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宫殿,华美无比。殿宇巍峨气派,金龙盘柱,一砖一瓦都在无声地尽显皇室的尊贵,让人生畏。
朝臣们肃立在两侧,面容肃穆尊敬,没有丝毫声响。
青州一行人踏在光滑的玉石地板上,脚步声轻轻。
“行礼!”太监在旁边唱礼,众人齐跪。
“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草民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民女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整个过程庄严气派,让人不由放轻呼吸。
尹诏良坐在上首,戴着皇帝冕冠。玉珠之下的面容俊美,清贵如玉,通身散发着上位者的矜贵与淡然。
青州官员目不斜视,跪着禀报此次疫情的经过。
山贯小心地瞄皇帝,轻声嘟囔:“原来这就是陛下。居然长得如此俊美。”
玉清道长平日那般不正经的人,此时也是端跪在殿下,听到山贯发言,隔着袍子伸出手狠狠拧了一把。
山贯吃痛,倒吸一口气,也不敢再说话了。
青州官员的禀报可谓是只报忧不报愁,大约是想着进京是为了受赏,许多青州疫情初期发生的事情他们都未提。
然而尹诏良却鞭辟入里,直问了要害,几个问题便问得青州官员汗流直下。
越是问到最后,气氛越是紧张。殿内的温度仿佛都骤然下降了几分。
“彻查青州灾情不作为官员以及银款去向,将青州州府押入诏狱后审!”
“若有欺君罔上,私吞灾银的,一律斩首!”他漆黑的眸底,淬了冰一样看向青州在疫情之中牟私利的官员,语气淡漠,仿佛那贪官污吏的命还不如一条狗命般。
青州同行的官员一听到这等旨意,身子抖得如同筛糠。
“青州其他官员不允离京,随时待诏。”
“悲田院的人何在?”尹诏良问。
悲田院的官员膝行两步,声音颤抖着讲述着疫情前后的情况,不敢隐瞒半分。
待情况说完,尹诏良便道:“宋家姐妹一心重仁爱,无私取义,救苦救难。特许宋氏三娘入御医院,担女官医。”
“宋氏二娘善济困厄百姓,富好行其德。赏黄金百两,绸缎十匹,南珠十颗,玉心瓷器两件。”
“谢主隆恩。”
其余的悲田院中有功的大夫,以及云道山的玉清道长和山贯,也一一受赏。
青州一行来人有十几个,出殿的时候却只剩了寥寥数人。剩下的官员虽是受了赏,脸上也不见半分快意,很是忧愁。
只有悲田院管事和大夫们,脸上喜气洋洋。
“宋家两位姑娘请留步,陛下留了宋大人一起,诏请二位姑娘一同去御书房。”
宋晴如今已经不若进宫之前害怕了,勾着宋殊的手,在宫中左看看右看看。
“这次云道山的名声可算是打响了,以前只是在南州有名,此番岂不是天下众人皆知了。”宋晴想到此就有些兴奋:“只是入了御医院,不知道还能不能回云道山看此番盛景了。”
“肯定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