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钝?”
解寒笙似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话一般, 锐利阴寒的目光落在皇后那张看不出丝毫破绽的娇美面庞上。
“朕看,不是你愚蠢,是你在将朕当成傻子糊弄!”
最后几个字,声音蓦然增大。
殿中的宫人们哗啦啦地跪了一大群。
皇后眼底掠过一抹暗芒,惶恐不安地跟着跪了下来,“皇上息怒,是臣妾多嘴了!”
可她眼帘低垂,眼眸中却满是不屑,显然是并未真正将解寒笙给放在心上。
解寒笙起身,走到皇后跟前。
龙袍勾勒出一片凉薄刺目的黄,闪得人眼睛都有几分生疼。
解寒笙俯身,捏着皇后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神经质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云芳菲,朕是不是太久没有让你痛过了?”
皇后脸色一白,当着一众宫人的面,解寒笙用力将她身上的凤袍撕扯开。
“皇上,不要!”
皇后抓着寝衣,惶恐又屈辱地朝着殿内看了几眼。
宫人们几乎是大气不敢出,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给埋到脖子里去。
解寒笙疯了似的,抓着皇后的衣领,狠狠将她给甩到了软榻上。
他的身体压上去,却并非是要行欢,而是拽着皇后的头发,将她的脑袋狠狠往软榻上砸了两下。
皇后只觉得一阵晕头转向,下意识开口:“皇上,臣妾是将军府的嫡出小姐,你不能……”
“一个冒牌货,也有脸自称嫡出?”
解寒笙的手指掐着皇后的脖子,双眸赤红,唇角咧开,嘲讽地大笑了几声。
皇后脸色蓦然变得煞白,咬着牙齿,“无论如何,臣妾到底是皇后!”
解寒笙盯着皇后那张充满慌乱的脸。
端庄雍容的假面被打碎,便只剩下了一地的难堪。
一味强调身份的,又何止是他一个?
解寒笙忽然觉得乏味,松开手,让人将白芷带过来。
白芷嘴巴里的破布给取出,跪下求饶:“皇上,和娘娘没关系,一切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奴婢就是见不得沈南时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这后宫的主人是皇后娘,她凭什么装腔作势?
是奴婢找人去盯着沈南时、陷害沈南时的,奴婢就是想把她赶出宫去。娘娘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解寒笙盯着白芷一张一合的嘴巴,“来人,把她的舌头割下来!”
白芷大惊,身体一下子变瘫软在了地上,“不,不要……”
禁卫手中的长剑一闪而过,白芷的嘴里满是鲜血,半截鲜红的舌头落到地上。
白芷痛得在地上打滚,眼泪鼻涕全都涌了出来,狼狈至极。
皇后心底也发寒,攥着双手,根本不敢开口给白芷求饶。
血腥味弥漫,解寒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情转而变得愉悦起来,“朕最不喜欢撒谎的人。”
他偏过头来,看向同样瑟瑟发抖的皇后,语气柔和下来,满脸温润,“所以皇后,若是不和朕说实话,朕今日便让你这凤仪宫血流成河!”
皇后死死地咬着嘴唇,恐惧弥漫,“皇上,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