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媛满脸委屈,“二夫人,这就是你的朋友吗?我对二夫人一向敬重,你的朋友为何要这样说我?”
裴少星亦是满脸的不悦,“二夫人,今日这场婚宴,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搞破坏!”
莲清居士听着裴少星理所应当的语气,仿佛沈南时不过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奴才,随便他差使一般。
她嗤笑一声,“我说错了吗?不光她是野鸡,你们还是一对狗男女!
今日我来便是为了给沈南时做主和离的,日后沈南时与你们这后再无任何关联!”
裴绍星大惊失色,“献王妃这是我们侯府的家事,只怕还轮不到你做主吧?二夫人,你觉得呢?”
沈南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献王妃要说什么,做什么,可不是我区区一个侯府少夫人能做主的!裴公子脸面大,不妨劝一劝王妃?”
裴少星忍着怒火,“所以你的意思也是要和离?”
沈南时看一眼裴少星,“有何不可吗?我与我死去的夫君和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不需要征求你们这两个旁支的同意吧?”
裴少星憋着怒火。
沈南时分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竟然还在这里装疯卖傻,着实是可恨!
何况她有什么资格在这儿争风吃醋?
自己已经换了一个身份。迎娶正妻也是理所应当。
难道沈南时不仅要当裴少星的妻子,还要当裴绍轩的妻子不成?
做人怎能如此贪心?!
他已经给了沈南时最大的体面,沈南时还不知好歹。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裴少星直截了当道:“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同意你们和离的!”
“何须你一个旁支来同意?裴少星已经死了,沈南时也为他守节了整整一年。在此期间,她为侯府付出多少心血,非任何人能比得上。你们侯府不要欺人太甚,否则我便要入宫,狠狠告你们一状!”
莲清居士站在沈南时的身旁,极力袒护。
裴少星一时有几分忌惮。
若献王妃当真进宫告状,只怕皇上会彻查侯府,届时他这一假身份也将要被揭穿!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身旁响起了一道细细弱弱的声音:
“谁说沈南时是为二少爷守节了?这一年间,她与外头的男人的联系从未断过。是侯府厚道才没有揭穿她,她怎么还有脸来说,为侯府付出多少心血的?”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就连裴少星也愣住了。
原本留下看热闹的百姓们猝不及防吃到这一口大瓜,神色激动。
看着落在沈南时身上的目光从同情可怜变成嘲讽鄙夷,文媛心中隐隐有几分畅快。
凭什么人人都要让着沈南时?
今天她丢了这么大的脸面,也该让沈南时尝一尝这苦头!
周遭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沈南时的奸夫究竟是谁。
“万万没想到,这看上去如此端庄高贵的世家夫人。私底下竟如此的放浪形骸!”
“那裴少星的头上岂不是被戴上了一顶绿帽子?”
“侯府也真是厚道啊!整整一年,都在忍让,若非这新妇揭穿,只怕我们永远也不知道沈南时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