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梓瑜也跟着出声,“王爷何出此言,是臣女与王爷没有缘分。天公不作美,有情人也难免要分离。爹,娘,婚事是女儿冲动了。”
郭梓瑜走过来,在解寒笙的跟前屈膝跪了下来,朗声道:
“皇上,请您不要怪罪臣女的爹娘。忤逆您的人是臣女,臣女愿意接受一切惩罚。臣女与王爷之间的婚事就此作罢,也恳请皇上,无论如何,不要牵连国公府,千错万错,都是臣女一人的错。”
解九沉亦是面色冰冷,“婚约就此作废。今日是本王叨扰了,聘礼便当是本王给你们的赔礼,请务必收下。”
这一出,别说是宾客们没反应过来,就连镇国公夫妻,也有几分茫然。
解寒笙那张清隽的脸,已经扭曲得不像话了,阴冷地盯着解九沉和郭梓瑜。
闹了这么一出,今日京城所有的权贵都要以为,是他在故意为难镇国公和解九沉,不让两个定亲了。
虽说他的目的的确是如此,但他想要的,是解九沉声名狼藉地失去所有,而不是让所有人都觉得,是他这个当皇帝的不识好歹,逼得这一对有情人被迫分离!
“解九沉,你给朕等着!”
解寒笙压低声音,甩袖离开。
郭梓瑜站起身来,缓缓看向了下头的众人,“让诸位白跑了一趟,实在是抱歉。我想,皇上只是太关心王爷的终身大事,才会百忙之中,抽空来到国公府。今日婚事作罢,并非任何人的错,只是小女没有福气。”
镇国公已经反应过来,瞪了郭梓瑜一眼,和夫人起身去送客。
所有的宾客都被送了出去,郭梓瑜趁机拉上了沈南时和长乐郡主,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一进门,她便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这下好了,这京城再也没有人敢娶我了!”
沈南时吃惊,“你和解九从来就没有想过定亲?”
郭梓瑜将脑袋上的发簪一股脑儿全撤了下来,丢到软塌上,盘着腿坐下来,“谁要和男人定亲啊!我堂堂国公府嫡女,若是不嫁人,便能一辈子痛痛快快的,何苦是要去给男人端茶倒水,没意思透了!”
不知为何,沈南时微微松了一口气。
心中,也有几分向往。
若是她出阁之前,她遇到郭梓瑜就好了。
她当了一辈子的侯夫人,即便是重生了,还是没想过,原来人生竟然也还有这样的活法!
长乐郡主道:“那你和摄政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事已至此,郭梓瑜也不担心自己的计划会失败了。
她坦率道:“那日我去见了解九沉,提出假定亲。我说,若是他帮我,我会尽我所能,让国公府站到他那边去。要两股势力结盟,最好的办法不是姻亲,而是利益。我爹早看出来,小皇帝那狗东西看我们国公府不爽了。
小皇帝手中有人在国公府内活动,现如今他羽翼未丰,但迟早有一日,会对国公府下手。摄政王府的形势,和我们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