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看向了沈南瑶,“沈小姐?”
沈南时面上带着几分冷意,“昨日我去卫尉府赴宴,她让人在我的茶水里下毒。我把茶水兑了,送回去给她喝了。据说那毒药会让人毁容……看你自己的意愿,若是你想为她医治,不必因我为难。”
姜迟的神色也跟着冷下来,“回绝了,便说我最近都在闭关钻研医术,没空!”
姜迟的师门好歹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曾经也是帝脉出身。就算如今是没落了,也有几分筹码。
裴芳华就算不满,也不敢拿她如何。
沈南时从妙手堂回来,便见云苓正叉着腰,在清露院门口,神色激动地不知在骂些什么。
沈南时走近了,云苓便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告状道:“夫人,他们简直是在欺负人!”
喜鹊训斥道:“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有话慢慢说,不然旁人还要指责咱们夫人不会管人!”
云苓眼眶一红,“奴婢也是气狠了……夫人,刚刚老夫人派人过来,说最近府上接连出事,说不定是因为侯爷不得安宁,让夫人去寺庙里,为侯爷诵经祈福,还不说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不是明晃晃地欺负人么?这和让咱们夫人去当尼姑有什么差别?每次都是可着夫人一个来欺负,这侯府的废物们不如死了算了!”
云苓骂着,忍不住“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说好听了是去祈福,可历来只有那些犯了错的夫人小姐,才会被赶到寺庙里去。
传出去了,让夫人怎么做人?
喜鹊也忍不住骂起来,“一窝子狼心狗肺的东西!去祈福,去个屁!”
沈南时倒是淡定,问道:“管家来传话的时候,可还说了别的什么?”
云苓哽咽着回忆了一会儿,“说了,说让夫人好自为之。山雨欲来风满楼,有些事,夫人是瞒不住的。”
沈南时冷哼一声。
看来,她预料的没错,侯府这几个是打算对她下手了!
虽然不知道元氏是如何下定的决心,不过看来,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也好啊,躲在侯府背后的人,该出来遛一遛了!
沈南时脸上不见慌乱和难过,“收拾一下,出发吧!”
云苓眼泪汪汪地问道:“夫人,真的要去啊?”
沈南时挑眉,“为何不去?若是我不走,如何给他们创造机会发疯?”
云苓半知不解,喜鹊却已经回过味儿来,安排人手去为沈南时收拾行李。
沈南时单独将喜鹊留了下来,“我若是一走,只怕他们马上便会对清露院下手。你找几个人,把库房里的东西先送走。留下点御赐的物件儿,若是他们要搬,便让他们搬。等我回来,自然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喜鹊听着这话,慌乱道:“夫人,您不带奴婢去么?”
沈南时笑了笑,“若是带你走,岂不是只能将云苓留下。那丫头性情跳脱,稳不住清露院。喜鹊,我只信得过你!”
喜鹊吸了吸鼻子,“那夫人带上江难,不然奴婢不放心!”
沈南时点头,“即便你不说,我也是要带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