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等人一路往前面冲。由于他的视野比其他人开阔,所以他最早找到了一条通往宁天白的道路。
不一会儿,一个场景出现在了随风的面前,他心里不由一沉。
是一个人的尸体,这个人像是被谁从身后偷袭,直接贯穿了胸脯,但诡异的是他的身上,他的周围没有一滴血,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枯树桩一样,半跪在那个地方。
随风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但他很清楚,他是那274人中的一个。
随风回头看了一眼,在他身后的邀雪还有其他人应该都还看不到这一幕。
随风手中的弓弦轻轻震动,于是,等他们经过这个人的时候,他已经被封入了一个冰棺当中。
……
与此同时,宁天白再次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胸口上的伤口疯狂的扭动,生长的肉芽想要封闭那可怕的创口。
而创口中,却有无数的树根一样的东西,在试图将他身上的创口扩大。
两股力量就这样形成了平衡。
宁天白的脸已经变成了痛苦面具,在他身后,还有数人勉强站立。
在一片雷阵之中,尺灵鸢正扶着司文静。
一个使用使用火焰的人,正在拼命蓄力,似乎在准备什么杀招,有四五个人护在他的前后左右。
当然,还有更多的人歪七倒八的躺在周围,有的人已经毫无声息,有的人还在苟延残喘。
而更多的是,火凤凰的尸体,层层地铺在地上,冒着缕缕青烟,这片空域的火凤凰,几乎已经死绝了。
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几根根系缠绕在上面。
“真想不通,你这样的水平怎么可能击败力?”在他们面前,一个绿发的神仆正在抖掉手上沾染的血液。
“你们所有人都到此为止了,去死吧!”
“指的是谁,还未可知!”宁天白面目狰狞,挥出了一道红色的剑芒,直逼眼前的那个神仆。
那神仆对宁天白的进攻不屑一顾,任由红色的剑芒从自己的身上穿过,将他直接劈成了两半。
然而恐怖的是,那神仆的创口没有流出半滴血液,反而两半躯体以一个扭曲地动作,再次对宁天白发动了进攻。
像是许多根系扭在一起的长矛直插宁天白的心脏。
眼看宁天白就要再次受伤,一个浑身是各种断刀残甲拼凑的人偶突然挡在了宁天白的身前。
根系长矛进攻受阻,一下扩散开来,变成了一张罗网,将那人偶牢牢捆住。
人偶迅速支离破碎,一枚破碎不堪的心脏从罗网正在缩小的缝隙中穿了出来,飞向了司文静。
被捆的人偶迅速变成了一堆垃圾落在了地上,而那根系构成的长矛也被收了回去。
“傀?”绿发神仆微微蹙眉,问道。
“哈哈,正是老子,你没有想到……唔唔……”那个心脏发出声响,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文静直接揣进了怀里。
绿发神仆的目光越过宁天白,看向了后面的司文静,这女子软若无骨,甚至都不能以自己的力量站立。
木是怎么也想象不出,为什么傀会被这样的女子收服,简直是神仆界的耻辱。
“原来你才是这个队伍里,最强的人?”木微微眨眼。
“小心!”宁天白连忙后退,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无数的根系突然破土而出,将司文静和尺灵鸢,连同那一层雷阵一同包裹了进去。
将她们包成了一个圆球,宁天白刚刚举剑,就听到那绿发神仆说道:“你如果不想她们那么快死的话,就放手一试”。
“看看,是不是你攻击越剧烈,他们就死的越快”。
“给我火!”宁天白大吼一声,那挥出的剑突然转了一个方向,那剑芒竟然又一次飞向了绿发神仆。
而另外一边,那个一直在蓄力的控火者,也同时释放出了一枚鸡蛋大小,但是颜色苍白的火球。
剑芒在穿过火球之后,就像是被染上了一层白霜一样,向着绿发神仆杀去。
“还有这样的配合?”绿发神仆连忙躲避,他预感这一招的威力非同小可。
然而,剑刃还是从他肩膀处切了过去,仅仅一瞬间,他被剑芒划过的地方,就爆燃了起来。
炽热的白色火焰迅速蔓延,片刻之后,就燃成了一根破烂的碳化树桩。
“我们赢了?”控火者喘着粗气问道。
宁天白看了看那碳化的树桩,再回头看了一眼,困住司文静尺灵鸢的根系球依然活性十足:“不,还没有!”
宁天白话音刚落,几股根系就冲破了地面,向着控火者杀去。
他身边的一个盾位连忙补位,结果竟然被一击击穿了盾牌,腹部也被掏了一个洞。
接着,这人便被根系直接扔飞了出去。
而其他的根系的进攻虽然被挡住,但是也打乱了控火者的防御队形。
两股根系长矛再次发动进攻,直指控火者的脑门。
就在这时,控火者只觉得自己脑门先是一阵冰凉,然后顿时就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作为控火者,他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几乎在一瞬间就缩在了地上。
而那个被甩飞的人,也在半空中被一只膨大到夸张的手给接住了。
四花的巨掌将人刚刚放下,那人就涕泪横流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哈哈,我肚子好了,我活下来啦”。
一道根系钻出地面,重新凝聚成了人形,他绿色的瞳孔转过来,看了看新来的一群人。
“随风!”宁天白见状,顿时欣喜若狂,指着不远处的那个根系之球说道,“赶紧,救司文静和尺灵鸢”。
然而,绿发神仆,却突然一个瞬身,挡在了他们两人的视线之间。
“你们的人数还真不少啊,这样的话,还真有可能杀死力呢”。
“力是谁?”随风问道。
“凡人,说了,你们也不一定知道”,绿发神仆说道,同时他注意到,在四周围,竟然所有被他打倒的人,都发生了变化。
还活着的人突然就得到了救治,死去的人,竟然也被冰封了起来。
“凡人,你有点嚣张啊……”绿发神仆接着说道。
“你就跟我说,力在你们第二扉间排第几吧”,随风上前一步,手指有节奏地拨弄着弓弦。
“他排十四,怎么了?”
“哦,我听说一个叫做畏的,他排第五,对吗?”随风请教道。
“你……到底是谁?”绿发神仆退了两步,面露惊讶之色,排第五的畏已经死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具体是怎么回事,高层们却一直讳莫如深。
随风看到对方这个表情动作,脸上露出了一个无趣的表情:
“我本来想问问你的排名是多少的,但是,我发现你的演技肯定是第一的”。
绿发神仆没有说话,突然身体就枯萎,散成了一堆枯枝。
而与此同时,困住司文静和尺灵鸢的那个根系球也突然枯萎。
一道雷光从根系球内部迸发而出,将枯萎的根系球,摧枯拉朽一般击碎。
看到这个场景,宁天白不由张大了嘴巴:“怎么回事?”
随风指了指地下:“这家伙的本体,在地下!”
宁天白恍然大悟,所以,对方在地面上的那个形象,一直都是一个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