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查过文媛的家人?”
财叔点头,“自然也是查过的,不过奴才并未发觉任何异常。文媛的父母都是村里本分的庄户人家,他们一家的日子过得比村里其他人都要差些。奴才本想打听更多的情况,可他们那村子里的人都很是谨慎,并不愿意透露太多的情况。”
“就连之前被收买过的村长,对村里的情况都是守口如瓶。夫人,奴才有点怀疑,这村子里的人该不会是和江南山匪有关吧?”
否则,为何文媛会如此凑巧,救下了被山匪追杀的二少爷,还能把人带回京城来?
要知道,二少爷的下落,连宫中被派出去的禁卫都找不着。一个农女,莫名其妙到了江南,还从山匪的手中救下了一个重伤昏迷的人,怎么想,便怎么奇怪!
沈南时双眸幽暗,“不必再查了。等日后把人逼急了,自然便会露出马脚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再去调查,只会是打草惊蛇。
侯府这般情况,文媛搬入侯府,便注定是要在这泥潭中越陷越深!
“你先派人盯着村子,再让人注意一下文媛最近的动向。还有她的父母……女儿已经进入侯府享福了,身为双亲,他们又怎能继续在村里吃苦?让他们到京城来!”
怎能落下了裴少星的岳父岳母?
反正侯府滔天富贵,多养两个人也不在话下吧?
财叔自然听从沈南时的一切安排。
这段时日,财叔一直在外奔波。沈南时也体谅他的辛苦,让喜鹊拿了两张银票给他,让财叔拿着去周转应酬。
财叔推脱不了,只能收下。
沈南时在清露院里度过了相对清静的两日,侯府的运转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账房来禀报,说元氏将账目上新收入的五千两全部支走,其中两千两被元氏个人收下,另外的三千两则是拿到城外去买庄子。
不过,账目上的亏空还是触目惊心,若是再不趁早填补完全,迟早整个侯府都要折进去。
沈南时听过账房的禀报,将掌家印章还给慈心院,表明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难得的是,元氏竟然也没有再派人来请她。
这一日,管家来清露院传达元氏的意思。
“二夫人,老夫人已经约好了摄政王,在环溪楼相见,请二夫人尽快梳洗打扮好,随老夫人出发。”
沈南时没什么好打扮的,如今解九沉已经另有新欢,无论她再怎么打扮,也不会让解九沉多看她一眼。
何况,她巴不得解九沉将注意力放在别处。
这次愿意跟着元氏去解释裴少星的身份,无非是想要到时候趁机治侯府一个“欺君之罪”!
解九沉是摄政王,欺瞒解九沉,便等同于欺君。
侯府这罪名必须得坐稳了!
沈南时带着喜鹊来到侯府门口,便见除了元氏之外,裴少星和文媛竟然也在。
那对假夫妻恩爱地依偎在一起,裴少星的一只手还搭在文媛的肚子上,神色温和。
两人郎才女貌,看上去真是好般配的一对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