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玥抬眼望向了江煜，眼眸中隐隐含着一丝得意之色。
\"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我也赚了啊。\"
\"哈哈哈...哈哈...\"
林之玥眼中充满了强烈的得意之色，似是愈加剧烈。
\"你少胡言乱语。\"
江煜对于那天的印象实在是低的可怕。
可他也明白，即使自己有些不清醒，可除了沈挽汐之外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碰的。
因为，他一直觉得沈挽汐的身上有一种香味，与其他所有人都不同。
独一道的，很是奇特。
不是她的气息，他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看林之玥现在的状况，她那天可能是进过他的房里的。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待商榷。
江煜想到这，眉头一皱。
林之玥见江煜的神色，虽然依旧清冷如霜。
可其中隐隐可见一丝疑惑。
那这样甚好。
在江煜看不见的地方，林之玥嘴角的阴笑一闪而过。
江煜，你…逃不掉了。
林之玥无视江煜的阴冷的目光，不慌不忙地说道，\"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天晚上你确实叫了沈挽汐的名字。\"
“而且是好多次啊！”
“我可真羡慕啊！”
\"可是，真正在你怀里的人，是我啊。\"
门外，沈挽汐的手指已经在无意识中紧紧嵌入了手掌心，似是感觉不到疼痛。
沈挽汐她的思绪全被掩盖在眼睫之下，不知作何想。
淡淡地捡起遗落在地上的手帕，离开了这里。
......
林之玥眼中充满了势在必得的意味。
这次，她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仿佛之前的阴霾都一扫而空了。
\"来人!\"
江煜眸光阴沉。
林之玥还在挑衅地说道，\"江煜，你有本事叫来沈挽汐，让她听听，看看她还会不会接受你?\"
林之玥故意刺激江煜。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大不了，她就毁掉。
宁愿毁掉，也不让别人得到。
江煜此刻并未言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副场景看在林之玥的眼里，她只觉得江煜是已经被她戳中了心思。
继而，嘲讽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
\"你不敢是不是，你不敢?\"
\"哈哈哈……哈哈哈……\"
\"江煜，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你真的这么爱她？”
林之玥笑着笑着，眼神陡然变得很是失落。
她想不明白，沈挽汐究竟比她好在哪里。
以前沈挽汐还不是郡主的时候，除了一张脸，沈挽汐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那个贱人有什么好？
林之玥的情绪忽然之间隐约有崩溃的趋势。
冷静。
冷静。
林之玥早已经细细揣摩过沈挽汐和她的对话，也渐渐感受到一些内容。
之前，沈挽汐她说无意和她争宠，纠缠，她根本不在乎少夫人的位置。
可这样的位置已经是可以令多少女子艳羡的位置了。
她轻飘飘的一句不在乎。
那时林之玥她肯定是不信的，可是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是那时的她了。
现在回想起那时沈挽汐说的话，她说的句句在理，一点也不似玩笑话。
如果沈挽汐说的真的是真的，那她的心根本不在此。
虽然这样想是有些匪夷所思。
毕竟女子从来都是以夫君为天，沈挽汐若是这样的人，那她不在乎位置，是不是可以推测，她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样说的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沈挽汐她宁缺毋滥。
大沥王朝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若说没有，也不是。
只是屈指可数。
寥寥无几。
若沈挽汐所求在此，那江煜和她已经不可能了。
沈挽汐会接受一个人和别人有过肌肤…之亲？
林之玥眼中似是充斥着嗜血的疯狂。
与之前已经是判若两人。
“呵呵，可惜，沈挽汐要是知道了，”
“你猜，她会不会马上离开你。”
“哈哈哈……”
林之玥此时的心里只觉得畅快极了。
\"来人!\"
\"把她弄走!\"
江煜目光中的阴翳渐渐浓烈，下人见了都赶忙垂下了头。
这还是第一次见大公子的表情至此。
真真叫人心颤和心惊。
下人不合时宜地进来通报。
“大公子，夫人说……”
江煜面色铁青。
他本想先让人看住林之玥。
然后去找挽汐。
因为挽汐她还在等他。
他怕……
听完下人的话，江煜摆摆手。
林之玥嘴角抿起，一脸的畅快意味。
要不是有挽汐在，他不会就这么放过林之玥。
所以，先由着母亲去了。
……
江煜心中突然生出一抹慌乱，好像有什么要抓不住了。
快步走到了房间。
回到房里。
见沈挽汐好好地坐在房间里喝着茶。
江煜内心的烦躁方才一点点地消散了。
江煜眸光直直地盯着沈挽汐。
“挽汐，我回来了。”
语气中含着一抹柔和。
完全不复刚才的凌厉模样。
能让江煜做到这种地步的人，也就一个她而已。
他不能失去她。
“刚才说了什么？”
沈挽汐语气很是平淡，没有一丝质问的意味。
江煜一时语塞。
刚想说没什么。
可他能欺骗她吗？
不能。
一时间头脑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你要是告诉她了，她一定会离得你远远的。沈挽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她不会接受的。
另一个说，两个人在情感中最重要的是信任，你不告诉她，就是不信任她。你要丧失她对你的信任吗？沈挽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
江煜头脑有些发胀。隐隐发痛。
要不还是不要告诉……
他害怕失去她，很害怕。
人都是自私的。
他这一刻确实自私地想把她留在身边。
可他能吗？
江煜神色不明。
脑海中又有什么冒了出来。
'你忘了甘宜寺的住持说的话了？'
'那样的痛苦你还想经历第二次吗？'
'如果你想，那就自私一点。'
不，不行。
那样极致的痛苦一次就够了。
再大的诱惑，遇到那样的痛苦都是不堪一击。
“你怎么了？”沈挽汐见江煜一直迟迟不言语，遂是开口问道。
“挽汐，”江煜郑重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柔和。
“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事无巨细地都告诉你。”
“好吗？”江煜语气中又诚恳又急切。
“你相信我。”
他目光灼灼，似是快燃烧了沈挽汐。
江煜现在实在说不出口。
可江煜会说的，因为所有的事情，真相总有被揭露的一天，不论好坏。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但是他不是不说。
他只是想把一切弄清楚之后，再交由沈挽汐审判吧。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