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王冷哼一声,“你真把本王当成全知全能的了?本王若是知道他们藏身在何处,岂不是自己将人找出来,再扭送圣前,戴罪立功?”
郭梓瑜面色一变,“合着您是在空手套白狼,忽悠我们呢?”
郭梓瑜胆子大,当即便想要动手,将玉簪给抢回来。
献王眉眼一动,跟前茶杯飞起,击中郭梓瑜的肚子。
郭梓瑜倒退了两步,气得满脸通红,“你耍赖!”
献王道:“本王只是不知道人在何处,又不是没给你线索,如何算是耍赖?”
郭梓瑜快要气死了。
“若是您给出来的线索,不能让我满意,我便要进宫狠狠告您一状!”
献王把玩着玉簪,“那批人,和之前在江南一带袭击勇毅侯父子的,是同一批。如今流窜到了京城,绝非是偶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摸清京城的形势,来去无踪,必定是有内应配合。”
“你这边的动静再大些,自然会有人坐不住。到时候,再顺着此人调查下去,不就能将人给找出来了?笨!”
郭梓瑜瞪圆双眼,“就这?还有呢?”
合着就这么点信息,若是给她点时间,她自己也能想到啊!
“您就不打算解释解释,为何山匪看到您的马车,便不敢靠近了?”
献王掀起眼帘,苍老的脸上,难掩昔日凌厉肃杀,“不都和你说了,有内应。不是他们怕本王,是幕后主使怕本王。”
郭梓瑜还想再多问几句。
但眼前似是一阵风吹来,她不由得眯起了双眸。
再次睁眼时,凉亭里竟已经没有了献王的身影。
“诶,人呢?话都没说完呢,怎么就走了!”
郭梓瑜不甘心地追了出去。
凉亭中,只剩下了沈南时和解九沉二人。
气氛一时沉凝得有几分窒息,沈南时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裙摆,指节用力,几近发白。
解九沉从来便不是一个会主动打破僵局的人。
沈南时只能咬了咬唇瓣,起身道:“王爷,那臣妇便先去找郭妹妹了。”
人还没走动两步,便有一股大力,将她席卷到男人炙热的胸膛中。
沈南时攥拳,“王爷,这里是武王府。外头都是来参加宴席的宾客,请你不要……”
解九沉捏着她的下巴,欣赏似的,盯着她那张窘迫难堪的脸。
“为何到了王府门前又离开?”
沈南时心头微微一凉。
他知道了?
知道多少?
“只是碰巧路过,忽然想去拜访王爷,但后来又怕打扰到您,所以才没有进去。”
解九沉喉间泄出一声冷笑,“碰巧路过……呵!”
沈南时手脚带着寒意,在解九沉极致的压迫下,胃部忽然一阵抽搐,翻涌起来一阵恶心。
她连忙推开解九沉,用帕子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解九沉脸色愈发阴沉,“沈南时,你就这么厌恶本王?”
沈南时不好解释。
只怕不是她厌恶解九沉,而是肚子里的孩子,被解九沉给吓到了!
“我,我近来身体不适,不是在针对王爷。”
沈南时的话音刚落下,便被解九沉攥着手腕,拉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