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时眸光一闪,那不就是德妃的心上人吗?
“你把事情详细与我说一遍,不要错过任何细节。”
沈南时面色严肃。
裴思颖自然也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那日白天,她刚被诊断出有孕,解寒笙还很是欢喜。
晚上,解寒笙还是宿在秋华宫。半夜却被福寿给喊了出去,说是荣太妃突发恶疾,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过去了。
荣太妃是解寒笙的生母,他自然也不能怠慢了,连忙穿上衣裳前往永寿宫。
裴思颖原本也想跟着去,但被解寒笙给留下。无奈,她只能在秋华宫里等消息。
不知不觉,她便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发现床上竟然躺了一个人,正是那陆丰!
裴思颖都来不及想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被解寒笙给抓了个正着。裴思颖和陆丰跪地发誓,彼此之间绝对没有任何的私情。
解寒笙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总之是让陆丰先离开。没过多久,便传来了陆丰的死讯。
血书作证,裴思颖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解寒笙震怒之下,将她丢到了永宁宫来。
“你是说,事发当夜,陆丰还和你一同发誓。等他回去之后,他便自杀了?”
沈南时脸上带着疑惑,觉得不对劲,“既然一开始他还在坚称与你之间是清白的,那后来完全没道理畏罪自杀。既然无罪,为何要自杀,还留下了血书?有人查验过陆丰的尸体吗?”
裴思颖茫然,“陆丰自杀当夜,我便被关到了永宁宫中。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沈南时蹙眉,“我会把此事调查清楚。但在此之前,你必须要见解寒笙一面。”
提及解寒笙,裴思颖的双手不由得攥紧了被子,有几分抗拒。
沈南时看出她内心的纠结,“就当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在这后宫中,你是唯一一个被解寒笙允许怀孕的嫔妃。他对你是不同的,否则在怀疑你和禁卫有私情时,便应当是杀了你。”
裴思颖咬着唇角,脸上满是厌烦,“他不是对我不同,只是觉得我对他没有那样的偏见。他享受在我这里当一个普通人,可我一直容忍他也会累!”
沈南时盯着裴思颖的脸,总觉得裴思颖此刻的神色,莫名有几分熟悉。
她脑海中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在外人提起解九沉时,她便是这般神色。
沈南时后背一凉,脱口而出,“你对他动过情。”
裴思颖阖眸,“沈姐姐,我知道我不该动了真心 。我本便是带着条件入宫的,地位卑贱,连自身都保全不了,却还是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心动了!”
那一夜,死去的不仅仅是陆丰,还有对解寒笙带着爱意的自己。
裴思颖哽咽,“可他这世上唯一一个对我好的男子,会关心我的喜好,对我嘘寒问暖。沈姐姐,我……我在侯府时,吃过的苦太多了。旁人对我一点点好,我便忍不住觉得温暖心动……即便不应该,可我还是……
其实,在永宁宫这段时日,我一直都在反省自身。或许这一切,都是上天给我的警示,告诉我不该去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