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你的教训,她若完全不把王府放眼里,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嫁个不知长相年龄的庶民,要么就吃斋念佛,清灯相伴一生,你自己好好想想!”
“可她明明可以不做的,可以不让我出丑的,可以私下教训我的!”
“就这样你都不服气还私下!给我滚回院子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探望。”
看奴才们不敢动女儿,喊着
“还不动手,拉走!”
王爷一发话,旁边就有人将郡主给带离,嘉阳边哭边喊着,
“你们放开我,都来欺负我,我恨你!”
这话像一支箭一样击中瑞王的心,他一向疼爱的女儿只因自己说了几句公道话就恨起他。
哎都是债,没教好都反噬到自己身上了。
怒火更盛了,指向王妃,
“按我的命令去办,不然连你一起。”
王妃也是吃够了气,白天被白芷玥气,回来又被娘家嫂子指责,现在又被王爷吼,
“你愿意做好人自己做去,哼!”
甩袖离开
这下好了,一家人闹成这样。
心里也不是不气白芷玥,但是他女儿做错事在先,还在皇上布局那么重要的时刻,而且皇上刚抓了人就急急的下旨给封赏,为的什么?这是在给她撑腰,为她涨面。
女儿终究是被他宠坏了,罢罢罢,嫁不出去就养在家里,大不了以后学公主养个孩子就是了,有父兄在,总能护她这一世。
不得不说瑞王对女儿真的是慈父心,换别家人女儿出了这么大丑,还一直不认错,早就直接送去寺庙,再狠点的能来个病死。
就是不知道嘉阳能不能真的想明白,通事理一些。
不几天崔将军带押着一大队人和物资回了皇城,小兵小将的都留在郊外的大营看管,只带着小朝廷里的主要人员进宫。
粮草、武器和金银财物也都归了国库。
皇上大获全胜,解决了心头大患,心中一高兴,就开始往后宫多走动。
经过大半年的调养,多努努力生几个皇子皇女应该是可以的。
皇上去的最多的竟是皇后那里,其他人看不明白了,皇上不是最不喜皇后的吗?怎么突然就变了?
让两个已经有皇子,位份刚提起来,最近有些飘的妃子突然就有了危机。
而皇后却很明白,皇上是因着父亲身边追随的人都散了,兵权也交了,而那两个有皇子的虽然家世不怎么样,可因着皇子在,开始有人靠拢了,这才肯让自己生下嫡子。
一是皇上本就重嫡庶,再则他最不喜看到有人早早地站队,或是拉拢群臣。
心中想好了,若是真能生下嫡子,她一定要劝说住父亲和兄弟们,不可贪心权势,只要教养好皇子她就稳赢,不争才是争。
皇后想得很对,皇上现在就是这么想的,他如今只有两个皇子,那些自以为是的臣子们,认为他真的不能生养也罢,还是以为皇后不可能有嫡子也罢,不管是什么原因,早早站队搞小动作就不行。
所以在搞定了兵权和内忧大问题后,就要开始整顿,一个动作就打乱了那些人的心思,有些臣子嫔妃以后得小心了。
其实他一直都有计划有目标的,从上位开始就致力于改变朝堂的势力划分、集权,现在不说完全掌握,在朝堂上说话的份量已经足够了。
再经过这几批新上任官员的成长提升,减少世家和勋贵们的权限,集权目标指日可待。
对于万山亭等前朝遗后的审理已经结束,基本挖空了他们近百年筹谋与根基,这下真的是没有后患了。
而他的生活轨迹也被人专门传出来,大概是为了那些曾经深度沉迷他的万千少女心吧。
“你们听说没,就那个前状元,迷倒大半皇城少女心的状元?”
“不是被抓了吗?还能闹什么幺蛾子?”
“我听在大理寺做主簿的大舅哥的表兄说,为了给自己制造一个合理身份,他将原户籍上的万山亭母子给杀了,然后顶着他们的身籍落户到了渝阳,母亲是他的奶娘假扮的。
为了不暴露身份,寻了户当地的村女成亲。那女子长得漂亮,性情温和,手又极巧,什么活都会做,成亲后把他侍候的极妥当,家里家外没用他伸一伸手。”
“就冲他人长成那样,别说村女,你看皇城里愿意为他牺牲所有,倒贴着想嫁的有多少,全是那张脸惹得祸。”
“人家不止长得好,还惯会做样子,若不是被荣福公拆穿了身份,你能看出个鬼。”
“那倒也是,快往下接着说!”
“娶了人家对她好倒也罢了,为了有合理理由不让那女子生下孩子,在成亲后不足半年就先弄死了奶娘,以守孝为由不同房。”
“太不是东西了,就算不是生身母亲,那也奶大了他帮了他的吧,为了私心就那么将奶娘杀了?”
“这人太可怕了,怪不得有时看人的眼神如同杀人的刀一样,本就是恶人。”
“不同房不给人家留下子嗣倒也没什么,明明有无数的银钱,却从不拿出来补贴家用,完全靠那女子纺布绣花来支撑。
为了让他在学府里吃的好点穿得体面些,女子没日没夜的做活,自己舍不得吃用,全都拿去给他读书科举用了。
结果本是一个如花般的少女没用三年就劳累过度,瘦弱的不成样子,眼睛都用坏了,看着跟老了十岁似的。”
“这种人没心,指不定背后吃什么山珍海味呢,却还收用人家女子拿命换的银子。就没人对此说什么吗?”
“能说什么,他那时正准备考举人,整天的除了读书就是练字,女人养着他倒成了应该。
听说他很会做面子,有外人的时候对那女人可好了,又体贴又关心,连他岳家看了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想着等他高中女儿就熬出来的,以后就能当贵夫人了。
谁能料到啊!”
“那女人真的是病死的吗?”
“你听我慢慢说,眼看着就要过三年孝期了,若一直不同房说不过去,又不想让村女留下子嗣,心中还有大业呢!那样的女子在他看来根本不够资格做他的夫人。”
“他朝女子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