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秦淮茹用力的关上了房门,把所有的院里人关到了傻柱家的房门外面。
秦淮茹却是不想再看到他们。
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到时候再弄死他们。
就没有他们这样贴脸开大的。
这关她什么事?
是她把何大清赶回来的?
说她干嘛?
是,她是有想着吃傻柱绝户,有想着像白寡妇和她儿子对付何大清一样的对付傻柱。
但是,这不是没有付出行动吗?
怎么一个个的全都现在说起来了?
她不要脸的?
没有他们这么干的。
秦淮茹愤愤不平了一阵,又悄悄看起了傻柱的脸色,看到他脸色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她也是怕傻柱听到外面的人的话多想。
幸亏没有。
傻柱这人没那么大的城府,真要是有想法,绝对不会像是现在一样什么表现都没有。
秦淮茹只顾着看傻柱了,却是没有注意到,在傻柱的对面,何大清的反应。
他却是有些异样。
他的目光在秦淮茹、傻柱之间不断的乱窜,目光之中也是夹杂着很多的东西,有怀念,有痛苦,有后悔,有恨其不争。
何大清目光中有太多太多。
但是,何大清面对傻柱的态度却是越来越坦然了。
至于原因……
无他。
只是自己干的破事,傻柱也干了。
他觉得自己能跟傻柱站在一个位置说话了。
乌鸦落在煤堆里,大家谁也别说谁黑。
再说,他还给他们老何家留下了香火。
傻柱呢?
就只会在寡妇身边转,连个香火都没留下来。
何大清觉得就是现在死了,去跟列祖列宗掰扯,自己都比傻柱更有底气。
当然了,话是这么说,何大清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完全没支棱起来。
他也支愣不起来。
他现在还指望着傻柱能给他养老呐。
“我都已经坐在这这么久了,你就一句话都没有想要跟我说的吗?就一直这么干坐着?”何大清打破了现在的沉默。
“我跟你说什么?你跟我说,我能跟你说什么?”
傻柱坐在椅子上,怒气冲冲的看着何大清说。
他对何大清憋了一肚子火了。
“我那么大年纪,低着头来见你,你就不该给我一个台阶下?”何大清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个什么德性,主动低头,可怜巴巴的对着傻柱这么说道。
傻柱还就吃这一套。
看着何大清垂垂老矣、邋里邋遢,又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头的怒火怎么都发泄不出来了。
好几次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看着何大清的模样,就再一次的憋了回去。
憋的都异常的难受。
“我给你什么台阶下,你忘记你当初做的事情了?”傻柱憋了半天,才来了这么一句。
“柱子,我是有那么段时间对不起你和你妹妹,但是我不是每个月都寄钱了吗?”看着傻柱如此模样,何大清说道。
他也是留了后路的。
当初寄钱就是留的后路。
想着等以后真的出现寡妇不管自己的情况,再回来找傻柱的时候能更有底气。
现在正好用上了。
“光是寄钱就行了?光是寄钱,你就什么都不管了?”
傻柱听着何大清的话,却没有受影响。
反而,更是一肚子火。
“我就算了,雨水呢?我跟她一起去找你,你那媳妇是怎么干的?把我们赶外面,连面都让见。”
“我怕你后妈,行了吧?”
“那不是我后妈。”傻柱当即反驳起何大清的话。
“不是就不是,行了吧?”
何大清现在不敢逆着傻柱的毛捋,只能顺着傻柱的话说。
“你这一次为什么回来了?”傻柱问道。
“你后…我那媳妇和她儿子不管我了,嫌我没办法给他们干活,给他们挣钱,嫌我是个累赘,不想养我了,又听到你发财的消息,就把我回来了。”
何大清坦诚的说。
他打从一开始也没有想过向傻柱隐瞒。
也隐瞒不了。
他干脆直接的开门见山了。
“活该。”
傻柱听完之后,干脆的这么说。
不过,说完,傻柱又注意到了一点。
“谁跟他们说的我发财了?”傻柱奇怪的问道。
“没谁跟他们说,报纸上看到的,就是前一阵子报道四合院和你们遭遇骗子,差一点被骗好几百万的报纸。”
听到是这个报纸,秦淮茹脸色有点黑。
什么叫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就是了。
这都传那么远了。
“他们觉得一个院子差点被骗那么多,分散到你这怎么着也得有个几万、十几万的,然后就大张旗鼓的把我送过来了。”何大清没管秦淮茹是不是脸黑,只是对着傻柱这么说道。
“大张旗鼓?”
“他们怕被邻居和同事说他们是白眼狼,找了个借口,说我这一次回家这是享清福,传播的到处都是的。”
“他们倒是聪明啊?”
“聪明都用在歪心思上了,多大年纪了,还苦哈哈,比不上你,聪明都用对了地方,现在都发大财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扛着包子跑一路,却只卖了几张大票的傻柱子了。”
何大清捧了傻柱一下。
傻柱脸上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笑容。
虽然仅仅只是一闪而逝。
看着傻柱脸上这个闪过的笑容,何大清趁势说道:“你现在发大财了,你可不能不管我,我现在就只能指望你了。”
“你还赖上我了?”
“不是赖上你,而是我真的没地方去了,回去肯定是不行的,白家好不容易甩掉我这个麻烦,肯定不会再管我,你再不管我,那我只能去找一个桥洞去住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野狗咬死了。”
傻柱:“……”
能不要说的这么惨吗?
还住桥洞,还被野狗咬死?
能不说这个吗?
太瘆得慌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何大清提起桥洞、野狗这两个词的时候,傻柱就是忍不住一阵阵的瘆得慌,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柱子,我看啊,就让爸住下来吧,爸也是怪可怜的。”秦淮茹在一边突然说道。
她其实不太想家里多这么一个累赘的。
可是,她也是没办法了。
何大清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要是再不开口,她这贤惠的人设可就立不住了。
只能开口。
“秦姐……”
“柱子,你总不能真让爸住桥洞吧?”
傻柱:“……”
我们能不提桥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