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阶……就这点水准吗?”
巅峰船长嘴巴微张,有点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在嘲讽我?你竟然嘲讽我?!”
“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隐匿之法!”
杨巅峰怒极反笑,继而双臂展开,变成大笑、狂笑。
突然“砰”的一声,他的身体原地爆炸,却没留下一滴血肉,简直就像是魔术师的表演。
船头位置,一枚金币倏地从半空坠落,叮铃哐啷掉在甲板上。
又是一声炸响,金币坠落的位置,船长凭空出现,出现的瞬间燧发枪已经瞄准许峥年眉心。
“砰!”
枪口喷吐火舌,子弹呼啸掠过,被许峥年侧跃躲避。
紧接着又一声金币落地声响起,许峥年循声望向空中,船长果然出现在高高的桅杆之上。
“砰!砰!砰!”
三连发!分别射向头部、右腿和左脚跟。
“想封锁我的路线。”
许峥年一个后空翻避开攻击,稳稳落地的瞬间,余光中泛起一抹亮光。
那是金币反射的光芒!
眸子顷刻间瞪大到极限,“砰——!”
巅峰船长的身体陡然出现,带火的水手刀在视线中急速扩大。
“火刀!”
“瞬身斩!”
水手刀竖劈下来的刹那,许峥年身体扭曲出诡异的角度,继而虚化,如同灵魂般穿透船长的身体。
两道身影交错而过,下一瞬,同时回头。
“环斩!”
“回首掏!”
“锵!”
宽刃水手刀和修长的武士刀猛烈对撞,溅射出大片耀眼的火花。
猛烈的灵力在这一瞬迸发,反作用力直接将对拼的两人击飞。
此刻大部分船员已经重新回到甲板,观看船长和这位陌生人的战斗。身为船员的他们本以为这场战斗不会持续太久。
传送进来的人类,鲜有活着回去的,更别说还是和船长对决。
但战局的发展却朝着离谱的方向一骑绝尘,这小子非但没有快速落败,反而跟那位船长战的有来有回。
身着清宫服的白脸男眸中摄出神采,双手交叠,嘴角勾起:
“此子倒是不凡,假以时日,说不定杂家都不是他对手。”
一脸络腮胡的大光头边抠鼻屎边嘟哝道:
“太监你看看自己现在几阶?全身上下该硬的不硬,不该硬的邦邦硬。”
白脸男气恼欲骂酿,忽然浑身一怔,惊呼:
“杂家的修为,怎么只有二阶了?”
大光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悄然抹匀鼻屎,大笑道:
“笨蛋,没听到船长说了嘛,这小子现在是老板,他肯定把船从上一任持有者手里抢走了,但他才二阶,所以现在咱们都降成了二阶了,船长降成了三阶。”
白脸男倒吸一口凉气,笑道:
“此子倒是有些手段。”
黑铁大炮外,几位之前钻炮管的家伙都是满身满手的油污。
狗哥、章鱼头、三角眼、四眼仔都是狼狈不堪,四人面面相觑,目光对视间露出猥琐笑容。
几人里狗哥兴奋异常,一直在激动的喃喃自语:
“有用了!有用了!”
大波浪无奈的站在众人中间,不断翻着白眼。
定睛一看,其余人都是油污满身,只有性感的女水手油污全部集中在胸口和底盘。
但很快,微妙尴尬的气氛被甲板上激烈的战况取代。
“卧槽!这招是什么技能,能直接穿透船长!”
章鱼头见到许峥年最后一招,激动的粘液乱飞。
狗哥心安理得的为兄弟胡扯大旗:
“老古董了吧,这是巅峰职阶——武者的技能,叫瞬身斩!”
四眼仔扶了扶金丝眼镜,疑惑道:
“武者职阶?至少在我那个年代没有听说过。”
狗哥夸张的后撤半步:
“阁下是什么年代的老梆子?现在最顶级的职阶都没听说过?!我兄弟别说国内,就是放眼全世界可都是同辈无敌的存在!”
四眼仔默默道:“近代。”
听到狗哥的吹嘘,其余几人都是面露原来如此的表情,能够和船长一较高下的人物,果然出生不凡。
尤其是大波浪,此刻媚眼含春,手指不自觉的抚摸自己的锁骨,一副洪水泛滥的模样。
“真是个不错的男人呢。”
几人都是见怪不怪的样子,只有狗哥惊诧道:
“姐姐你不要太离谱,我兄弟不是刚揍过你?!”
大波浪甩了甩长发,哼哼道:
“强大的男人谁不爱。”
顿了顿,她双手抱胸笑道:
“不过差了一级,又对上了船长,他还是要输。”
“为什么?”
“我们拭目以待咯,杨巅峰这家伙的刀虽然短又快,但战力可不是平常三阶能比的。”
“你的确不错,但对上我还是差点。”
巅峰船长收回架势,将水手刀抗在肩头,懒洋洋的笑道:
“要不是我突然掉级,没适应这种低端局,刚才那一轮,你抗不下来。”
许峥年手中鬼切舞出一阵刀花,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
“所以你想认输吗?”
杨巅峰放声大笑起来:
“好好好,我喜欢你的狂妄,可惜你不了解我,老子不是什么大人物,从来没有什么惜才之心,你要是打不赢我,别想要吃下这条船!”
说到最后时,巅峰船长的笑意骤然收敛,浑身爆发出远超之前的灵力,只见他双腿猛蹬地面,霎时间飞上幽灵船上空。
高空之上的男人双手平举,瞳孔泛出湛蓝色的光晕,浑身被熊熊燃烧的灵力包裹,居高临下宛如神祗降世。
狂风吹得船帆猎猎作响,乌云聚拢,一道道白色闪电击碎云层,撕裂天幕。
海浪随之翻涌,一个又一个大浪袭来,陈旧古朴的幽灵船渺小的如同一叶扁舟,仿佛下一个浪头就能将它卷入海底。
末日景象下,天空传来巅峰船长厚重悠远的喝声。
“乳臭未干的小子,受死,海神洪流!”
此刻的甲板上,所有人再次乱作一团,有了上一回的经验,众人快速找到掩体。
唯有许峥年依然维持着原样,维持着单手插兜,不知道谁是对手的桀骜姿态。
就在众人以为他还有什么底牌的时候,只见他一个转身面向船长室方向,双手作喇叭状,撕心裂肺痛心疾首的高呼道:
“玛利姐,玛利姐,你老公又偷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