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嫔自己放下心来才有时间安慰郭常在,“妹妹,你那边也不用急,再过一段时间等皇上心里的芥蒂淡化了我就帮你引荐。”
“是不急,妹妹有姐姐足矣,”郭常在不急,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目前还是姐姐重要。姐姐如今圣宠在手,更应该乘胜追击才是。”
“妹妹放心,”宜嫔明艳的脸蛋散发着光芒,“不说整个后宫,这延禧宫一亩三分地定是咱们姐妹的天下。”
郭常在柔顺地点头,“好,妹妹人力轻微,就仰仗姐姐了。”
“好,到时姐姐多给你选一些家族人手保护你。”
“姐姐本末倒置了,妹妹靠姐姐庇佑,姐姐好妹妹才好,自然家族人手都要紧着姐姐,好护着咱们郭络罗氏血脉的阿哥平安诞下才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宫中人脉,阿玛和玛法都交给了宜嫔,但愿这次补充的宫人能有两三个清白的,不然她犹如笼中鸟什么也做不了。
“行了,到时我来安排,咱们两个都有。”宜嫔一锤定音,作为嫡女她自有立场,不给郭常在反驳脱离掌控的机会。
郭常在还想说什么,张嘴,最后也只吐出了一个字,“好。”
储秀宫
那拉贵人正躲在房间里生闷气,无处可发泄的她只能使劲捶着被子。
门外一阵哭声传来,让她的心里更浮躁。
“小主?”
那拉贵人不想理会。
门外的奶娘没有听到回应,八阿哥又哭得厉害,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小主事务繁忙,可要将八阿哥送到正殿……”
珠帘“嚯”一下被打开,那拉贵人直接从奶娘怀里把八阿哥抢到手,“我生的阿哥凭什么要给别人养!”
奶娘弱弱回了一句:“小主,新的宫规规定,嫔以下小主所生子嗣由一宫主位教养。”
那拉贵人心头一震,神色莫名,“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宫女想进屋伺候,被那拉贵人瞪了回去。
那拉贵人把八阿哥放到床上,八阿哥乖巧早就不哭了,现在拿着床上的圣旨玩着。
看着圣旨,那拉贵人的脸更难看,一瞬间又埋怨上了八阿哥,怨他不得皇上喜欢,不然有阿哥的小主怎么就她一个人是贵人,主位还是没有子嗣的安嫔。
久久听不见那拉贵人的声音,八阿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额娘。”
被柔软的小手握着,那拉贵人到底是有触动的,“万黼,有人要把你抱走,离开额娘。”
“额娘?”万黼听不明白那拉贵人的意思。
“看不见额娘就一直哭,知道吗?一直哭。”
万黼点头,这个他听懂了。
“好孩子,”那拉贵人摸着万黼的小脑袋,万黼还使劲蹭了蹭,这一刻是母子两难得的温馨时刻。
坤宁宫
卧房内,钮祜禄皇后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一旁的角落里,珍珠和玛瑙正小声地讨论,犹豫着要不要叫醒自家主子。
“等等再叫醒娘娘,刚过了中秋宴娘娘也累了。后面还有贵妃,淑妃和七位嫔主的册封仪式要安排,娘娘更是没有休息的时间。”珍珠对钮祜禄皇后的感情最深,一切自然是以皇后为主。
“珍珠姐姐,娘娘这段时间睡的时间是不是长了点?”玛瑙说出她的发现,眼中还有莫名的期待。
“你是说……”
珍珠有些激动,说来娘娘的月信是迟了两天了,“不用叫醒娘娘了,等她睡醒再说。”
什么事情都没有小阿哥重要,不过珍珠还是稳得住,吩咐玛瑙:“先别表现出来,万一不是就让人笑话了。”
“珍珠姐姐放心,”玛瑙忙不迭点头,她也知道此事的重要。
两人就在床尾默默地守着。
长春宫
珠兰已经得到了大封六宫的位分消息,除了她和宣贵妃,其他人的位分都没有变化。
嫔位上是安嫔、敬嫔、端嫔、荣嫔、惠嫔、宜嫔、僖嫔,其余有子嗣的为贵人,剩下的选秀进宫的是常在,最后的是答应。
没变就好,这样在将来她有更多的空间可以操作。
今日大喜,珠兰已经准备好一桌大餐,只是三个儿女一个都没有回来,听说二公主已经回后宫了。
珠兰没敢大意,赶紧派人去东头所和练武场。
最后在练武场找到三人。
“你们怎么回事?即便不回来也要通知额娘一声,我说了很多遍了,宫里一个疏忽就能有生命危险。”
“是乌希哈错了,想得不周,”乌希哈见珠兰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认错,“我有派小金子回长春宫说晚一点和保业一起回来的。小金子还没回吗?”
回来了她就不急了。
珠兰派人从另外的路找回去,果然在路上找到腿脚受伤的小金子。
回到长春宫小金子赶紧请罪:“奴才贪近路受伤,耽误主子大事,请主子责罚。”
一通询问下来,知道这事是意外,珠兰也松了口气。
“额娘,儿子饿了,今日是大喜之日,不必为一点小事扰了心情。”保业说得轻松,被珠兰狠狠瞪了一眼,立即投降,“以后儿子和姐姐们一人派一个宫人传话就好了。”
这还差不多,珠兰没深究,她也不想破坏气氛。
翌日,珠兰一早就赶到坤宁宫请安。
或许是因为得封位分心情好,众妃都早早来到坤宁宫,珠兰刚好是倒数第三位到场。
她们都清楚还要等正式的册封礼结束后她们才算有正式的位分。
可是珠兰她们没有得到准确的日子,只钮祜禄皇后说让她们等通知,几句话就结束了请安的流程。
珠兰不信,册封日子应该早就定下了才是,为什么不告诉她们。
珠兰她们离开没有多久,一位太医走进了坤宁宫。
“冯太医,本宫的脉象如何?”钮钴禄皇后看着太医,眼底有浓浓的期盼。
“娘娘最近有些劳累,需要好生休息。”
钮祜禄皇后垂下眼眸,收回了自己的手腕,平静道:“本宫知道了。”
珍珠到底是忍不住,“冯太医,娘娘最近比较困,月信也迟了两天,还请你好好调理一番才是。”
“这是自然的,珍珠姑娘放心,微臣这就开方子。”冯太医照着脉象和珍珠的描述开了方子,至于隐藏的意思他没听懂。
珍珠的脸上有尴尬透红吗,没有,冯太医觉得可能是胭脂擦多了吧。
就这样,一场平安脉冯太医镇定自若避免了两方人员的尴尬,潇洒离开。
留下的钮祜禄皇后几人都安静下来。
“娘娘别灰心,您还年轻的。”珍珠扶起钮祜禄皇后,“太医说您需要休息,剩下的事吩咐嬷嬷们做吧。”
钮祜禄皇后点头,往内室走去。
“怎么会没有呢?淑妃都可以。”玛瑙的咕噜声不大,但是钮祜禄皇后和珍珠还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