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江煜早已不见踪影。
芷兰服侍沈挽汐洗漱完后，便拿出一件素色云纹襦裙，“小姐，穿这件吧。”
“嗯？”
沈挽汐无所谓，正要答话。忽然想起昨夜江煜的话，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行，江煜是爷，“穿那件大红色的吧。”
芷兰昨夜自是不知晓江煜来的事情，还惊讶小姐怎么爱打扮了。
半晌过后。
江煜敲响了她的房门。
沈挽汐没想到江煜亲自过来了，还在疑惑她的侍从都去哪了。
“随我去县衙。”
他确定要我穿成这样去？
“哥哥，穿成这样去县衙，好吗？”
江煜的视线根本就没在她身上，“很好。”
今日再去县衙，倒是与昨日有些不同。
只见官府大门前，正上方悬着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官府的威严庄重，在这一刻显现。
沈挽汐走进去，似是感受到一股庄重肃穆的氛围。
两边的小衙役目不斜视，视人如无物。
不经意间，沈挽汐和其中一人的目光相交，让沈挽汐莫名的很不舒服。
再看过去，那人眸光漆黑幽深，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
昨日她一直低着头，却是不曾发现两侧竟站满了人。
今日她这大摇大摆的来县衙，江煜到底意欲何为？
轮班时，几个衙役凑在一块小声讨论起来。
“刚才那女子是谁？”
“听说是大人家不受宠的私生女。”
“啧啧。”
“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小姐呢？”
“名声也不好，倒是长得挺美，”
只见一人左侧脸颊有一个疤痕，却只顾着帕拉自己的吃食，彷佛对这一切都不在意。
只是嘴角似露出一抹奸邪的笑意。
——
青枫回来时，江煜此时正坐在案边。
“如何？”
“主子，一路尾随，在郊区二十里外，发现一处废弃已久的房屋，属下不敢打草惊蛇，在外边待了一天，见那人离开，方才进去。”
发现了什么？
只见青枫拿出一只手帕。
江煜双眼微眯，“看来鱼儿快要上钩了。”
他要再加把火才行。
一早。
内室里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
惹得小厮，衙役偷偷乱瞟。
“你不过是个私生女，没认清自己的身份？”江煜眼眸狠厉决绝。
“有资格管我？”他怒声喝道。
说着用力推了一把，沈挽汐承受不住，身体瘫软在地上。
眼泪哗哗地落下来，看着极惹人怜爱，“哥哥，我没有，”
“你别走，好不好吗？”沈挽汐脸上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无比，嗓子干涩沙哑。
“这就是你的教养？”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你怎么如此不知廉耻！”江煜眸光冷冽，伸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沈挽汐眼中的光一点点湮灭，小手轻轻拽拽他，“哥...哥，我...错了，你罚...我吧。”
江煜嫌恶的收回手，似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放开。”江煜语气阴戾，似是气极。
“你找死，放开。”
外边唐知府看着江煜大发雷霆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
想开口劝一劝，也不知从何说起。
躲在众多人中的一个人，却是唇畔勾起，像毒蛇般吐着信子。
——
是夜。
江煜旁若无人进来的时候，芷兰正在给沈挽汐宽衣。
见江煜进来，芷兰“啊”的一声。
江煜眉头皱起，“出去。”
迫于江煜的气压，芷兰哆哆嗦嗦的望着沈挽汐。
见沈挽汐点头，才慢慢退出去。
“想不到你挺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