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玥顺着地道走了有一百多米,发现前面越走越宽,在打开一处石墙后豁然开朗。
整个像大仓库一样,放着许多的木架,每个木架都有两层,有的放着箱子匣子,有的放着各种摆件,也有很多精美的瓷器、桌屏,甚至细布包好的各种高档丝织品。
打开几箱看了看,有金银有珍珠宝石,也有名人字书画,名贵笔墨都有,全得很,收的东西还挺杂的。
呵,怪不得在高宅没见到大量的财物,都搬这里来了。
还找到一匣子都是楚王给他的信件,没什么用,楚王不真的谋反,皇上不能拿他怎么样。
另有一匣子小本本,记得都是谁送了什么,让他帮着处理了什么事,这个可以,贪赃枉法的实证。
太好了,这次都给他收了,疼死他吓死他。
白芷玥毫不客气地将整个库收空了,连架子一起搬走,别说这些木头都是好木,又沉又经用。
本以为今天要做白工,没想到转角捡到好物。
后面慢慢往上走要出地道了,出来地道她仔细观察了一下,所处的地方应该是女主人的院子里,此时屋内作战刚刚结束,值夜的奴仆都被赶出去了。“”
“老爷,咱儿子都要娶妻了,没个身份可怎么寻人家!”
“让他再等等就快好了。”
“总说快好了快好了,崔氏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她的儿子都订下亲事了,家里三个也是你的亲生儿女,我如今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谁家会跟我这样的结亲。”
“不是给他弄了个六品官吗,先干着回头我这里事成后,高官厚?唾手可得,那时夫人的位子给你做,儿子也会升官进爵,什么都有了。”
“就不能先把崔氏解决了吗?反正崔家也不会站我们一边,留着她何用?”
“再利用她这一回,我已经打算好怎么做了。这次就让她冲锋陷阵,拖着崔家跟白氏打对头,白氏不是个好相与的,到时两方必有一伤。
白氏败了我高兴,崔家要败了更好,楚王那里我可就立了大功。借着白氏的手说不定就能除去崔氏,就算白氏不下手,我也给她安上害崔氏的名头。
这一次过后崔氏绝不会多活,你和儿子不会等太久了。”
“真的,我的好老爷,可算等到这一天了。”
靠,原以为只是渣,竟然打着害两边的主意。敢把心思到你姑奶奶头上,今天就先吓破你的胆。
看他们一激动又要开始作战,白芷玥可没时间等,吹进一支迷烟,十个数过去,就没动静了。
白芷玥进去后,在高廷远脸上用颜料画了一只乌龟,就照着刚才那只画的。这种颜料可不好清洗,怎么也要在皮肤上保留个十几二十天。
又在他鼻子额头上刺了几个字,
“恶毒狗官,平我冤案,还我性命!”
在女人脸上画上“恶毒贱妇”
两人脸上刺的字就算伤好了,痕迹也会一直留着,除非他把皮都磨掉,顶着这样的脸看他还怎么做恶。
做完这些又将高廷远养外室的事写下来送去崔氏的枕边,还是把精力放在自己家的事上吧,闹得越大越好,别念着来找她麻烦了。
看在脑残又是被利用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
崔氏早上醒来正要叫人,忽觉耳边有东西,伸手拿过一看,眼都要突出来了。
“啊~啊~啊~”
拼命叫喊着发泄心中的恨,一切都是假的,什么深情,什么永不纳妾,什么有一个儿子就够了。
“夫人,出什么事了?”
这种叫声简直凄厉至极,吓得所有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涌进屋里。
“夫人,你这是梦魇了吗?”
“嬷嬷~高廷远那个混蛋他骗了我,骗了我十八年啊呜呜呜~”
以前无论娘家人怎么劝怎么说,她都坚信夫君对自己是真心的,不是为了崔家的权势,还总觉得高廷远在娘家人那里为自己吃尽了委屈,总想着补偿他。
原来自己真的是那个傻的蠢的,每次一说哪个人给他气受了,哪个让他吃亏了,就仗着自己将军女儿和嫔妃姐姐的身份跑去替他出头。
别人看她的眼神还以为是人家怕了,母亲说蠢死她算了,还一直不平气,这一张纸把一切都打破了。
夏嬷嬷抢过崔氏手中的信纸,看过后也是气得直抖。
“夫人,您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奴婢马上让人去给将军夫人送信。”
“不,我要亲手剥了那人的皮,去给我拿棍子来,叫上人去西院。”
崔氏虽然脑子进水一直对高廷远信任无比,任他说什么都听都信,对他远比对娘家亲人好,终究情深不寿夭折了。
但此时脑子的水大概控出来了,也或者是被刺激到了,终于有了些将军家儿女的气势。
“哎!快去拿愣着做什么?”
夏嬷嬷早看着那人不是个好人,偏会在夫人面前做样子,自己说得多了,夫人不乐意听还要怪罪,这次哎,只怕夫人要伤心了。
崔氏浩浩荡荡带着一群娘子军拿着大棒子冲去了西府,夏嬷嬷怕她一人处理不来,找了个跑腿快的小厮去崔家报信。
其实崔将军虽骂这个女儿傻,却也为她用尽了心,身边的丫鬟嬷嬷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还送了两个会武的丫头。
崔氏自己小时候也是学过一些的,只不过后来遇到高廷远,他总说女人要温柔要听话,要做贤内助,让她完全没了丢了原本的性子。
让人砸开大门,门房的人一看是隔壁的夫人,心里知道坏事喽,人家正室来抓奸喽!
正想跑去报信被带来的人压在地上对着两腿就是几棒子,爬着去报信吧。
一路气势汹汹地进了主院,谁上前拦就照死里打,后边也没人敢拦了,只跑去报信。
可高廷远昨晚用的迷药效果太好,现在还没醒呢。
“老爷、夫人出事了!”
“老爷崔夫人拿着棍子来了,您快出来呀!”
然而里面的人跟睡死了一样,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