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约好的三天时间很快便到了。
这日一大早,沈南时便被元氏给叫到了慈心院去。
“管事们都已经在前院等着了,你和我一起过去。记住,绝对不能让这群狗奴才占了侯府的便宜!”
元氏怕沈南时会和管事们勾结,因此这次特意和沈南时一起活动。
两人来到前院,群情激奋的管事们早已等候多时。
一看到他们,众人便纷纷起身涌了过来,在门口就已经将他们给堵住。
“老夫人,都已经拖了这么久了,也该是给我们一个解释了吧?铺子都被卖出去了,以后我们这一群人怎么办?”
“就是,躲也躲了这么长时间了,总不可能叫我们在家喝西北风吧?老夫人,您给个准话,我们好歹也是侯府的老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这样敷衍我们?”
“现在侯府的账目都亏空成什么样子了?以后我们该不会是全部回侯府当伺候人的奴才吧?”
“……”
元氏被人围起来,伸手一指沈南时,祸水东引,“现在侯府掌家的是沈南时,你们问她!”
对沈南时,管事们的脸色倒是和缓了许多。
大抵是忌惮于她之前的手段,再加上后来她的确是按照约定,将收益分成给了他们。
沈南时道:“诸位先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管事们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沈南时和元氏也坐到上首的位置。
沈南时声音轻缓却冷静,“诸位的难处,我也听说了。其实按照我原本的计划,应当是日后照旧给你们分成,只要能将这铺子做好,咱们谁都不会吃亏。谁知现在事情竟然发展成了这般模样,你们和侯府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罪名,管事们可不认。
一个管事代表了大家,站出来说话,“二夫人有所不知,我们也想按照原计划继续执行下去,可侯府朝令夕改,出尔反尔。原先说好的收益,非要我们大家伙儿上门闹事才愿意给。”
“这也就罢了,现如今铺子能重新发展起来,都少不得我们的付出。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为了侯府,那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好不容易才让铺子起死回生了,侯府还嫌我们要的多!”
“以后只给月钱,倒也就罢了,前头的那些银子也想要扣回来。天底下哪儿有这样欺负人的?我们的心血不是心血?是侯府先过河拆桥,就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了。若非是看在二夫人的面子上,我们早把事情闹开了,侯府欺人太甚!!”
底下的其他管事们纷纷附和:
“就是啊!今天也就是看在二夫人的面子上,我们才愿意上门协商。二夫人,你给个公正的法子!”
“侯府若是当真如此冷血无情,我干脆一头撞死在门口,让大家都瞧瞧,这百年世家对待老奴才都是什么态度!”
眼看着大家又要闹起来,沈南时连忙出声:“那你们说说,你们想怎么办?侯府与你们本是一体,本该是荣辱与共。你们提出的条件,若是我们能办到,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