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1章 转圜余地
回去后不久，我先和瞿敬军取得了联系，我告诉他我曲线救国的情况。虽然瞿敬军并不抱多大希望，但还是非常赞同我的行动。
他告诉我，体育局对我的支持不变，只要我落实场地，足球项目依然在这次群众体育比赛项目中。他可以先把方案往后拖一拖，给我攻关的时间。
敲定了体育局的支持，我的心里就更有底气了。我们其实做这件事，并不单单为了弄一个比赛。更大的目的是为了我们这些“野球权”，找一个固定的踢球场地。
这是我积极运作的终极目标，现在也好，通过体育局引荐，我也有了和人家教育局打交道的桥梁。尽管一开始出师不利，但终于也有了一个起手式。
韩老师并没有让我等多久，很快他就把和张老师联络的情况回复给我。但是他并没有说通张老师，但是张老师听说是我们足球协会这个新组织的活动，破例给我们一个说明情况的机会。
我当然是心领神会，我立即就回复韩老师，希望他帮我安排一个饭局，就是能把张老师请过来，大家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韩老师也没有辜负我的期待，很快就联络好张老师，并和我敲定了时间。
我马上找了吴福港，让他帮我安排一个饭局，人员就是张老师和韩老师，以及他本人。当然吴福港过来还要帮我准备礼物，人家来吃饭总不能白来一趟。
对于要不要叫瞿敬军一起来，我犹豫了很久，后来我怕他和张老师之间联络不善，最终我决定还是没有叫上瞿敬军一起吃饭。
为了不给张老师制造压力，我特意连陈局长也没有邀请，这样有些话就更好说，有些尴尬可以避免。
到了吃饭那天，我特意提出想去接他们，但是韩老师说他会和张老师一起来，我就没有勉强。
吃饭那天，吴福港特意安排了我们山阳一个高档的饭店，酒也是用的茅台。他也不问我，我请的是什么客人，反正给我最高的招待级别。
韩老师他们很开心，于是开心的坐下吃饭喝酒。我们照例先是推杯换盏，也没有提一些正事，直到喝到脸红耳热，我才开始提及一些我们协会的事情。
张老师有些酒下肚，话匣子也打开了，告诉我们一些他们局里的趣闻。对我提出的足球协会也很感兴趣，于是仔细问了我们足球协会的性质。
我只是告诉他，我们协会只是一个行业协会，我发起成立的本意，就是想帮我们那些业余踢球的人找些踢球的场地。张老师还是非常赞同我的做法，还夸奖我有公益心。
于是我提到了体育局那个赛事，张老师听了之后也对我直言不讳。
他说：“我其实对你们足球协会一点意见都没有，你们的忙我也很愿意帮忙。但是这件事情是体育局的事情，我做起来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了。”
我问：“你和体育局有些什么过结吗？如此不待见他们！”
张老师说：“体育局这些人只管自己，从来不管别的人的死活。有事情遇到了就来和你们商量，事情一办好就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他们上次的篮球赛事，我们教育局又出人又出场地，比赛办下来了，所有的好处他们都包揽了去。但是我们这些工作人员费用，场地的布置费用，他们都是拖欠在那里。其实市里的经费早就拨付到位了，也不知道他们把这经费用到哪里去了，我们问他们去要，他们就说费用还没有，等有了就给我们。我看他们就是压根不想给，现在换了个负责人，就什么前账都不管了，又舔着脸来找我们帮忙，你说这个忙我能帮吗？”
我说：“两个公务单位之间的事情，局里的领导不是可以互相协调的吗？不至于弄到剑拔弩张吧！”
张老师说：“如果事事都要局里的领导来协调，那我们这些办事的人员都可以回家抱孩子去了。领导的工作都是高屋建瓴，我们这些办事的人也不能把什么麻烦都推给领导，那是不是显得我们太无能。体育局的人又管不到我们教育局，他们自己不要脸，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们面子！”
韩老师煞有介事的一笑：“张老师，我们是老朋友了。我估计体育局不是因为拖欠经费的原因吧！他们肯定是做了某些承诺，然后事后又不认账，这才让你气急败坏的！我说的对不对？”
韩老师一语中的，但是张老师还是理直气壮：“韩老师，今天我们说的都是酒话，你们也都别当真。这体育局的人做事就是不地道，大家也知道政府的活动，给临时办公人员的工作补贴是很少的。我们教育局这些来帮忙的人，他们做的事又不是他们的工作，纯粹是看在我们局里的面子，放下手头的工作来帮忙的。我们的人这么辛苦，我们总不能让他们吃亏吧！可是体育局那边这一块的经费又不能提高很多，不得以我们想了一些方法，通过别的途径的经费开支，变相的提高我们工作人员的补贴。这本来就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体育局的人吃相太难看。本来说的好好的项目，一到费用结算的时候就东砍西砍的，搞得我承诺给我们老师的补贴缺额很大。为了弄这些经费，我也是绞尽脑汁，领导也不会管这摊子事，因为毕竟上不得台面。”
我说：“原来是体育局的人反悔了，他们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是不是双方沟通上的问题？”
张老师有些义愤填膺的说：“他们有什么困难，这些事情都是事先说好的，也是做在项目预算里面的。只是事到临头，他们就起了黑心，觉得我们老师拿的多了，就翻脸不认账！我们可以吃一次亏，总不能次次都吃亏吧！因此这次的事情，除非他们先把上次的费用补偿给我们，否则我在开这个口，我下面那些老师那边也交代不过去啊！而且各个学校的校长，为了这些社会上的公益事业，也是承担着安全风险的。我们也不能让他们白白的担惊受怕吧！林警官你说是也不是？”
我一听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至于这钱是给教育局的帮忙老师，还是张老师自己往口袋里装，这个都不得而知了。
难怪事情教育局的领导答应的爽快，可是具体实施起来的时候却麻烦不断。体育局当时弄项目的人肯定也是弄过头了，反正都是政府的事情，也不怕他们去告状。最多就是部门之间互相闹别扭，而不会上升到更高的层次上去。
可是这些人压根就没有管后面的事情，你让人家吃了亏，人家心里可是记着这笔账。你做了初一就要想到别人会做十五！
我说：“张老师，我们不是体育局的人，事情一码归一码，希望你能高抬贵手给我们这个新生的足球协会一些方便。我们不会不识时务的，再说了，我又不是体育局的人，不会像体育局那么没品！”
张老师说：“正因为你们不是体育局的人，我才给你吐吐槽的，本来体育局的事情我是不想搭理的。可是看在林警官这一颗公益心上，你又是韩老师的得意弟子，这个忙我是不好推脱的。但是我帮忙归帮忙，我们丑话可得说在前头。这一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希望你做事情不要像体育局那么没脸没皮，否则以后连韩老师的面子也给你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