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哆哆嗦嗦地靠近,“他说,约昭仪娘娘今夜子时在冷宫相见。”
裴芳华不耐烦,皱起眉头,问道:“是谁让你来的?”
宫女愈发畏惧,“那人,那人不让奴婢说,他说,娘娘去了,自然便会知道是谁了。他一定会给娘娘想要的!”
裴芳华沉下脸来,“知道了,退下吧!”
宫女连滚带爬地滚出去。
裴芳华满目阴沉。
会是谁?
深夜,裴芳华悄无声息地来到冷宫。
冷宫寂静,四周连个走动的人影都没有。
她四处打量了几眼,便觉得不耐烦,端庄秀丽的脸扭曲狰狞,低声咒骂:“贱婢,竟敢欺骗本宫!”
话音刚落下,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巴,将她拽到了冷宫中。
裴芳华一阵挣扎,“谁,是谁……”
身后人将斗篷摘下,露出一张唯唯诺诺的美人脸,“是我。”
裴芳华错愕,“惠妃?怎么是你?”
惠妃脸色缓了缓。面上的怯懦,在顷刻间散去,双眸冷沉地警告道:“宫中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尽快想办法离开!”
裴芳华一把拍开惠妃的手,“又是一个怕我来争宠的?我若是不走呢?”
惠妃冷声道:“本宫不是怕你争宠,是在通知你。裴芳华,离开皇宫,京城有人接应你,你该走了!”
“什么意思……”
裴芳华拧紧了眉头,脑海中忽然灵光闪过,恍然大悟,“裴余玥是你们带走的?!”
惠妃并未否认,冷冰冰道:“你该庆幸你命好,还能有离开的机会。”
裴芳华嘲讽讥笑,“我不会走。侯府被沈南时害得家破人亡,只要她一日不死,我便绝不离开!”
惠妃猛然出手,掐住了裴芳华的脖子,“不需要你来报仇!我给你两天时间,若是两日后,你还不走,我会亲自送你出去!”
裴芳华窒息,挣扎着反驳,“你,你凭什么……”
“凭这个。”
惠妃亮出手中的令牌。
裴芳华猛然瞪大双眼,就连惠妃松开自己的脖子,还是没能回过神来。
“这是……我爹的令牌!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内心闪过了某个猜测,裴芳华狂喜,抓住了惠妃的手,压低声音,兴奋道:“我爹是不是还活着?!”
惠妃道:“话我已经带到,别让我亲自动手!”
惠妃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裴芳华却忍不住激动地跺了跺脚,张嘴无声笑了好一阵,才压制住情绪,悄然离开。
……
沈南时一早醒来,便看到将对面房间后的一道身影。
她晃了晃神,只一瞬间,那道影子便闪到一旁。
“沈小姐,奴婢可以进来吗?”
秋菊在外敲门。
沈南时收回目光,“进来吧!”
秋菊进来伺候沈南时更衣,沈南时状似无意般,问道:“这裴昭仪的禁足令,什么时候才能解除?为何禁足在房间里,我却连她的影子都看不到?”
秋菊的手抖了抖,“奴婢也不知,可能是裴昭仪真的病了,不方便起身吧!”
“是吗?”
沈南时若有所思,“那看来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