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被官兵包围,喜鹊掀开帘子,不悦怒斥:“你们在干什么?我家夫人可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我看谁敢动她!”
带头的禁卫面容冷肃,“本官正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捉拿罪妇沈南时。沈南时与山匪暗通款曲,欺上瞒下,罪该万死!”
喜鹊怒道:“不可能!我家夫人清清白白,这次捉拿山匪,夫人还立了大功。若是她当真和山匪勾结,山匪怎会被捉拿归案?一定是有人在冤枉夫人!”
禁卫抱剑,冷声道:“念在沈南时戴罪立功的份上,皇上特赦她不必跟随山匪打入天牢。你们随我来!”
喜鹊还想再理论两句,便被沈南时拉下,“算了,先去看看情况。”
这禁卫还没有大胆到假传圣旨的地步。
既然解寒笙要将她带走,反抗是没有用的。倒不如跟着过去,再另作打算。
喜鹊委屈得红了眼眶,“当着闹市,就这么将咱们带走,外头得人不知道会怎么传夫人的坏话呢!明明夫人为了剿灭山匪,差点连命都丢了,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奴婢替夫人觉得委屈!”
沈南时淡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是有天大的功劳,只要皇上不愿,我们也只能认了!”
喜鹊擦泪,寄希望于会有人来营救她们。
马车跟着禁卫们来到一座重兵把守的宅子里,沈南时从马车下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院子中的皇后。
皇后身侧,还站着一个容色娇俏的少女,双眸动也不动地盯着沈南时,上上下下地打量,似乎是在比较些什么。
沈南时上前请安,“臣妇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目光冷冷淡淡地落在她的身上,任由她维持着屈膝的姿势,戴着护甲的手指,在桌案上轻叩。
院子中安静得可怕,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不敢出声。
直至沈南时的双腿酸痛发软,皇后才开口道:“不必多礼。”
沈南时站直了身子,垂着眼帘,站在跟前。
皇后眉梢挑了挑,眼底掠过了几分不悦,语调仍旧冷静端庄,“你便不好奇,本宫为何会在这里吗?”
沈南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后娘娘想去哪里都是您的自由,臣妇不敢多想。”
皇后轻笑了一声,“不敢?沈南时,本宫看,你倒是敢得很!”
她冷眸一扫,怒声斥道:“沈南时,谁给你的胆子勾结山匪?你身为朝廷命妇,便不为自己的行径感到羞愧吗?”
沈南时挺直了背脊,“臣妇从未与山匪有过任何牵连,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
皇后怒极反笑,站起身来,走到沈南时跟前。
“证据确凿,你还敢嘴硬。若非是因为本宫顾及你命运孤苦,向皇上求情,你所犯下的罪行,早已足够将你驱出京城,流放边关当苦力了!”
皇后冷冷地逼视着沈南时,那一张雍容华贵的脸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沉,“本宫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离开京城。你的罪行,本宫可以不再追究。否则,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