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嘉阳怎会做这种事,她不要命了吗?不可能的!”
瑞王妃被常夫人拉扯推搡也不再硬气,嘴里说着不可能,但心中明白,此事无假。
瑞王则低着头在思考药的事,来源必须弄清楚,这不仅是为了自己,他终究是大梁朝的瑞王,需要考虑大局。
“皇上这事会不会是齐国安排的?”
皇上也是这样猜测,不过一切要等嘉阳醒来,只希望她能活下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叫过羽卫头令,让他马上派人看守在救治场地外。
若真有别国的探子,一定不希望自己查到真相。
“怎么?药是郡主下的?她为何要这么害我?难道不知道以我的实力,真的会血洗了整个皇宫吗?
我也很奇怪我到底是怎么中药的,明明所有的吃食都没问题!”
“是分开下的药,单独用不会有事!”
“娘,会不会我先中了药,然后去偏殿后他们下了另一种!”
白芷玥想到儿子化验单里那种不在食材里的物质,他们是做了两步走计划吧。
“皇上,臣妇想请求审问在偏殿伺候的所有人。之前小儿突然呕吐,曾去过偏殿换洗。说不定小儿发病就是因着其中一种药的作用,这是他们的计谋。”
皇上也想到了,立刻派人去抓人分开审问。
“皇上请您让青莲帮我拿件外衣过来,这件衣服让太医查一下是否还有残留,还有屋子里的茶水也要查一下,我在那屋里喝过茶。再把我和小儿换下的脏衣寻来,也让太医查一查。”
“好!”
皇上已经相信,这事就是蠢货嘉阳做的,但是怎么得来的药需要查清。
派去审问宫女的已经有了消息
“禀皇上,曾在偏殿伺候过荣福公的几个宫女说郡主的丫鬟曾去过那里,在茶房呆过。”
“问清给荣福公用的是那种茶,茶壶可清理过,一一寻来验过!”
“是”
将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都找来后,太医仔细一一验过后,向皇上禀报,
“皇上,小侯爷和荣福公被弄脏的衣服虽然清理过了,但确有残留,可以确定小侯爷之所以呕吐就是其中一种药的原因。
这茶里确实被放了另一种药,别人单独饮用不会出事,只有荣福公接触了另一种药,再饮此茶必定会爆发。
他们应该也是不敢将两种药同时用,太容易被发现,可能也怕万一自己人不小心中了。”
白芷玥气愤地看向瑞王夫妇,
“她是有多毒的心思,连我儿子都不放过,利用他下药害他生病。你们想没想过我若发狂,最先杀的可能就是他这个小儿吗?
上次意图对我下药,我已经放过她一马了,竟如此不知悔改,当真以为我不敢杀她不成!”
白芷玥此时是真的气愤,可不是做戏。
让豆豆处于危险中,绝不能忍。
“皇上,此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要亲手杀了她。”
手突然用力,直接将侍卫的刀给团吧团吧捏成了球,这气势一出,无人敢与其对视。
“你也太张狂了些,我女儿再怎么也是皇室之人,岂容你如此行事!”
瑞王妃还在争面子,就算不敢看她,嘴还是硬着,无非就是依着自己王室之人的名头,自觉皇上不会让白氏踩了面子。
“嘉阳是你女儿,她做事足够抄家的了,皇上是不是该将王妃关进大牢,一直叫嚣着,我都怀疑是不是她都知情,故意为女儿开脱。
若是知情不报,该与嘉阳同罪!”
“你胡说,我怎会知情?”
“你说不知情就不知情了,呵!”
瑞王既气自家王妃看不清事态,也气白芷玥狂妄,但女儿所做已经不是只针对她一人的问题了,这事他都没法向皇上开口求情。
皇上当然不打算放过嘉阳,但真让白氏动手也确实说不过去。
“荣福公稍安,在这事上你和安定侯受苦了,但嘉阳所做自有国法论处,朕不会法外留情,你也别说自己动手,不像话!”
白芷玥也不指望皇上真能答应,但若是瑞王夫妇因此恨上自己的话,她不介意暗中先除了,本来看在瑞王还算公正,在朝堂颇有威信的情况,给他留了情面的。
白芷玥直直的看向瑞王,要从他眼里得到态度。
瑞王此时感觉老去了十岁,低头向皇上行礼,
“臣深知嘉阳所做实在是过了,只为一己之私,拿整个皇宫、朝廷做赌,确实大错特错,我教女无方甚是惭愧。
但臣和王妃确实不知此事,还请皇上查清后还臣以清白,臣至死是大梁的王爷,是大梁的臣民,绝不会做出与敌国合作的事。”
“王叔放心朕信你,只待嘉阳醒来就可清楚了!”
“皇上,荣福公,我只求给女儿留个全尸。”
“王爷你~”
“住嘴,都是你不分好坏地宠着,才到如今这步田地,再多嘴,滚回你娘家去!”
王妃喏喏地收了话,不敢再开口。
这个年纪了再被休那也太难看了,再说娘家跟她都闹成那样了,回哪去?
想想也是因为女儿,哎,到底是宠坏了。
“朕应了!”
瑞王和皇上看向白芷玥,哼,都怕她暗地下狠手,让她死没好死呢。
看在瑞王没有多少恨意的份上
“行吧,依皇上!”
这一年多能力已经恢复到前世最好的水平,现在真的说话硬气的多了,再不是一开始怕这怕那的。
又有羽卫来报
“皇上臣等抓住一个探子,正要去杀郡主,被臣等拦下了。”
“果然,郡主如何了?”
“经太医们全力救治,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血止不住,怕是......”
“我的儿呀~”
瑞王妃嗷了一嗓子
“快,朕要亲自问!”
皇上带着瑞王夫妇,还有白芷玥母子一同过去,常家留下。
屋内郡主被打理好,穿好了衣服,但人已经青白的不成样子,一看就是失血过多。
皇上不敢耽搁时间,直接让人喂了个实话药。
“那种药是谁给你的!”
“陶嫔身边的一个太监给的!”
“陶嫔?”
他是二皇子母妃,一向低调,从不参与宫内的争斗,只一心带着儿子过自己的日子,前段时间大皇子母妃开始拉拢人,她一动都没动。
这事皇上都查过的,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