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时回到莲清居士的院子里,云苓已经领了早饭回来了。
用过早饭,喜鹊带着几个人送东西来了。
沈南时眉头一皱,问道:“是谁让你们送东西上来的?”
她都还没来得及派人通知喜鹊,喜鹊的动作怎么这么快?
喜鹊微微一愣,“不是夫人派人送信回来,说你们的行李都被大火烧光了,让奴婢再准备一份送上来的吗?”
“我没给你们送过信。”
沈南时拧眉。
喜鹊连忙将信笺拿出来。
沈南时接过来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笔迹。
信中言明,她们在广源寺的院子被火烧了,所有的行李都付之一炬,吩咐喜鹊马上派人送一份新的上来。
喜鹊不安道:“是有人模仿了夫人的笔迹?目的却只是让奴婢给夫人送东西……为什么?”
沈南时将信笺揉成一团,“不必管这个,对方对我们应当没有恶意。”
若不然,单凭这一手根本分不出任何差别来的笔迹,完全可以将她往死里坑一把。
既然没有恶意,时间到了,自然会知道是谁在背后帮她。
寺里给她们安排了新的住处,就在莲清居士的右手边。
本来那不该是沈南时这种身份应该住的院子,但谁叫广源寺理亏。
再加上,莲清居士似乎很喜欢她。
明觉大师便做主,将院子分给了沈南时。
云苓带着下人们在收拾。
喜鹊压低了声音,“夫人,侯府正在张罗着给二少爷娶妻呢!那外室女的父母,也被二少爷给赎回来了,说是之前缺了那外室女的八抬大轿,趁现在她的肚子还没大到不能穿喜服,夫人又不在府上,要将婚嫁礼给补上呢!”
因着这一件事,清露院的下人们无一不是恨得牙痒痒。
分明是故意将夫人给支开,好迎娶那外室。
侯府这一窝,真是不要脸!
沈南时的手指在桌案上轻叩了两下,眉梢微微挑起,“他们哪儿来的银子办婚宴?”
侯府的账目都已经亏成这样了,他们竟然还要办婚宴?
喜鹊道:“奴婢正要和您说这个呢,您前脚刚走,当晚咱们清露院便失窃了。若非是夫人提前让奴婢将东西给搬走,说不定咱们清露院都要被人给搬空了。奴婢那晚正好没睡着,看到就是慈心院的人来翻清露院!”
“可惜这次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昨儿一早,奴婢便让清露院的把消息给传了出去,说清露院失窃了,可能是侯府有内鬼。他们暂时应当不敢再来了,奴婢去打听了,这次婚宴是从酒楼定的席面,说是下月补上银子!”
往常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惯例,大户人家的账目一时没处理完,便会在酒楼记账,等下个月再统一补上。
不过,侯府这种情况,别说是下个月,就算是下下个月,也不可能有银子补上吧?
“奴婢寻思着,他们应当是想等下个月夫人回来了,让夫人补这笔银子呢!”
沈南时闻言便笑了,“这样的好事,怎能偷偷摸摸的来。你去通知一下文姑娘村里的人,大家一起来沾沾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