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名花有主了吧。
这大概是江煜有史以来吃得最憋闷的一顿饭了。
江煜似是咬牙切齿地说，“云兄，好吃吗？”
云帆似是不以为意，“很好。”
江煜表情沉沉，却‘呵呵’地笑了。
有点诡异。
沈挽汐余光瞥到江煜的表情，强忍着自己内心的笑意。
云帆借口出来，便悄悄地离开了，留给俩人一些空间。
俩人互相看向对方的眼神...
不知他们自己有没有发现...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大抵就是如此了。
云帆淡然一笑。
缓缓地走在不甚喧闹的街上。
......
过了有一会儿，还不见云帆回来。
沈挽汐心想，他这是自己溜走了？
沈完汐顿时心情低落了几分。
独自和江煜处在一个空间。委实有些...不自在。
“来，你尝尝这家的特色菜，糯米鸡。”
江煜边说，边给沈挽汐夹了一块放到了碗里。
江煜他少了一个碍眼的，心情却是舒畅些了。
云帆那厮终于走了。
江煜嘴角微微上扬。
“嗯。”沈挽汐应了一声，便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吃着。
此时江煜眸中只能看到沈挽汐的秀发。
就这么直直地看了半晌。
江煜面色上隐隐带有一丝犹豫，踌躇着，似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终于，江煜内心兀自平息了一瞬，缓缓开口，“对不起。”
沈挽汐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江煜这是...
沈挽汐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侧头望了过去。
只见江煜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
江煜眼神中好像带了一丝坚定，又似是自嘲，“我以前真的不应该那么对你。”
“我以前真的错了，不应该不尊重你。”
“以后，我会学着...尊重你。”
说实在的，一向克己守礼的江煜能做到这种地步，委实令人惊讶。
沈挽汐的手指尖在江煜看不到的地方，也在无意识地摩挲着。
江煜垂着头，面上虽然不显，可心里还是不觉有些紧张的。
沈挽汐嫣然一笑，“是吗？”
“公子，这要是真的，我真替那个姑娘开心。”
沈挽汐面上的神色依旧与以往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心脏快速地跳动似是暴露了她的内心。
“我送你回去吧。”
江煜话锋一转，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沈挽汐在江煜直白地注视下，走出了酒楼。
江煜眼眸示意，几人便悄悄离去，秘密护送着她。
......
江煜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沈挽汐离去的方向。
得到她的回答，他是应该满足了吧。
这说明她是开心的吗？
还好，沈挽汐没有明确拒绝他，这是不是代表他向她走近了一步？
江煜此时甚至在想，就这么一直陪在沈挽汐身边，他也乐此不疲。
......
翌日。
梓曦阁。
江煜在进门的前一刻，表情还比较轻快正常。
推门进去，见到他，江煜的整张脸顿时有些沉郁。
只见云帆正定定地坐在东南角落的一隅。
云帆他怎么来的这么早？
他到底想做什么？
江煜心中不由烦躁，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你怎么又在这？”
江煜语气中隐隐含着一丝质问。
云帆还未开口，恰逢沈挽汐不知从哪走了出来，便抢先说道，“公子，他是我叫来的。”
“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
沈挽汐的眼神分明表达的意思是，‘你有意见？’
江煜顿时气势降了下去。
“没有，你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沈挽汐似是调侃，“公子，你可是我们店里边的大客户，怎么能劳驾您呢？”
“你晓得的，因为是你。”
江煜瞥下这一句话便不再打扰她，退到了一旁。
旁边的云帆见状，微微有些惊讶。
他好像很少，或者说没有看见过江煜的这一面。
完全不像他平常一丝不苟的模样。
还甚是有趣。
不止云帆，小厮听见江煜这话，也是震惊。
这位江公子还真是和他们掌柜的有些什么......
众人纷纷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流转。
沈挽汐脸色由白到红，又由红到白，好不精彩。
江煜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完全不顾这是什么场合。
沈挽汐只觉得头痛。
最近江煜行为越来越匪夷所思。
也不知是怎么了？
他真的一点抓她的想法也没有吗？
......
不一会儿。
江煜和云帆却是一同出去了。
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
特别是云落的事，江煜他也帮了忙。
是以，江煜并没有太多的顾虑。
江煜侧面问了出来，眸光中带了一丝审视，“难道你也对她......”
江煜是故意这么问的，云帆也不可能不明白。
云帆淡淡开口，“你还没看明白？”
江煜皱眉。
什么？
云帆注意到江煜话语里的字眼。
“也？”
云帆稍加思索，便已了然。
“不过也对，她这样的女子确实...”
“值得。”
闻言，江煜眸光晦涩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
夜晚。
沈挽汐宅院外的门口处，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在寂静的晚上，声音格外的响亮。
一下，一下，一下地，像是击中了沈挽汐的心。
芷兰正在铺着床，听到响声眉头不由一紧，“小姐，这会子了，又是谁呀？”
“走，过去看看。”
沈挽汐穿戴整齐，缓缓踱步走了出去。
沈挽汐走到门口处，停下了脚步。
门外似乎是有感应一般，敲门声戛然而止。
沈挽汐隔着门，轻声问道，“谁？”
即使沈挽汐声音不大，在这深夜里也很是清晰。
门外的人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一声娇媚的女音过后。
“我，江煜。”
江煜低沉的声音随即传来。
听声音，似是一如往常的。
他来干什么？
沈挽汐顿时有些戒备。
忍不住了？来抓她了？
莫不是又饮酒了？
沈挽汐一瞬间头脑中闪过好些思绪。
“挽汐，我有话跟你说。”
“你能把门打开吗？”
饶是隔着门，沈挽汐还是从江煜的语气中莫名听出一丝丝恳求的意味。
沈挽汐心底还是做不到毫无芥蒂，缓缓说道，“就这么说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