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日又一日的时间过去,谢非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犯困的时间越来越长,身体也越来越虚弱,甚至有的时候感觉五感都出现了问题。
今日法斯特不在,谢非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看向了自己的手,有一瞬间感觉手掌变得透明了一些。
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他变出了鱼尾回到了法斯特特意打造的鱼缸里,足足有半个房间那么大,里面珊瑚礁石贝壳一应俱全,他在水里游了好一会儿,最后躺进了贝壳里,贝壳边缘镶嵌着各色各样的宝石,让谢非看起来就像是被精心打扮的礼物一样。
他发现只要待在海水里,身体上的变化就不会那么明显,在这里可以防止被法斯特察觉到。
从数日前和歌莉娅分开后,谢非对法斯特的态度便冷淡的许多,当然这都是他演的,毕竟是剧情需要。
小鲛人还是一样的听话,甚至没有再说过想要离开,但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法斯特心里居然有些害怕,感觉他的小鲛人早晚会离开他。
这日,法斯特早早的就回来了,在房间里没找到谢非,才打开了隔壁的门,一眼就看见了在贝壳里陷入了沉睡的谢非。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的心跳忍不住的加速,在十年前,洛斯是不是就像这样被封印在了祭坛深处?
少年的脖子上带着金色的鳞片,微弱的潮汐之力进入了他的身体,为他延续生命。
“星星。”法斯特进入了水中,将少年抱进了怀里,轻抚着他的发丝,两条尾巴缠在了一起。
谢非在听到水声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睛。
“明日我要去了摩尔港,你和我一起去,好吗?”法斯特很少用这种商量的语气同他说话。
谢非睁开了眼睛,并没有问他是去做什么的,只乖乖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的却是摩尔港离无尽之海很近,到时候他身体的异样就会被法斯特发现,说不定这人会主动送他回到无尽之海。
但谢非没想自己还是高看法斯特了。
第二日,法斯特带着谢非还有十几个侍卫,乘坐马车去到了亚特兰蒂斯最远处的海港。
摩尔港其实是个单独的小岛,海风咸湿温柔,整个小岛热闹非凡,因为这里是港口,来往船只很多,商品种类很多,看的谢非眼花缭乱。
他望向了不远处的海天一色的海面,但在这片海域的深处,便是更加辽阔神秘的无尽之海,那里只有鲛人一族才能靠近,若是现世之中的人不小心进入了,都会被海浪拍打出来,所在亚特兰蒂斯,那里对他们来说是不敢靠近,不能靠近的危险之地。
“咳咳咳。”谢非被海风灌了一口,呛的直咳嗽。
法斯特轻拍着他的背,递给他一个红色的果子,有点像是苹果,“尝一尝,这是摩尔港新货。”
看起来很甜,谢非咬了一口,并没有尝出味道来,却还是对法斯特说了一句:“甜。”
法斯特将果子从他手里拿了过来,在他咬过的地方咬了一颗,入口就是苦涩的酸味,让他皱紧了眉头,眼神幽暗了几分,又对说谢非:“太甜了。”
谢非知道他不喜欢甜的,就以为自己猜多了,笑道:“不喜欢可以给我,我喜欢甜的。”
法斯特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手里的果子被他捏碎,在谢非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他掏出手帕擦拭着手,用低哑的语调问:“骗你的,是酸的。”
谢非心里咯噔了一下,大意了,一不小心被下套了。
“可能对我来说就是甜的。”他还在狡辩。
法斯特直接抓住了他的手,二话没说往回走。
他们住在旅馆里,房间还算大,法斯特动作很粗暴,直接将谢非推了进去,然后反手关上了门,冷声道:“你有什么在瞒着我?”
谢非知道瞒不下去了,讨好似地笑道:“其实没什么,就是失去了一点味觉而已。”
“只是一点味觉吗?”法斯特抓着谢非的衣服,用一扯,直接撕烂了,俯身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了深深的牙印,甚至出了血,但谢非就跟没有感觉一样,连声疼都没说。
“疼吗?”他摁着那处牙印问。
谢非点头:“疼。”
“小骗子。”法斯特脸上带着暴怒,直接扣住了谢非的手腕,将他压在床上,另一只手卡在他的脖子上,只要用力一捏,少年脆弱的脖子就能被他扭断,“你不乖,连生病了这种事也敢瞒着我。”
谢非顿了一下,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不想让你担心,不过是一些小毛病,过几日就好了。”
“吃药了吗?”法斯特问。
谢非摇头,他每日都被这人派在身边的监视着,吃没吃药这人最清楚了,这个时候要是还骗他,后果可能会有些严重。
“除了嗅觉和痛觉还有什么?是不是因为你离开海洋太久了?”
法斯特的话已经快接近于答案了,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往那方面想。
“或许吧,不如今天晚上你偷偷陪我下水看看?”谢非手指勾住了他的发丝,这是他最常做的一个动作,亲昵又熟稔,让法斯特居然觉得无比熟悉,掐着他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好。”
法斯特向来说到做到,天色一暗下来就带着谢非去了一个隐蔽的沙滩,背靠着一片礁石,只要无人走近,就没人会看到他们。
海面在月光下是一片银蓝色,像是洒下来了细碎的星光,伴随着海风与浪涛声,还有两人胸膛里的心跳声。
“今夜月色真美。”
谢非被法斯特牵着下了水,海水将他们包裹着,银白色的尾巴亲昵在蓝色的尾巴上蹭了蹭,鳞片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看着两人的尾巴,谢非突然想到了一个词,交尾。
听说鲛人繁衍就靠交尾,和人类的doi是差不多的,而且鲛人还有发情期,变成了洛斯之后,他一直没有仔细关注过鱼尾,只觉得好看,很有力量,是能一尾巴把人扇飞的程度,但却从来没关注过鳞片之下的东西。
他盯着法斯特的鱼尾,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了目光,还捏了捏自己泛红的耳尖,心想道:“不知道有没有那种能把人临时变成鲛人的药,真不敢想给周幸服下能有多刺激。”
会不会也是这么漂亮有力的银色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