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时揉了揉被撞疼的胳膊,眉眼淡漠,“柔情姑娘,慎言!”
柔情嗤笑,“什么慎言?我哪里说错了?我可真是羡慕二夫人,都已经是成过亲的人了,还如此有魅力,叫王爷神魂颠倒。不如二夫人教教我,该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我这等烟花女子,只要能从二夫人这里学到半点皮毛,此生都能吃穿不愁了。说不定啊,连当皇妃都不在话下了!”
柔情的语气中满是嘲讽,看着沈南时的目光,格外不善!
难怪,最近王爷对她愈发敷衍,原来是和沈南时又勾搭上了。
这贱人究竟是哪儿来的本事,能叫王爷对她念念不忘,非她不可?!
柔情盯着沈南时那张云雨之后愈发娇嫩的脸,“瞧瞧二夫人这模样,就算是我们花楼里的花魁,都没有二夫人的好气色!”
沈南时垂着眼帘,红唇嘲讽地勾了起来。
不难听出,柔情对她的恨意。
也还真是巧了,柔情恨她,她对柔情也没什么好感!
本来她和柔情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奈何谁让柔情偏偏来触她的霉头?
这辈子,她的避子汤喝得及时,那个病弱的孩子没有来到她的肚子里。
但前世,柔情可没少让那孩子吃苦头。
本便病弱,又被柔情百般针对,那孩子最后的死,和柔情也脱不了关系。
对付她可以,但那孩子又有什么错?
他什么都不懂,却要承受柔情的折磨。
这辈子,柔情合该是好好为那个孩子赎罪!!
沈南时压下情绪,淡声道:“柔情姑娘如此气急败坏,该不会是因为无论你如何卖弄,都得不到王爷的心吧?也是,这王府中美貌的女子何其多,你与旁人又有何不同?也难怪柔情姑娘要着急了,若是我,我也要着急。”
“不过,病急乱投医怕是也没什么用?我与王爷是青梅竹马,此等情意只怕柔情姑娘再怎么学,都学不来吧?
若是柔情姑娘当真如此想要王爷的真心,不如跟着我学一学大家闺秀的姿态,王爷身份尊贵,身边之人自然也需得是金枝玉叶才对。”
沈南时也刻薄,字字句句,都在往柔情的痛处上戳。
前世柔情最恨的,便是那种出身比她更尊贵的贵女了!
她自诩才貌双全,却偏偏流落风尘。若非是如此,只怕王妃之位也是信手拈来,何至于汲汲营营,费尽心思?
柔情果然被激怒,满脸扭曲地尖叫一声,“沈南时,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金枝玉叶又如何?还不是只能伏在王爷的身下承欢?你比青楼最下贱的女人都不如!”
这种话,已经不能再刺激到沈南时了。
是啊,她就是下贱,就是不要脸。
她就是泥潭里一抔污泥,从里到外都是脏的。
但那又如何?
她脏,她烂,面前的柔情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又或者,解九沉能高尚到哪儿去?
他们的灵魂都散发着腐烂的味道,谁也别嫌弃谁!
“我下贱,可在王爷心里的地位始终无可替代。柔情姑娘倒是品德高尚,可惜时运不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王爷不喜欢了,便要被送回青楼了。”
“我若是柔情姑娘,怕是要急死了。生平能依靠的只有一个男人,难怪患得患失,叫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