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汐看出江煜此时面上有明显的一丝动容。
看来她得加把劲才是。
沈挽汐眉宇间带笑，“哥哥，来，我...服...侍...你。”
沈挽汐转身绕到江煜身后，踮起脚尖，伸手将江煜头发上的束带解了开来，“你这发带与我的衣服倒是相配。”
今日沈挽汐一袭水蓝色云纹织金裙，一头秀发挽着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额前有丝丝碎发随意散落，更显一种别致得美感。略施粉黛，美眸顾盼间流光溢彩，唇畔上荡漾着一抹浅笑。
沈挽汐一只手拿起发带别在了自己的腰间。
又向着江煜莞尔一笑，沈挽汐脸上很是精致，眉宇间充满了魅惑之色，像是一个精灵，令人忘乎所以。
沈挽汐红唇轻启，“怎么样？”
江煜此时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
一抹炙热的血色出现在眸中。
这时，沈挽汐不急不慢地做着本应是丫鬟做的事。
可沈挽汐的层次更多，变化更多。
一点点地...侵蚀他，沈挽汐将江煜此时此刻的表情看在眼里。
沈挽汐此时眼中的魅惑渐浓，真是用尽了浑身解数。
将在话本上看的，以及在怡红院所学的知识融会贯通，举一反三。
这一夜，很漫长。
只是在江煜看不到的地方，沈挽汐眼眸中分明透着一丝清醒。
呵，江煜，一个狗男人而已。
江煜毕竟是一个男人。
抓住他的本质，让他同意还不容易吗？
在沈挽汐的不断努力下，江煜同意了。
呵，他能不同意吗？
......
翌日，趁着江煜不在，沈挽汐小心地避开他人，又将这澜苑仔细地搜查了一遍，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看来那东西只能在王府了。
......
平阳王府。
前院书房里。
江煜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脑海中一直重复昨夜的画面，迟迟集中不了精神。
沈挽汐的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云轩端着茶水进了屋内。
瞥见自家主子表情似是有些烦躁，“主子，您最近是不是...太疲惫了？”
“瞧着您的气色不是很好。”
“云轩。”
云轩应声，直直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江煜心里还是有些憋闷，似是疑惑不解，“如果一个人突然变了，是怎么回事？”
云轩不明所以，主子指的是什么？
饶是他是江煜的贴身侍从，这话说的不明不白，这他也没法...
江煜轻‘咳’了一声，表情不太自然。
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个人突然变得对你很热情是怎么回事？”
哦。
原来是这样。
云轩顿了一会儿，“主子，想必人都是有所求的吧，人会这样行为多半是有事求你……”
江煜闻言，脸色沉沉地看着他。
“额，应是…有事相求。”
江煜敛眉，这话倒是没错，沈挽汐以前求他的时候，也是如此。
可这一次，就为了这一件不算多大的事，就求到这份上了？
云轩看见主子的神色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紧接着又说，“这人越缺什么，便越想得到什么，想吃饱穿暖，想成为人上人，都是有可能的。”
人上人？沈挽汐难道是...
江煜脸上的疑惑似又渐深。
“或者是喜欢...人了也说不定。”
“总归应该都是好的。”
江煜眉头明显舒展开了。
还点了点头。
......
这日。
江煜来到惜芷院。
沈挽汐听到脚步声，赶忙将自己写的一些东西藏了起来。
换成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江煜进门之后，径直坐到了圆木桌前。
看着眼前有一盘金橘，拿起剥了起来。
江煜心情看来是不错。
突然来了一句，“沈挽汐，做侧妃如何？”
沈挽汐翻着书本的手指尖停住了。
什么？沈挽汐她没有听错吧。
侧妃？
呵呵。
不必了。
另一种意义上的下人。
换汤不换药。
何况...会有不少的人为了江煜前仆后继。
沈挽汐就不参与这个热闹了。
她...早在江煜大婚前夕，问出那句话时，就已然没了期待。
沈挽汐抬眸，笑笑，“不用，现在就挺好。”
“真的？”
江煜似是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再直直看过去，她脸上的笑容很是真诚，不掺杂一丝水分。
“好。”
可他有些不舒服，脸上的神色也慢慢冷了下来。
“哥哥，我那文书你放在哪了？”
沈挽汐似是不经意间提起。
“你问这个做什么？”江煜猛地将手中的金橘放在圆木桌子上。
“我想看看，你能给我吗？”
沈挽汐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
江煜眼中升起大大的疑惑和怀疑。
沈挽汐清晰地看到了。
“上边写的什么，我都清楚。”
“我都能告诉你。”
言外之意就是不会给你。
沈挽汐自然知晓他不会让她看一眼。
可......
真的和假的能一样吗？
......
沈挽汐转念一想。
大不了就不要了，这个前提是，除非江煜一辈子…找不到她。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或许可以呢？
沈挽汐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江煜却是慢慢朝她走了过去。
这不马上就到契约结束的时间，江煜他违反契约，沈挽汐却是不会。
她会坚持到契约结束这日。
也算是为自己的这段路程画上一个...句号吧。
虽然不是多么的完美。
啊？
沈挽汐整个人突然腾空，意识才堪堪回笼。
江煜这狗男人！
......
江煜侧妃的消息不知怎得传到了碧月阁。
她的事还没个结果，沈挽汐却要当侧妃了？！
林之玥又跑到秦淮如那哭诉。
“母亲，这我要如何啊……”
“母亲，您可要帮帮我。”
“我可只有您了……”
秦淮如又能怎样？只能说些安慰的话。
这倒为秦淮如提供了新的思路。
......
蓝庭苑。
“煜儿，不如，让玥儿作侧妃？”
秦淮如斟酌着开口。
“母亲，你觉得林之玥品行够吗？”
“这……，”
“她毕竟就孤身一人了，煜儿，你当着不留一丝情面？”
江煜已经不想再谈论此事，冷冷地开口，“母亲，此事没有任何余地。”
这也标志着林之玥被休弃一事已经板上钉钉。
秦淮如便把她留在王府做个养女。
林之玥答应了。
她不答应又能如何？
可她恨，恨沈挽汐。
前段时间在碧月阁反省的那些日子，更加确定了她的想法。
她是对的。
没有沈挽汐，她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也绝不会和林府脱离关系，造成现在被动的局面。
林父想帮林之玥都没有正当的理由。
她只恨，没有将沈挽汐那个贱人毁了！
好恨！
......
这边。
从汉廷轩出来，沈挽汐已经没有了任何顾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