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与无上大天道的对弈
起航仙山的山顶之上。
陈航跟一众徒弟，重重舒了一口气。
“呼……好险啊……”
“是啊，秦霸师兄竟是差点败在了那个女人的手中。”
“精卫圣王……果然是苟道中的极品，她怎么就能有那么多的底蕴的？”
旺缘，程晚棠，上官明等人，都替秦霸捏了一把汗。
这场黄阳界岁月果位的争夺，果真如师父所言的那般，无比的激烈。
陈航喝了一口小酒压压惊，这才道：“精卫圣王修行帝法洪荒，又掌握了九重真理，两种大道都修炼到了登峰造极之境，而且还无比契合黄阳界岁月果位，甚至已经提前得到了不周山的青睐，说实在的，连我差点都觉得黄阳界的天命所归，就是那个精卫圣王。”
说着，他脸上的笑意突然荡漾开来：“但是，小霸让我见识到了，何为以力证道，逆天而行，在精卫圣王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秦霸硬生生靠那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拳头，给凿出了一条通天大道！”
“如果说精卫圣王和秦霸两人的差距在哪里，我觉得那就是不怕死……”
“如果精卫圣王像秦霸一样不怕死，那么赢的必然是精卫圣王。”
陈航开口道。
不二道人轻轻点头，随后又道：“可是若精卫圣王不怕死，她也无法站在黄阳界的顶端，跟万界战王巅峰对决。”
陈航听出了其中的门道，忍不住笑道：“这么说，我家小霸才是真正的天命。”
不二道人忽然笑嘻嘻补充道：“能成岁月境者，皆有天命！”
陈航闻言深以为然。
“其实纵贯每一个能够踏入岁月境的存在，哪个不是身负大造化，哪个不是身负主角模版般的任务。”
“神奇就神奇在，我的徒弟居然都是岁月境，全都是时代的主角。”
陈航说着就笑起来了。
不二道人撇了撇小嘴：“瞧你那嘚瑟样。”
她嘴上虽然不饶人，可是心里也不得不叹服，这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教出这么一群仙界的主角啊？
一门九岁月，想想都觉得吓人。
换作以往，要是谁说有一个势力能够同时囊括九大岁月境，不二道人一定会觉得对方是脑子坏掉了，才有这样的幻想。
可是现在……
不二道人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烈酒。
这下轮到她要借酒压压惊了。
她发现除了她之外，这个仙界好像都是陈航的人。
不对，她也加入了起航仙宗，她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属于陈航的人。
也就是说，算上陈航，现在的起航仙宗，应该算是一门十岁月？！
嘶……
何其逆天的规模！
“什么叫你的徒弟都是岁月境啊……”
一个头顶龙角的女孩，弱弱地开口道。
杨吱吱老委屈了，她这就被开除出徒弟籍了？
陈航猛地回过神来，当即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开口道：“咳咳……我家吱吱以后也是必成大器的嘛……别的不说，你若是能够突破不朽域仙境，我直接给你保送到岁月境，你看怎么样。”
“啊？还能这样的嘛？”杨吱吱瞪大了双眸。
“噗……”不二道人更是一口老酒喷出。
不是，老弟，你认真的？！
如果说其他人说这话，不二道人可能会觉得对方是在扯淡。
但这话是陈航说的。
那……
嘶……
不二道人倒吸一口凉气。
没多久。
一道洪荒岁月光辉，便落在起航宗的山顶之上。
秦霸那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祂虽然伤痕累累，浑身染血，但是那一股洪荒无尽的恐怖岁月威能，却是扑面而来，让众人都感觉到大气磅礴，战意无穷。
这是一个战天斗地全无敌的强者。
“师父……”
男子那冷硬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陈航大笑着将一坛酒丢到秦霸的面前。
“好！”
“来喝酒！！”
秦霸看见了师父脸上那骄傲得意的身上，硬汉至极的脸上也浮现一抹炽热和柔情，笑着点头：“当浮一大白！”
说完，就跟师父一同干了这坛火辣辣的仙酒。
一众徒弟，以及不二道人，也都举起酒水，大喝特喝。
整个起航山顶，都变得热闹至极，喜悦至极。
一场延绵了上千年的岁月大争之世，终于在这一刻落下了帷幕。
从漫长的仙界尺度来说，这段岁月其实算不上长。
在陈航的眼里去看，就是在起航仙山的山顶，喝了一壶比较漫长的茶，然后仙界的局势，就已经演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时光……
对于岁月境存在而言，的确是一个颇为模糊的东西。
这已经是一个凡人的十世了。
可是对于陈航来说，只不过是一顿茶的时光。
似乎达到了这个境界之后，心境都多了几分为不可察的变化。
当然了，陈航还是格外注意自己的身边人。
在这段时间，他跟徒弟们谈天说地，他指导朋友们的修行，偶尔还会给他的红颜知己们创造一两个有趣的试炼，让她们玩一玩。
九大仙界之上，终于再度恢复了同现九轮仙阳的辉煌场面。
不对……
现在应该是十大仙界，同现十轮仙阳的场面了。
陈航已经将洪荒仙界的九轮仙阳，内敛于自己的仙界领域。
只有那一轮万劫仙阳，跟其他仙阳一样，出现于九大仙界之上。
无论是那个生灵，抬头望向天空，看见那道无比特殊的万劫仙阳，都会面露一股难以控制的向往与炽热。
明明都是岁月仙阳，可是万劫仙阳总是给天地众生一种无法特殊的充满着无限可能，充满着无限潜力的模样。
也是那轮万劫仙阳，彻底改写了仙界的格局。
没有谁不想成为那道至高无上的岁月仙影，也没有谁不想效仿那道岁月仙影，做一个自由的充满无限可能的仙人。
起航仙宗的名号，已经彻底响彻诸天万界，名流万古。
十大仙界，不知多少势力巨擘，多少天骄，想要前往起航仙宗，宛如朝圣一般，朝着起航仙宗总部的位置靠近。
一门十岁月的传说，已经在诸天万界流传不息。
当今震撼无比的诸天万界，亿亿万生灵们，肯定不会知道，如今那高悬于天的十轮仙阳的主宰们，此刻正聚集在山顶的茶亭之上，亲密无间地喝酒畅聊。
极道仙帝，万焱仙帝，千机仙帝，生命岁月圣，不二岁月圣，界王岁月圣，无极岁月圣，天命岁月圣，这八尊刚刚上位的仙界无上存在，突破境界之后，第一件事，不是想着君临仙界苍庭，而是赶来起航仙山跟陈航喝酒开趴。
这大概也是从起航宗一直传承下来的风气了。
陈航对此自然是很开心的，但就是有点烦，祂们总是在询问他关于如何处置仙界仙盟的意见，一个个都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那般，让他颇为无奈。
精卫圣王，古知帝尊等九劫存在，也来到了起航仙山。
祂们也已经是起航仙宗的人，陈航自然也不会亏待祂们。
“咳咳……你们虽然无法继承岁月果位，但是在仙界，你们也可以是岁月境。”
陈航看着宛如败犬般伤痕累累的精卫圣王，以及郁郁寡欢的古知帝尊，突然开口道。
“啊？”
“这……主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精卫圣王和古知帝尊同时抬起头，满脸的错愕。
陈航缓缓抬手，洪荒仙界之上，两轮煌煌燃烧的仙阳突然震颤，化作一股浓烈至极的岁月本源，灌入精卫圣王以及古知帝尊身上。
轰轰！！
两道极致的岁月仙光，化为捅破九天的光柱，惊曜万界。
无数生灵错愕地抬起头，看着那突然又出现的岁月境存在。
“吾乃起航宗古知神帝！”
古知帝尊振奋莫名地高吼着。
力量！
祂感受到了无法形容的磅礴力量。
那股力量，让祂跨越了名为岁月的门槛！
古知帝尊的生命气息，都在这一刻发生了本质的蜕变，变得无比的强大恐怖。
洪荒仙界之上的紫色仙阳剧烈震颤，跟古知帝尊共鸣，这一刻古知帝尊，就是那高悬于洪荒仙界的紫色仙阳！
同时，洪荒仙界的黄色仙阳，也朝精卫圣王的身上垂落。
浓郁至极的岁月本源，让她气势疯狂暴涨拔高，踏入了岁月境的层次。
精卫圣王瞪大着美眸，感受着体内那股不可思议的伟力，只觉得自己活在梦中。自己那潜伏努力了数亿年，都可望不可即的岁月果位，面前这个男人，居然随随便便的就丢给她了？
别说精卫岁月圣和古知神帝陷入震撼了。
这一幕也深深震撼到了不二道人，以及一众徒弟们。
祂们很震惊地发现，面前这两尊被师父赐予的岁月境存在，散发而出的气机，以及所能掌控的力量，跟祂们这些真正的岁月境，竟是都相差无几。
“感谢主人，赐我惊天造化，小古能够跟随主人，当真是三生有幸！”
古知帝尊激动得浑身颤抖，当场就对陈航磕起了头。
祂当初跟随宙启神帝的时候，风光无限，可也没想到自己能够踏入岁月境，踏入跟宙启神帝一般无二的境界。
可是，跟随陈航的时候，陈航却帮祂圆梦了。
“这……我……我愿做牛做马报答宗主大人的恩情！”
精卫同样诚惶诚恐，直接跟古知帝尊一样跪下来磕一个。
没办法，这份恩情实在远超她的预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报答陈航了。
这等造化……
可以说是整个仙界最大的造化也不为过吧？
“哎哎哎，不必搞得这么隆重。”
“不过是给你们一个安慰奖而已。”
陈航摆摆手道。
安慰奖？
仙山茶亭的众人，听到这句话，嘴角都禁不住抽搐。
谁家把岁月果位当安慰奖来发放的啊？
也只有航宇岁月仙，才有这么大的口气吧……
“你们身上的岁月之力，说到底只是我的岁月本源的根基，在洪荒仙界，撑死了有能够跟我徒弟们对标的战力，而出了洪荒仙界，只能算是一个半步岁月境，对苍庭其他不朽域仙和圣王是降维打击，对于真正的岁月境而言，多少就有些不够看了……”
陈航对着精卫岁月圣和古知神帝缓缓开口道。
这句话，事实上也是某种告诫。
精卫岁月圣和古知神帝，闻言依旧十分的开心和振奋。
祂们的命运，虽然跟陈航深度绑定，可是也算是一尊岁月境了啊，出了主场减buff这不是基操吗，祂们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
能够端坐于岁月境界，便是祂们最大的造化！
“主人，今后您但凡有用得上小古的，尽管说，吾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古知帝尊神情振奋道。
“吾……我，我也是一样的。”
精卫岁月圣不停地点头附和着。
她本来就不善言辞，但也明白能够在陈航的底下做事，是多滔天的气运！
“吱吱，你看见了吗？”
“只要你突破成为不朽域仙，我就能保送你踏入岁月境。”
陈航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女孩，眼神之中充满着鼓励。
杨吱吱双眸明亮至极，一开始她还觉得岁月境对她来说无比的遥远，可是师父这一波操作，属实是点燃了她苦修的想法了。
她想要跟上师父的脚步，想要跟上师兄师姐们的脚步。
本来还觉得这个目标过于宏大和久远，但现在才发现，她似乎也有那么一些可能？虽然是靠着师父的力量，达到的岁月境，可是跟师父的命运绑定，这又有什么不好？这太香了啊！
“师父，吱吱会努力的！”
杨吱吱双眸亮盈盈的，认真地点头道。
其余师兄师姐，见状脸上同样有几分羡慕和感慨。
祂们现在算是明白了，师父早就为祂们准备好了后路。
就算祂们无法通过实力，拿下岁月果位，师父也能够以洪荒仙界为核心，赐予祂们一个岁月果位……
怪不得师父此前完全不担心祂们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颜梦莹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歪着脑袋，嫣然一笑。
墨色的长发随风而动，倾城绝世的笑容在绝美无瑕的面容之上绽放，仅仅这么一笑，就足以让所有看到的人都为之动容失神。
“不得不说，有靠山的感觉是真的好！”
大师姐笑着开口道。
众师弟师妹闻言都是有些感慨地点头。
师父陨落之后，祂们师兄妹一路互相扶持，勇闯仙界，事实上每一天是如此的提心吊胆，哪里像现在这般，做任何事情，感觉都有人保护，都有人兜底了。
“师父，我们现在都已经突破至岁月境了……”
“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开始下一步的计划了？”
颜梦莹忽然满脸期待地看向陈航。
一众徒弟，也纷纷将目光转向陈航。
“计划？”
“什么计划？”
“下一个计划不是开趴吗？”
喝了一大口酒的不二道人，有些发懵道。
“呵呵，开趴那肯定是要开趴的，不过要再等一个人。”
陈航笑了笑，看向茶亭之上，那个早早就被准备好的空座位。
不二道人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满脸难以置信地将目光投向陈航。
“你……你要做那件事？”
“不会很危险吗？”
不二道人有些惊讶道。
她如今踏入了岁月境，因此更加明白，想要让书天仙帝复活，究竟会如何的凶险？一不小心，就会像书天仙帝那般，迷失在过去的岁月之中。
“危险？”
“那从来就不是我要考虑的因素。”
“我唯一考虑的，是究竟能不能行。”
陈航神情平静且笃定地开口道。
众徒弟们看向陈航的目光，变得更加的炽热。
祂们踏入岁月境之后，便绝望地发现，岁月境既是永恒，也是某种不可言说的牢笼，祂们根本无法干涉大宇宙之上的岁月长河，那属于大宇宙，但又独立于大宇宙之外，是维持大宇宙稳定的基石，没有任何存在能够撼动。
当初大师兄踏天一步，借用超维道晶，这才以近乎一命换一命的方式，换回了师父的性命……这件事大师兄做得，不代表祂们就能做。
而且，现在师父要做的，是不付出以性命为代价，强行将一尊岁月境，从几乎死亡的状态之中，强行拉回来。
这等难度，可以说是完全不可想象的难。
祂们很绝望，但是绝望之中，祂们的师父却又是唯一的希望。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将祂们拉回到了仙荒大陆那一个小小的起航宗一般。
当祂们面对绝望的困境的时候，师父始终是祂们的靠山，带给祂们希望。
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
“所以……师父，真的能行吗？”
颜梦莹感觉心跳很快，目光炽热地看着陈航。
“当然可以。”
陈航给出了肯定的回复。
“不过……”
“在做这件事的时候……”
“要先做另外一件事。”
陈航突然又缓缓道。
“另外一件事？”
众徒弟再度好奇起来。
陈航站起身，干了一壶酒，转头看向那苍茫无尽的仙界，狠狠地跺了一脚。
“出来！！！”
轰！！！
洪荒仙界宛如爆发了界怒。
这股怒火，化作无穷无尽的岁月天道之力，威逼整个大宇宙。
洪荒仙界的诸多岁月伟力连接在一起，好似要冲破整个世界的束缚。
也是这一刻。
无上大天道剧烈震动，三千大道化作星流，汇聚成一座无法形容的高台。
这座高台，高不知多高，存在的岁月不知多少岁月，占据的时空不知几何，唯有那股亘古永恒，至高无上的气机，横扫一界，让人看上一眼，便会无可抑制地对那高台产生敬畏的情绪。
纵使已经踏入岁月境，屹立主宰一方仙界的颜梦莹，旺缘等人，都无法控制那股由生命本源产生的本能的情感。
高台之上，一道无法用言语去描述的存在，正静静地屹立着。
陈航缓缓凝视了那尊存在一眼，那尊存在当即化作了一具更好交流沟通的人型，那人型的底色是原始黑，表面又有点点白色的光点，每一粒光点，都代表着一个时代，代表着一个世界。
祂存在的本身，就好似无尽黑暗的时空之中，无数世界浩瀚如星海的集合体。
而祂出现的瞬间，诸多岁月境存在便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此方大宇宙的大意志化身……
无上大天道！
古知神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主人跺跺脚，无上大天道就出来了？”
精卫岁月圣，同样面露惊色，她对这个仙界最强大的男人，又有了新的认知。
“无上大天道？在师父的眼里，不就是跟土地爷一般的存在吗？”旺缘笑着开口，只不过那高高扬起的耳朵，已经暴露了他此刻极度骄傲自豪的模样。
陈航脚步一踏，便踏入了那高台之上。
轰隆隆！
高台剧烈震动，爆发恐怖的无上伟力，化作反噬的利矛，侵蚀陈航的身体。
那是无上大天道的高台，至高无上，不容任何生命体侵犯！
就算是接近也不行。
接近也要被高台的反噬抹除！
陈航淡淡一笑，洪荒仙界以天道加持周身，万劫仙阳化作万道帝劫交织于身，周身帝劫膨胀如春风，竟是将所有的无上大天道的反噬，都给吹散。
无上大天道抬起头，似乎有些意外，但动作缓缓趋于平静，容忍了陈航跟祂一样，站在天道高台之上。
【你什么时候离开？】
无上大天道主动用意念询问。
陈航听到这话笑了：“是我喊你出来的吧？怎么轮得到你先开口了？”
无上大天道沉默了一下。
陈航自然知道无上大天道的想法，洪荒仙界的存在，对于此方大宇宙来说，已经越来越显得突兀和异常，洪荒大仙界很强，甚至强到已经隐隐凌驾于九大仙界之上，可是这种强大，跟无上大天道，毫不相干。
换句话说，洪荒大仙界，已经属于半独立的状态了。
它变得强大，无上大天道没有丝毫受益，反而会因此对洪荒大仙界心生忌惮，害怕什么时候洪荒大仙界的天道会将祂也给取代。
正因为如此，当初无上大天道才会驱逐洪荒仙界，当初陈航踏入岁月仙的时候，无上大天道才会敌视陈航。
这完全是出于生存本能的抉择！
【你离开，对我，对你，都好】
无上大天道沉默半晌，又缓缓开口道。
陈航没有回答，只是笑嘻嘻地摆出茶桌，在天道高台之上泡茶。
茶香袅袅。
陈航举起一杯茶：“喝不？”
处于人型状态，却连五官都没有的无上大天道陷入了沉默。
但最后，祂还是坐到了陈航的对面，接过了一杯茶，然后往没有嘴巴的脑袋里面倒，也不知道吃去了哪里。
陈航见状一笑，继续泡茶，一边泡茶，一边慢悠悠地道：“你的想法，我理解，我也愿意配合你的想法……”
无上大天道身子微微前倾。
“可是……”
陈航话锋一转：“在此之前，我需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救书天仙帝。”
【……】
人型无上大天道的动作明显一顿。
【救书天仙帝，需要进入岁月源道之内，你自己去也可以】
陈航摇头一笑：“我要你帮我，因为我不想承担太多的风险了，你的出手可以让我的计划更加的安全，成功率更高。”
【但这样做，我会更危险】
无上大天道心思通透，自然知道陈航想要祂去做什么。
“所以我喊你出来商量啊。”
陈航笑嘻嘻地喝了一口气。
无上大天道沉默了，有些冷酷地凝视着陈航。
陈航自然知道那是凝视，因为无上大天道表面闪烁的亿万世界，都在凝视着祂，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恐怖的事情。
陈航整个过程却是轻松自然，继续一边喝茶，一边道：“你可能会想，我有什么资格让你冒险，我有什么资格与你商量，其实……这便是我的底气……”
他说完之后。
一方宏伟磅礴的洪荒世界，已经在祂的身后沉浮。
那洪荒世界，有万劫仙阳煌煌不可一世，有九大仙阳的岁月灼灼当世！
同时，那独属于无上大宇宙的九轮仙阳，竟然也在祂的身后显化。
天命岁月圣，极道仙帝，界王岁月圣，万焱仙帝，千机仙帝，生命岁月圣，无极岁月圣，不二岁月圣，八道岁月身影，都坚定地站在陈航的身侧。
陈航继续淡定的喝茶。
这一刻，根本不需要让祂多说些什么了。
不仅是无上大天道最为忌惮的洪荒大仙界。
就连无上大宇宙的九大仙界，那至高无上的岁月主宰，也全都是陈航的人。
无上大天道又拿什么跟陈航斗？
如果这是一场谈判，那么无上大天道已经输得彻彻底底，毫无翻盘可能。
无上大天道，根本就无牌可用。
不同意陈航的想法，那么陈航便有一百种方式，可以把祂治得服服帖帖的！
这也正是为何陈航如此耐心地等待着徒弟们继承岁月果位之后，再去执行拯救书书的行动，事实上……
祂就是为了这一刻。
与无上大天道对弈。
然后……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