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两个选择,一写和离书,让我女儿带着孩子离开,与这两个孩子断绝关系。
二我现在告上金殿,送你一家入牢房,女儿和外孙自有我跟皇上讨情,你们怎么样就看你做过些什么了。”
高廷远心知一旦去了皇上面前,可就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了,皇上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崔氏你果真一点情义也没有!”
“少给我女儿扣帽子,无情无义,虚情假义的是你们高家,可不是我女儿。”
他又转向崔氏的一儿一女,
“你们可是高家子孙,流的是高家的血脉,真的要断了宗族离开?”
这个时代断宗族是大事,会被认为是没祖没根的人,要被人笑。
但今天这事他们也了解了,爹爹对不起母亲在前,做了恶被人报复在后,而且听外祖的意思父亲是犯了不少罪行的,以后怕是.......
此时跟着母亲离开,还免了以后外祖和母亲再为他们奔波。
“父亲身边另有尽孝之人,我们就随母亲去吧!”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
他恨死了那个给他刻字的人,但凡没有这一手,也不能是现在这个局面。
咬了咬牙
“罢,反正都是你们说了算,就依你!”
“廷远你不能放走他们!”
高家双亲想要阻止
“爹娘,难道你们要让崔将军去皇上那里告我吗?那样的话我们全都得进大牢,甚至砍头。”
这一句就让他们无话可说
一上午的时间,从恩爱夫妻就变成了前夫前夫人,两个儿女也从族谱上划了去。
高廷远没有一味执着地不放人,其实也有自己的考量。
自己会是什么结局他不敢做太好的打算,不管以前对崔氏怎么虚假,儿女确实是他的,放他们走也是一条后路。
若自己落难了,找上门他们还真能不管不成。
“夏嬷嬷,你留在府里把我的嫁妆都笼一笼,一会让爹派一队家丁来抬回去。”
“好,夫~不小姐,你放心,一样也少不了。”
高廷远现在也没心情去管满府收拢崔氏嫁妆的事了,他得先去看看他藏的那些东西,只要有钱,就算丢了官职也能过上好日子。
当他在石壁门进进出出三四次后,仍不相信眼睛看到的。
“我眼睛一定是出问题了,记忆也有差错,一定不是这个样子,一定不是我看到样子。”
不管眼睛闭上睁开多少次,看到的都是一样空空荡荡的地下库房。
“完了,钱都没了,那些账册记录没了,我的命也留不住了,是谁?是谁做的!”
不管怎么猜也想不出谁能在毫无动静的情况下搬空那么多的财物,竟是连架子都没给他留一个。
他只得去求楚王帮忙。
楚王此时正忙着办理贵太妃的丧事,只让他先请长假,在家里等着,待办完母妃的事再派人帮他查这个事。
高延远也没别的办法只得称病闭门不出,暗中寻了名医帮他除脸上的字,只是这个过程让他狠狠受了一番罪。
白芷玥不会就那么放过他,这次先不报皇上,让他多受几天罪。
刚把刺过字的地方磨去了皮包好,夜里就去给脸上还空着的地方又刺上‘为官不仁丧尽天良’。
这下得了整个脸都磨一遍吧,可不是那么好磨掉的,要知道这时没麻醉剂,就算有同类的药,药劲过了还是要疼几天。
整个脸被磨过后,实在是怕了,专门请了楚王的暗卫来,发誓一定要抓住害他的贼人,结果晚上不仅刚磨完皮包好的脸被撕开,身上胸口又被刺了字,那几个暗卫都昏睡了一天,根本没人发现是谁。
吓得高廷远天天晚上不敢睡觉,整个院子点着灯,让一群府卫陪着。
他天天防着,白芷玥也折腾地差不多了,不去找他反而去了西府,把他们院里所有有价值的都送进了空间,那女人这些年存的,三个孩子院里的全都搬空了。
几个孩子只得收拾了衣物去东府求收留,倒是借机上了高家的族谱。
而王氏这些日子被气不过的高家老夫人日日鞭打出气,身上的伤一层落一层的,更不要说脸上本部有伤了。
现在没人帮他,高延远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哪里还管得了她,本就是要放弃的人。几个孩子更不敢开口多言,只在母亲被打后过去照看一二,帮着弄点伤药。
至于他和崔氏和离的事,也管不到外面怎么议论了,命都要不保了。
白芷玥还挺佩服崔将军的办事风格的,够爽快够决断,希望离了高府的崔氏能长点心吧。
庄氏的丧礼办得普普通通,七天后就让楚王扶了灵柩送去安葬,完全没有按贵太妃的礼制办理。
本有礼部的人上书认为不合规制,被皇上给打了回来,后发现连镇国公和楚王自家都半字不提,与皇上之间似有不可言说的隐情,便也不再揪着礼制说话闭眼过了。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而且是大事,都不说那就是不可对外人言说的事,他们也就别往上凑了吧,牵扯皇家秘密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怎么死都不知道。
楚王虽然吃下了这个亏,但肯定不能这么算了。
“去,安排人手给我屠了宫家。还有王侍郎和他儿子,不杀他们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王爷,宫家已经被皇上派去的人拿进卫所了。王侍郎早就被提进了大理寺,他儿子也已经被召回皇上的人看守着呢。”
“王侍郎以何罪投进大理寺的?”
这些日子他一直忙着母妃的丧仪,没能及时处理宫家人。
“是与前朝勾结,不过我们的人打探到,皇上抓到的宫怀谨是假扮的,他替了真正的宫怀谨来皇城为的就是打进朝廷内部,据说是前朝皇族之后,至于宫家人和王侍郎是否知情还在审理。”
“他是前朝皇族?”
楚王心中一阵后怕,若是皇上没有抓住宫怀谨,那母妃会不会被他利用,他跟皇兄之间斗是内部问题,并不代表他希望大梁朝被前朝再推翻。
“既是这样,这事我们暂不插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