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被移交到了大理寺,根据罪状上和内容和对几个小厮的审讯,张子佟小团体的几人一起被带到大堂过审。
另两个没大问题,就是好南风,跟着张子佟和罗天昊一起玩而已,名声肯定是不好了,总归没参与到虐人致死的事情上。
所以审完也就放了
张子佟的事没那么轻易过,所做所为跟罗天昊差不了多少,无非就是死的是买来的死契奴人罢了。
还有一点被罗天昊的小厮给咬出来,针对白芷玥采香斋的计划就是他出的主意。
牵扯到两个侯府,关注的人很多,所以不管是平民还是各府都有人在堂外听或是打探,这消息一出迅速蔓延到各大府邸。
有哪家是不关心自己生命安全的,尤其最爱吃采香斋糕点的,大多不是府里的老人家就是公子小姐们,当然主母们也喜欢。
越想越可怕,若不是因着店里材料供应不足停了三天,若不是那小贼见不得罗天昊行事,今天就不知自己或是家人孩子们,还能不能好好的活着。
先不说他们跟白芷玥有什么仇怨,拿他们当筏子,绝对不能容忍。
罗天昊已经死了,罗金虎那是重犯,这个时候不好找他算账,所以不就可着张家来了。
所以就有那位高权重不怕他张家的骂上门去,怒骂他教子无方,残害人命,敢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件事确是本侯的错,对小儿管教的太少,实在是不知道他能做出这种事。不过众位也都知道,我家小儿从小就不争气,我也只当养个浪荡子。
谁知竟是跟罗天昊那样的混在一起,他一向胆子小,哪懂那些个阴谋。说起来不怕丢人,以前他哪里有好男风,哎!遇人不淑啊,不仅成了这样,连心思也毒了起来。”
“呵,别说的好像你儿子跟受害者一般,所有人都指证他,就是他提议的,哪来的胆子小,我看他胆子大得很,哼!想为他开脱罢了。”
“他要是没那心计能想出这等恶毒的计划,亏得罗家出事,听小厮说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查清预定的人家,选好了就要下毒了。”
“对,还专挑家里的宠子宠孙下手,就为了激怒我们给他们当打手,治了荣福公。”
“现在想想我的心都颤着,家里如今可就一个宝贝孙儿呢,最喜欢采香斋的奶油蛋糕,你儿子这提议是要断我的门户啊,毒,太毒了!”
承恩侯被说得抬不起头,
“本侯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他做了错事,必然要承担,我也无话可说,子不教父之过,你们有气我明白,这都是我该受的。”
承恩侯很会装模做样,倒让一些人的气消了不少。
这时承恩侯世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几位磕头,
“小子愿替父道歉,是我们疏于管教,只要能让大家出气,要打要骂随你们。二弟他虽然混,但也是一时义气为给罗家出气才出此恶计,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承恩侯见大儿接过了众人为难,心里很是妥帖,大儿到底还是自己培养起来的,能做好继承人,至于其他方面,算了,有他看着到时给小儿多留点钱傍身也就是了。
这要被世子听到,怕又要多恨张子佟一层,为什么已经养废还盯着他,为什么看不惯母亲宠二弟,就是想独占,父亲竟然还想多留一些,呵!
“为罗家出气就要搭上我们,在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一点人性。”
“对啊,”
“众位放心,我们绝不会包庇二弟,该受的惩罚一定会让他承担,想来自此后也能有所改变。”
张世子这一句,就断了承恩侯说过的会帮小儿减轻罪责的念头,连理由都是现成的,不能惹众怒。
承恩侯心头一噎,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小儿终究要多受些罪了。
“是,我承诺不会帮他说话的,该担什么责,就担什么责,还请大家宽心。”
这次来的多是真正关心家人孩子的,只为声讨张家,骂几句出出气也差不多了,没法把人怎么着,这会子承恩侯已经认错了,世子还跪倒磕头了,弄得他们没法再说什么。
不过牢里的张子佟肯定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不能左右大理寺的审判,还不能找机会多打几顿出气嘛。
“哼,希望侯爷说到做到,我们几个可是会好好看着的!”
“众位都可以做见证。”
不是他想低头,前段已经惹了皇上不满,若再惹了众怒都去参他,侯爷之位说不定马上就能到头,不用等儿子那一代。
见大家怒气消得差不多了,世子忙说,
“为了表示歉意,侯府为各位准备了一份赔礼,还请各位收下。”
有仆人一排溜的端来几个托盘,上面都用红布盖着,各自送到来人身前。
有人是几块好砚好墨,有人是几盒好茶配上一套精美茶具,有人则是一件玉雕,有人是一套饰物,完全做到了投其所好。
张世子这点是真厉害,对各大家的主人喜好了解的够透彻。
众人接过看了看,面上不显但心中满意,高兴的收下。
就在大家觉得事了该回了,白芷玥出现。
“你们的事解决了,那就来说说我的!”
父子俩到白芷玥过来,心头都响起了警戒,看到她就觉得没好。
“荣福公请了”
“嗯,你儿子所做想必不用我说了,看看要怎么补偿我吧。怕你想不全,我提醒你一下,名誉损失、精神损伤、恶意伤害,还有采香斋未来一段时间的收益损失。”
其他几人本要离开的,白芷玥一来,马上又来了兴致,早就听闻白氏讹诈有一手,今天来此绝对不会空手而回。
以前没机会看到,只知道结果,这次就在现场可得跟着学学,说不定以后也能用上。
承恩侯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但凡白芷玥开口就不是小数额,他已经损失够多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答应。
“荣福公放心,名誉问题不会出现,大家都是知情的,断不会影响采香斋的生意。”
“怎么这是不想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