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刚不在,所以青玉的事最先报到了禧园。
“金铃姐姐快报老夫人,出事了!”
“给我住嘴,惊扰了老夫人板子伺候。”
“金铃姐姐,夫人院里扔出来一个奴婢,这时已经死了,名叫青玉。花嬷嬷曾交代,若是夫人院里传出什么事要第一时间过来通禀。”
花嬷嬷在里面听到,忙出来问话,
“当真,青玉真死了。”
“是”
“怎么死的,谁人所为?”
“听守院的护卫说,青玉下毒被夫人发现,逼她喝了一整碗的毒汤,肚绞痛大出血,扔出来不一会就死了。”
花嬷嬷心下一惊,打发了报信的小丫头走。
“铃儿在此看着,谁也不许进!”
“嬷嬷放心,没我放行谁也进不去。”
花嬷嬷进到屋内,挥退了所有下人,对老夫人道
“这事您看?”
“青玉手里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毒!”
“不会是青玉,她没那个能力,会不会是容姨娘?”
“极有可能,她最喜欢用这种狠的招数。”
任谁也想不到是白芷玥自己下的
“这事怎么处置。”
“去看看她抄了几遍经书了,拿出来看看,若是不合格撕了重抄。这个毒妇早晚处置了她,仗着侯爷宠,行事嚣张狠辣,一点也不知收敛。也就仗着肚子,没人会把她怎么样。”
重罚肯定是不行,得顾及肚里的孩子。
“这段时间侯爷一直没去看过,对她也不过如此。”
“新收的妾倒也有些用处,至少把刚儿的心拢走了,等生下孩子,她一样不能留她。以后为我儿寻个正经世家出身的,那才配得上侯夫人之尊。”
说容氏毒,自己又好到哪去,一边做着杀人的事,一边还说她毒,呵!两人都不是好东西,一样黑心肝。
花嬷嬷带人开了容氏的院子
“老夫人派我前来查验姨娘经书抄的如何了,给公子祈福不容出错,还请姨娘拿来一观,回头送到佛堂供奉。”
容婉婷还以为禁了这几天要被放了,见着花嬷嬷还带了笑脸。一听这话当时脸就拉下来,指甲扣到手心肉里,
“嬷嬷说的哪里话,为公子祈福自然是要诚心诚意。”
“连枝去拿抄好的经书来给嬷嬷”
这些日子她天天气得肚子疼哪有心思抄经书,总共不过抄了七八遍,还有不少字都糊了。
她也没想到还真来查呀
花嬷嬷一章章地看过,把糊字的都挑了出来,完好的只有四份。
“容姨娘你这也太说不过去了,老夫人那里我没法禀报。”
“这四份全当是过关了,还请姨娘早些抄完。不然这心静不下来,总容易生火的。”
当着她的面将另外几份给撕了
“做奴才的该提醒着些主子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若是不会服侍不如都发卖了。”
气得容氏掀了桌子,捂着肚子直哼哼!
“去请府医,姨娘还是护好肚子吧,总这么大气性怎么行,老夫人的话都不听,这可是侯府,不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半点做姨娘的规矩都没有。”
容婉婷深吸几口,她也不敢让自己这个时候出事,冒火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花嬷嬷,等着,都给我等着,张氏、花氏、喜鹊、白氏和那个孽子一个也别想逃得过。
花嬷嬷看那眼神就知道恨极了自己,心知她一直精于算计,心胸狭隘,但凡得罪了她的都没好结果,这也是为什么老夫人这次一定要打压下她的原因,已经得罪了,干脆就打到底。
反正有老夫人在她不怕
王府医小心的查过
“姨娘思虑过重心情郁结,影响到了胎儿,还请一定要放开心怀,不然吃药也无济于事。”
“麻烦王府医给容姨娘开药”
“还请姨娘好好抄经书,调养心性,把火气收一收,别真害到了肚里的孩子,到时后悔的可是你自己。”
花嬷嬷走后容氏反倒安静了下来,有句话说得很对,若真害到了肚里的孩子,对她最为不利。这个孩子得来不易,绝不能有事。
不能急不能慌,只要除了张氏,就没人能压住她了,有的是机会报复。
“连枝打点下外头婆子,帮忙喊一下角门的小丫头朵儿,我要给家里送信。”
“是”
她想知道父亲那里有什么打算,还有府外对她们的议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是否对她有影响。
过后不再摔摔打打发脾气,一笔一画的抄写经书,静待消息。
回信来得很快,晚上朵儿就给送来了。
信中表明她所做安到了李嬷嬷和她男人身上,人已经认罪且自裁,让她不必担心,侯爷不会放弃她,或者说不会放弃容家。
外面不乏各种猜测,不需放在心上,只要认定了没做没人能怎么着她,就算白氏出面说什么也没用。
安心生下孩子最重要,其他的只待以后,产婆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过些日子会送进来,到时会再送几个人手让她放心,已经做的就继续做,只需小心些。
看完这些她心中安了很多,侯府的一切终会是她的。
老夫人得知容氏的情况毫不意外,
“她心气太高,一直就没把自己当做妾室,天天拿着主子的款,以前刚儿宠她,府里也没人撑得起,也就不拘着她,养得她一身的坏脾性。”
“可不,这往后就得好好给她立立规矩,妾就要有妾的样子。不过看她那个狠毒的眼神,着实让人害怕。”
“所以留不得!”
“老夫人青玉出了事,白氏那边怎么办?”
“也不知那药起到多少作用了,现在不好再派人去,惹急了怕又要强闯出去。让她又躲过一劫,容氏真是成事不足,害我的谋划半途而废。”
“这么些日子了,肯定起作用了,不然她不会疑心查到青玉身上。”
“也是巧,正好给她下那种断命的药就被发现了。”
“谁说不是”
主院发生的事晚上苏辰刚回来也听下人报了,跟张氏一样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容氏身上。
不怪他们这么猜,实在是除了她也没别人能干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