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愧是御史的夫人,跟他一个腔调,就是不知道待会还能不能这么盛气凌人。
“自然是为了让夫人不再被骗!”
“我好好的何来被骗,谁敢有胆子来骗我?你还是快说找我来什么目的吧,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天色不早,夫人还是早些回去的好,毕竟好人家的女子这个时候都不出门。”
要说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到底是真刻板教条,还是跟御史一样假装的,说话这么让人手痒。
算了看在一会她也是戏中人的份上不揍她
“你和白家的事本就有牵扯,大家议论的并不错,荣福夫人还是想想怎么处理更合适吧,若是想让夫君不上折子,为你美言就不要开口了,我夫君不会同意的。”
“呵,这议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家夫君最清楚,我说了今天是为了让你不再被骗,走吧,只有让你亲自看了才明白。”
白芷玥带着极不情愿的蒋氏去了永康巷子,而身后有个小厮看到人去了永康巷,心里就打了警报,立刻回伍宅去报老爷。
路上给言东打了眼色,让他带着人跟上。
“轻声点,把门卸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无缘无故的跑到别人家里卸门,本夫人不奉陪了,不过我会跟府尹说明的。”
白芷玥将人拦住,
“来都来了,戏已经开始了怎么能走呢,进去看看吧。”
蒋氏总感觉白芷玥不安好心,却挣不脱,只能跟着进去。
从人在房门外站定,里面的声音她听起来很耳熟。
“好云儿,再来一次”
“不要,奴家腿都酸了。”
“哈哈,快说是我厉害还是爹厉害?”
“当然是小爷你了,他哪能跟你比。”
“那你更喜欢谁?”
“奴家只喜欢小爷。”
“乖,我的好云儿。”
屋里又一阵激烈的战斗,屋外其他人听得面红耳赤。白芷玥似笑非笑,蒋氏则眼冒金星。
话里很明白,儿子跟老子的外室混到一处了,还要做比较!
看着满院看热闹的,她此时只想昏过去。
“我说过的不想让你被骗!”
蒋氏并不感激,甚至恨不能吃了她。
“你~故意的”
“不错”
这时伍大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大喊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蒋氏就要上前撕打
“你个老东西,竟然拿银子养外室!”
白芷玥则令人踹开房门
“啊~”
里边正忙活的人一下子惊住了
“滚出去,都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还我的衣服~”
两人想分开找衣服,言东带来的人是个促狭的,把两人的衣服都给拿走扔外面了。
女人没办法只得抱着男人不松手,借他挡一挡自己。
而正想怒斥白芷玥的伍大人,听得屋内男子的声音,完全忘了之前想好的对策,冲进房里,见到两个光溜溜的人,脑子一下子炸了。
也不看是谁上前对着两人就踢
“我打死你们这对奸夫荡妇,打死你这个贱女人,敢背着我偷人。”
“啊,爹别打是我!”
伍化成一听是自己儿子更气了,儿子玩女人玩到爹头上。
“还知道我是你爹”
也不知道是谁递了根棍子过去,伍化成拿起来照着两人就打。
“嗷~爹,儿子不敢了,快停手,救命啊”
“老爷不要打了,是少爷他逼我的!”
蒋氏缓过神来看到老爷在死命的打儿子,那女人还把锅甩到儿子身上,哪能放过,也抄起一根木棒打了过去。
“你个贱人冤枉我儿子,荡妇贱人这么缺男人,什么人都敢勾搭,还往我儿身上泼脏水,我打死你。”
“老爷快救我”
“你敢打我儿子试试,我跟你拼命!”
“你个泼妇,打我做什么!”
你打他一棒我打你一棍的,四人乱成一锅粥。
白芷玥就那么看着,到最后四人倒都倒地不起,儿子伤的不轻,外室女也伤得够呛,伍化成身上也挨了不少,都是因为打儿子被蒋氏拍的。
蒋氏也没能幸免,身上也被打了好多下,又累又疼。
好在身边带着婆子,让人扶了起来,并找了衣服给儿子披上。
伍化成撑着坐起来,恨恨地对白芷玥道,
“今天的事是你做的吧,故意让人去送信引我们来!”
“伍大人想得明白。”
“看我们闹到这个地步你开心了?伍家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如此针对我?”
“真的无怨无仇吗?”
“那天的事也是情势所逼,没想到你竟记恨到如今!”
“记恨的可不是我,外面的传言是谁做的,想来你比我更清楚,你是怎么罔顾事实故意引导舆论的!
白家和苏家以前怎么对我的,你们会不知道?说什么吸白家的血,那些东西是她送的贺礼,怎么你以前收的那些贺礼谁家要是出了事,你都得还回去?
那先把前楚王送的还了,把高府尹送的还了。”
“胡说些什么,那都是民众们自发认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找人假扮平民闹得越大越好,不是你定的计?”
伍化成傻眼了
“你怎会知道?”
这不是今天下午在家里跟儿子说的话吗?当时打发了小厮在外面守着的,怎会被人听到,难道有高人进了屋子?
想想白芷玥的身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呵,自行脑补都省了她解释。
“我还知道你家墙里的那些。”
吓得他连身上的伤都顾不得了,一个激灵跳起来。
“你派人查我!”
“呵,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最好把那些不实的传言都改正了,不然咱就去皇上那里说一说墙里的银子都是怎么来的。
顺便跟平南侯说一声,我这人最不怕你们弄的这些小手段。”
伍化成这时心都哇凉哇凉的,她什么都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办?怎么这么倒霉,每次都是自己被抓包。
可恨明明平南侯也是主谋,甚至这主意就是他出的,就该让他也摔一跟头,让这个恶妇也治一治他,出一出丑。
他也很想看皇后的娘家出丑的,可若不说,明天真让平南侯的人去闹,这恶妇能饶过他才怪,只得咬牙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