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定是看到二公子了!”
喜鹊的语气很笃定。
沈南时垂着眼帘,并不应声。
喜鹊愤愤不平地骂道:“老夫人看到了二公子,却没有和夫人说,分明是打算瞒着夫人和所有人,好继续坑害夫人,让夫人继续给侯府当牛做马。他们好歹毒!”
沈南时冷冷地笑了一声。
因为她的安排,元氏比前世更提前看到了裴少星。
她倒是要看看,这一次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这对母子究竟都会有些什么骚操作!
回到城门口,侯府的车队被拦了下来。
外面响起官兵盘问的声音,沈南时马车的帘子猛地被人掀开,一张俊美非凡却寒气逼人的脸映入眼帘。
解九沉目光如刀,一寸寸地从沈南时的脸上划过去。
沈南时睫羽颤了颤,抬起头来,迎上男人那双凄寒嗜血的眸子,勉强牵了牵唇角,似是才回过神来一般,轻声道:“王爷。”
解九沉本便是寒沉的脸,顿时又更冷厉了一分,“去见他了?”
今天是勇毅侯的忌日,裴少星藏身的地方就在裴家祖坟山脚下。沈南时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分明是看到了什么。
沈南时倔强地抿住唇角,眼眶微微发红。
在解九沉逼人的注视下,好半天,才缓缓点头。“嗯。”
解九沉黑眸霎时蒙上一层杀气,冷冷丢下一句,“今晚,我在王府等你。”
帘子重新落下,外面的声音渐远,马车也开始缓缓动了起来。
喜鹊担心的看向沈南时,沈南时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无波。
喜鹊总觉得,这种平静的底下,似乎藏着尖锐的锋芒,但她不敢多问。
回到侯府,元氏便急匆匆回了慈心院。
沈南时回府后,休整了半日。晚上,如约出现在了王府偏门外。
偏门的下人在看到她之后,大松了一口气。
沈南时带着喜鹊,一步步地走向西院。
和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西院安静得出奇,甚至连一个走动的活人都没有。
格外压抑的气氛之下,西院犹如一个会吞噬人的黑洞,任何人走进去,都不能再出来了似的。
喜鹊在门口便被拦下。
沈南时缓缓走入堂中,里面只有解九沉一人在喝酒。
旁边的夜明珠耀眼刺目,他那一身玄色的衣袍,宛若流淌的鲜血,带着肃杀与令人窒息的嗜血沉重,不寒而栗。
沈南时的背脊挺得很直,走到跟前,缓缓行礼,“王爷,我来了。”
解九沉掀起眼帘,黑沉的眸子毫无温度,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哑声道:“过来。”
沈南时心头一悸,走到解九沉跟前。
还没站稳,便被解九沉拽住手,顷刻间天旋地转。
娇躯砸到男人结实坚硬的躯体上,视线定下来后,人便已经被解九沉牢牢掌控在手上。
男人铁箍般的手指掐着她的腰,力道很大,她整个人都痛得哆嗦起来。
解九沉近乎是残忍地冷笑起来,一手掐着她的要,一手扼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寒气的气息尽数都落在她那张苍白的脸上,“为何不求饶?求本王,说不定本王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