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琴听到江仕诚的话,也担心自己的模样吓到姜瑜母子,赶紧担忧的望着江仕诚:“你说得对,我不能生气。”
江仕诚一边安抚苏玉琴,一边对几个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赶紧把东西都拿走。
这要是再放下去,指不定他妻子又瞧见了,再次揪着不放。
江瓒儒跟老头子配合不止一次两次,很快就会意了他的意思,赶紧让两个弟弟拿着东西走人。
看到儿子们撤离,江仕诚这才悄悄松口气,语重心长的对苏玉琴说道:“玉琴,我们的女儿是个非常好的姑娘,她不会因为一个礼物,就不认她的哥哥们的。”
听到夸奖姜瑜的话,苏玉琴也就不再追究几个儿子的礼物,没好气的睨了江仕诚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这么说的!不过,我们小鱼确实是最好的姑娘,就是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到......”
“滴滴!”
院子外面突然传来车鸣的声音。
苏玉琴瞬间就站了起来,激动的向外走去。
陆时择开着车,缓缓进了江家别墅。
他车刚停稳,就从一旁窜出来一个瘦小脸却很精致带着点阴郁的小男孩。
车上坐着的姜昭乐,透过车窗看到他,霎时高兴的朝他挥起了胳膊。
“哥哥!妈妈,是江宴哥哥!”
姜瑜也看到了江宴,快速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以前苍白的脸色多了些红润,瘦削的身形似乎也强壮了些,这才有些安心的回应姜昭乐:“嗯,是他。”
陆时择听到车后座母子俩的对话,不动声色的扫视了江宴一圈。
这个孩子的眼睛里,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狠劲,像个桀骜不驯的小狼崽。
这样的人,如若不能交好,最好也不要交恶。
要不然就只能毁了他,让他跌入尘埃,再也不能起来!
但看他儿子的反应,对外面这个小狼崽很是熟稔。
陆时择希望,外面那个小狼崽最好不要辜负他儿子的善心。
三人下车后,姜昭乐第一时间就跑到了江宴面前,拉着他的手,笑吟吟的问他:“哥哥,你是不是等久了?”
江宴贪婪的把姜昭乐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然后才露出一抹浅笑,对姜昭乐摇摇头:“没有。”
“还说没有?你的手都是凉的!”
换做一般的三岁孩子,或许会被江宴的话骗到。
可姜昭乐不是一般的孩子。
他下意识就要把灵力输送给江宴,却被感应到灵力波动的姜瑜走过来制止了。
“乐宝,这里不是家里!”
听到妈妈略显肃然的语气,姜昭乐这才反应过来,水灵灵的大眼睛带着歉意看向江宴。
江宴虽然不懂,但他能感觉到,姜瑜母子之间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过没关系,只要见到姜昭乐,别的都无所谓。
“姑姑好!”
想到自己来到江家后,享受的那些待遇,江宴真心地喊了姜瑜一声。
姜瑜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问他:“在这里可还适应?当初我也是因为要录制节目,这才没办法带着你。”
说完,姜瑜瞥见江宴的表情没那么紧绷,然后又想到她跟陆时择那些事,脸色微红的说道:“等我们认了亲,你可以跟着乐宝一起,回我们家。或者,让乐宝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江宴听到可以跟姜昭乐住一起,瞬间倏地亮了。
他那双狭长的眼眸头一次全部睁开,琥珀色的瞳孔带着一丝雀跃的惊喜,望向姜瑜:“姑姑,你说的......是真的吗?”
姜瑜莞尔:“我骗你一个小孩子做什么?”
一旁的姜昭乐听到妈妈跟江宴哥哥的对话,软乎乎的小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哥哥,那你跟我们一起回家吧!”
他喜欢跟哥哥在一起,但他也不想跟妈妈分开。
“回什么家?这里就是你的家!”
快步走来的江瓒儒,刚好听到姜昭乐的话。
他神色微沉,瞪了一眼拿着东西的陆时择,温声对姜昭乐说道。
江宴侧身,看到江瓒儒三兄弟过来,他敛起脸上的浅笑,一一打招呼:“爸爸,二叔,三叔。”
姜昭乐随着他,也一个喊了过去:“大舅舅,二舅舅,三舅舅。”
江瓒佑性子是三兄弟里最跳脱的。
听到两个孩子的称呼,他笑开了,弯腰就想把两个孩子都抱起来,却被他二哥拉了下。
“你别抱不住摔了他们!”
江瓒修打量了下他弱鸡似的细胳膊细腿,毫不留情的扎他心。
江瓒佑气急:“二哥!你胡说什么呢?我好歹也是个大男人,两个孩子还能抱不住吗?”
“闭嘴!妹妹还没进屋,你们就在这儿吵嚷起来,你们的素养和礼貌都喂狗了吗?”
江瓒儒不想在陆时择面前丢脸,狠狠地瞪了两个不懂事的弟弟一眼,然后才笑着看向姜瑜:“小鱼,爸妈很想你,我们先进屋吧!”
姜瑜对他轻轻颔首:“好的,大哥。”
然后,她又转向江瓒修和江瓒佑:“多谢二哥三哥对两个孩子的喜欢,我们一起进去吧!”
说完,姜瑜朝着姜昭乐和江宴各伸出一只手。
姜昭乐很贴心的就把小手放到了她的手心。
而江宴则愣怔了下。
他仰头看向姜瑜,见她眉眼带笑温柔的看着自己,江宴冰冷的心房突然被烫了下。
姜昭乐见他不伸手,软糯脆声催了他一句:“哥哥,快啊!”
江宴扭头看向姜昭乐,只见他双眼亮晶晶的望着自己,那双澄澈晶莹的眼睛里,带着鼓励和支持。
他低头瞥了眼自己带着疤痕丑陋的手,刚抬了下,又瞬间缩了回去。
只是不等他把手缩回身后,就被一只白皙光滑温暖又干燥的大手,握在手心。
“小孩子哪儿那么多心思?”
姜瑜笑着调侃了句,牵着两个孩子朝着屋子走去。
江宴在被姜瑜握住那只手后,整个脑子里都是各种轰鸣声。
他的眼睛像是失神般,没了色彩。
身体僵硬的只剩下惯性,姜瑜走,他就跟着走。
就连姜昭乐跟他说话,他都没怎么听清。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感觉。
牵着他的那只手,很温暖,也很柔软,像记忆里曾经妈妈给他的感觉。
从他爸妈死后,所有人都骂他扫把星、小贱种、克父克母的煞星......
他是个不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