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雏田放好木牌,她整理好衣服,打开门向外面走去。
门外,
是日向夏。
日向夏是照顾她和花火的族人,对待她和花火很温柔体贴,是雏田敬爱的姐姐。
日向夏温和的道:“大小姐,家主在庭院里等待。”
“嗯。”
雏田主动向庭院走去。
日向夏跟随在雏田身后,她出声道:“雏田小姐,家主身边陪同的人还有宁次,今天可能也是要安排您实战方面的训练。”
“实战吗?”
雏田心里感到紧张。
日向宁次是一个天才,练习体术非常刻苦,平常大部分时间都在练习柔拳,论实力,在日向一族这一辈的人里是拔尖人物。
也是她的堂兄,她父亲的弟弟的儿子。
在日向日差没有替死之前,她和宁次关系很好,两人以兄妹相称。
但是日向日差死后,宁次就避开她走,哪怕见了面也会规规矩矩,两人不复之前的亲近,像是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感情。
雏田知道,这都是因为她被坏人抓走造成的事情。
雏田一直和这位兄长对练,从小虐到现在,心里已经有了恐惧感,在加上内心的愧疚,让她一直无法面对这位哥哥。
每一次父亲要求她进行实战演练,她看到日向宁次,还没打就先害怕三分,这也让她受到父亲的呵斥和怒气。
平常她在分家眼里也不受欢迎,
宁次的父亲是分家的家主,待人温和,对分家的人如同手足一样。分家家主的死亡,她有很大责任。
没想到,
今天依然是实战演练。
雏田感觉自己成了受气包,生出来就是挨揍的。
她心底里鼓起勇气,决定等下被揍一顿后,在向往常一样受气就可以了。
父亲和宁次哥哥也很不容易。
事情因她而起,这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但是她也不能受太严重的伤。
明天她就要去见白月了,第一印象很重要。
要是白月看到她伤痕累累,会对她感官不好,这样她就没有理由在去追求白月了。
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就好像光一样,
走在哪里都会引人瞩目。
要是能站在他身边,该有多好啊。
“……”
雏田来到庭院里。
这里空间宽阔,院落景色宜人,有放置练功用的木桩,人偶。
平常她和花火,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练习柔拳。
雏田来到时,注意到庭院里有几个人。
她妈妈,花火,还有爸爸旁边头上系着白色绷带,双手双脚也缠住绷带的清秀少年。
日向日足注意到雏田过来了,他道:“距离上次你和宁次对战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独自修行,今天检测一下你的修行成果。”
“宁次。”
日向日足对一旁的男孩道:“无需顾忌雏田的身份,你们两个来一场比试。”
日向日足说完,抬起双手,把双手放在两边袖口里。
宁次看向雏田,他主动走到场地中间。
被白月教训一顿后,他今天刚刚从忍者医院里走出来。
伤势不是很严重。
但是病房里的环境比他家里的环境要好,所以也不想主动离开。
宁次站好后,看向雏田。
雏田走到宁次对面,抬起头看着这位堂兄。
“宁次哥哥。”
宁次咬牙,他抬起手道:“大小姐,你先进攻吧。”
雏田嗯了一声,摆出柔拳起手式,她见宁次面目认真,就踏前一步,收掌蓄力,一掌自身体右边打了过去。
手掌上泛起蓝白的光芒。
体术和忍术是两种使用查克拉能量的方法,一种在体内动用查克拉能量,增幅体质好对敌人造成攻击。
另一种则是释放出体外,形成忍术,创造出各种攻击的形态。
日向一族专研体术,使用白眼,观察细致入微,对人体结构,查克拉脉络一目了然,经此发展出来的柔拳十分可怕。
自身的血继限界也并非只有白眼这一种而已,因为族人长久的锻炼体术,以及使用查克拉的习惯,所以日向一族的查克拉能量与其他人的查克拉能量不一样了。
日向一族的查克拉能量更具有粘性,以及不容易消散的特性,就好像忍者的遁术血继限界是能够通过血脉传承下去的一样。
日向一族长久对柔拳的专研,让他们的查克拉能量具有了不容易消散的粘稠特性。
这也使得他们结印使用忍术造成的忍术形态攻击并不理想,反而通过体术,把查克拉能量打入敌人身体,能够造成更大的内伤破坏。
这也是他们日向一族赫赫有名的柔拳的由来。
柔的不止是拳法攻击的路数,还有造成的伤害不温不火,实际上杀人于无形之中。
很多敌人当场活蹦乱跳,回去就一病不起,最后死于暗伤爆发。
所以柔拳的攻击是十分可怕的。
而柔拳点穴,也能够封印住对手的查克拉能量,使得敌人只能用体术与他们交战,而体术上,又有哪个忍者会是他们的对手呢?
日向一族的忍者,究其一生都在练习体术,只专心于这一条道路,不像其他忍者什么都学一点,多面开花。
专心是一种十分可怕的品质。
可以说,战斗的时候,只要被日向一族的忍者点中穴位,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雏田一掌打出,手掌上带有查克拉能量,只要触碰到敌人的身体,查克拉能量就会犹如附着在敌人身上,最后渗透进去,封印住一部分的查克拉穴位。
她与白月打架的时候,就没有使用这一个技巧,因为会对敌人身体内部造成一些破坏,这是暗伤,是不容易治愈的伤势,所以她不会拿来伤害别人。
至于现在为什么要用出来打宁次?
这当然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打不过宁次,对宁次十点相信了。
宁次躲闪开来,他抬手敲开雏田的手臂,上前一步,手肘向雏田戳去。
雏田回防,宁次却又展开手臂,后退一步,手掌削向雏田面颊。
雏田对于体术很熟悉,尤其是柔拳的进攻方法,理念就是如水一样,遇到坚固的东西就避开,向空旷的地方流去。
也就是说,她们打架,习惯不硬刚,一遇到强烈的反抗,就后退一步,向敌人空旷的地方打去。
相信并且奉行的是我可以不一下子打倒你,但是只要我打到你一掌,就足以分出胜负。
所以对于同为日向一族的人来说,十分明白这种攻击的理念,这也让她们只要学会避开,就不会轻易受到族人柔拳的伤害。
当然,这只是家族内部的一种拳法比试。
而在外面战斗,遇到的情况就很多了,柔拳采取的进攻方式也很多,其奥义八卦三十二掌,空掌,都是用来应对不同敌人的拳法。
雏田宁次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日向日足面无表情的看着,对他来说,无论从雏田和花火之间选择哪个,都是必须要确定下去的事情。
而雏田软弱的性格,以及日差死亡的原因导致分家的人对雏田颇有微词,雏田成为宗家,性格柔弱,不足以服众,所以他才会生下花火。
但是人心毕竟是肉长的,
雏田也是他的女儿。
所以他也在给着雏田机会。
以及寻找不用给雏田以及花火两人种下笼中鸟咒印的方法。
只可惜,雏田对鸣人并没有好感,鸣人看到雏田也退避三分,两个人像是没有缘分一样。
这也使得雏田作为计划的一环,失去了作用。
才让分家的人找上门来,劝说卡bug的事情根本行不通。
分家的人不会在继续等着雏田和鸣人相处出来一个结果了,在继续等下去,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宗家的人骗。
他必须要在花火和雏田之间选择一个人。
而现在,
这一场比试,
日向日足想看雏田有没有进步。
但凡有一点进步,他也会给雏田继续成长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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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是长子,生来就是宗家。
只是因为雏田性格软弱,压不住分家,才成为特例。
如果雏田能证明自己有所改变,足以承担起宗家的责任和传承,那么依然能按照族内的规定,让雏田成为宗家,从而给花火种下笼中鸟咒印。
这没什么公不公平的,
他们日向一族,从古至今,都是长子继承制。
次子,生来就是成为分家的命运。
命运,接受即可。
“……”
花火看着场地里,姐姐和那个讨厌的宁次对练。
她很担忧,握住拳头给姐姐打气。
站在花火旁边的女人,苦笑着摸了摸花火的脑袋。
她抬头看着雏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场比试决定着什么。
决定着,雏田和花火的命运。
这也是花火唯一可以反抗出生后就命中注定的命运。
也是花火唯一成为宗家的机会。
但是偏偏的,花火还什么都不懂。
以为和雏田,会一直这样相处下去。
“……”
宁次实力比之雏田要厉害很多,
一开始和雏田战斗还有来有回,但是后来雏田就渐渐抵挡不住。
宁次内心十分纠结,这不是他第一次打雏田了。
说起他对雏田的仇恨,似乎也没有多少,毕竟雏田他从小打到大,心里有在多的恨意,也被雏田磨没了。
雏田的实力比之上次确实有了几步。
但是他也进步了啊。
所以雏田还是得挨揍。
他想让都让不了。
毕竟一边还有身为上忍的日向日足。
宁次最后无可奈何,几掌把雏田拍飞,他并没有使用上查克拉能量。
雏田受了伤,身上伤痕累累,感觉自己表现的还行,她蜷缩在了地上,觉得今天的比试可以过去了。
等一下在被父亲说几句,今天就又相安无事了。
大家也会很高兴。
她也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明天依然可以漂漂亮亮的去见白月。
宁次看着雏田没有站起来,他冰着脸,心里已经些怒火。
这家伙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柔柔弱弱的。
不知道今天的比试意味着什么吗?
你就要成为分家了!
身为宗家是你的命运不是吗?
为什么不接受你的命运?
是啊,
或许这才是你的命运。
可是你比我们这些生来就注定是分家的分家,要多出来了一些改变的机会啊!
这样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把握住?
你知道这样的机会放在我们面前,我们会有多么欣喜诺狂吗?
宁次忍不住怒火,上去一脚踢向雏田的腹部,雏田整个人从地上滑出去一米多远。
日向日足抬起手就要结印,宁次额头上有笼中鸟咒印,身为宗家家主,他可以掌握所有的分家。
遇到反抗,不服,违背日向一族利益,自作主张,不服从宗家安排的人,可惩罚,可杀一儆百。
日向日足迟疑了一下,
如果雏田会成为分家,那似乎也没什么要保护的必要。
“站起来。”
宁次看着雏田说道。
雏田痛苦的露出笑容:“宁次哥哥,今天依然是你赢了。”
“我没赢。”宁次道,他走过去,抬腿向雏田身上踢去。
像踢皮球一样。
雏田再一次的被踢飞了。
为什么?
雏田看向宁次。
比试结果已经出现了。
为什么还要打她?
雏田摔在了地上,她护住头部,至少脸不能被打花,明天白月还要看她。
明天是她要改变自己,最重要的一天。
是她改变自身命运的一天。
她能不能得到白月的认可,这很重要。
那个对她温柔的人,是她有勇气从安逸的环境里走出来的人。
如果得不到他的认可,她又要回去以前的状态了。
“花火,不要看了,我们走吧。”女人对花火道。
花火感到担心的看着雏田。
宁次抓住雏田的头发,把人提了起来。
雏田疼的闭上眼睛,嘴角流出血液,她不解的看着宁次。
“你会住手的对吗?宁次哥哥。”
宁次踢膝,击中雏田的腹部,他抓住雏田的头发,把人往旁边丢倒。
雏田趴在地上,手按住地面,让脑袋没有触碰泥土。
“我们不要在打了好吗?”雏田问道。
“你真是让我生气。”宁次走过去,抬起右腿,向雏田身上踢去。
“为什么你可以这样从容的放弃啊。”宁次一脚一脚不断的踢在雏田身上。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了,明明什么都有,却一点也不珍惜,浪费拥有的一切,你不知道这是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吗?”
宁次正说着话,忽然感受到自己的脚被雏田抓住,让他没有在继续踢下去。
雏田头发散乱,她低着头,一只手撑住地面:“我们可以不要在打了吗?”
“明天,是我从负数走向正数的一天。”
“什么?”宁次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好像听到雏田在说什么话。
雏田抬起头来,面部表情狰狞,一双白色的眼睛周围的脸部,暴起一根根青筋,精致的面孔,这一刻都好像因为过强的瞳力,而拉扯到了面部,让细腻白皙带血沾泥的肌肤,牵扯紧绷出了质感。
雏田双手上浮现出蓝白色的光团,她道:“宁次哥哥,我们可以以后在打吗?明天我要去见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是因为那个人,我才觉得我要改变现在的自己。”
“我不想一身伤痕累累的去见他,这么说现在可能已经晚了,但是我是真的很想让他看到美好的自己。”
“您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雏田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松开宁次的脚腕:“那种想要把最美好的样子,给喜欢的人看到的心情。”
庭院里静悄悄的。
几个人看着场地里仿若静止的画面。
日向日足拍了拍手道:“可以了,宁次你回去吧。”
“雏田过来,我有话和你说,关于你今后的事情。”
“太好了,姐姐没有事情。”花火向雏田跑去。
雏田接住花火,她露出柔弱的笑容。
对于明天的事情,心里感到苦涩。
身上,已经受到很多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