能会因此导致他们母子的关系彻底决裂!
“哎~”
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中略显一丝无力的说道:“但愿浩宇能够明白哀家对他的一番苦心吧!”
“或许,浩宇只不过是图一时之快,届时便会将宫外的女子忘掉了也说不定……”
南宫将军府邸。
好不容易把南宫雨蝶打发走,南宫雷骁回到客堂,瘫坐在椅子上。
陈灵儿见状急忙呼唤下人: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将军奉茶?!”
下人知道陈灵儿的秉性,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滚带爬的小跑着去取茶了。
下人离去以后,陈灵儿这才是来到南宫雷骁身前,伸出青葱手指为南宫雷骁捏肩揉腿。
看着陈灵儿那美丽的侧脸,闻着陈灵儿身上散发出来的胭脂香。
南宫雷骁身上的疲乏感减轻了不少。
他不理解,陈灵儿如此天下少有的好女子,为何父亲和妹妹就是看不出呢?
反倒是屡次三番对那个慕容雪颇有偏袒。
一个都被休了的糟糠之妻,有什么可偏单爱护的?
无家无族的白身之人,在我将军府上混吃混喝三年。
最为可恶的是,三年间,竟然与别的男人有染!
如此水性杨花、好吃懒做的女人,究竟哪里比得过我的陈灵儿?
越想,南宫雷骁就越发的珍惜眼前人。
他伸手一把搂住陈灵儿的细腰,将她揽进了怀里。
眼神之中,满是征服的欲望。
陈灵儿见状,伸手欲拒还迎的推阻着,娇媚的柔声说道:
“哎呀将军,现在还是白天,下人们都还在呢~”
南宫雷骁褪去上衣,露出坚实的肌肉,霸气说道:
“那又何妨?!春宵一刻,值千金!”
就在两人电光火石即将爆发之际,之前去取茶的下人跑了回来。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声叫喊道:
“将……将军,茶来了!”
正在兴头上的南宫雷晓被下人扰了兴致。
他眉头紧皱,粗声爆喝:
“你这不长眼的狗奴才,看不到我与夫人正浓情呢么?”
“滚!”
南宫雷骁本就因为妹妹上门找茬的事情窝火在心。
这下子,一股脑全都发泄到了下人的身上。
下人被吓的惊慌失措,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捧着的热茶撒了一身。
滚烫的茶水烫的他浑身刺痛。
可眼下根本顾不上刺痛,下人连滚带爬的掏出了客堂。
陈灵儿见状心里轻笑,果然,这才是我看上的男人!
威武!霸气!
被扰了兴致,南宫雷骁也没了心情。
他开口对陈灵儿说道:
“我把南宫雨蝶打发走了,不过以她的脾气,过几天定然还会上门闹事。”
“我已经想好了,下次她要是再来,便闭门不见,任由她如何叫门!”
陈灵儿点了点头,虽然她忌惮南宫雨蝶,可毕竟这是南宫家自己的家事。
在这件事情上,她最好的举措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对于这种南宫家自家事情上,她陈灵儿一个外人,说得越多做的越多,就越容易引起南宫家的反感。
南宫雨蝶固然是个麻烦,不过眼下,这京城之内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让陈灵儿心神不宁。
她坐在南宫雷晓身侧,试探性的问道:
“将军,自从您上次带人打砸了慕容雪的裁缝铺和胭脂店后,这整个京城的裁缝铺和胭脂店都被同一个人给盘下了!”
“这件事情,将军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