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时和长乐郡主循声望去,只见姜迟带着几个身穿黑衣,戴着面具的人出现了。
她还背着药箱,提着裙摆走得匆忙,“姐姐,虽然我的人少,但是我带了不少迷药。到时候咱们可以智取!”
沈南时的泪珠终于忍不住,从眼角落下。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她们总是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为她提供帮助!
这辈子,她究竟是何德何能,才会拥有这样的朋友?
姜迟拿出帕子给沈南时擦眼泪,长乐郡主声音清寒,“郭梓瑜说了,她会带兵前往岭北村。若是看到喜鹊,会把人带回来。我们需要守的,就只有文家村了。
裴少星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咱们要把握时机,争取用最短的时间,把喜鹊给救回来!”
沈南时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好,我们走!”
长乐郡主有令牌,可以随时出入城门。
为免引起骚乱,三批人马分散行动,最后在文家村附近汇合。
沈南时舍弃马车,骑马前往文家村。
终于抵达文家村时,大腿根都快被马鞍给磨出血来。
她面色不改,周密地将人马安排到各处,密切监视着文家村的动态。
天色渐渐亮了,沉寂的文家村,在鸡鸣声中清醒。
文媛家中。
裴少星脸色分外难看,已经在祠堂里跪了整整半宿。
文父和文母对他都没有好脸色,全当是看不到他似的,照常起床做早饭。
裴少星看着天边渐渐升高的朝阳,终于忍不住,冲过去抢过文父手中的淘米盆,猛地砸到地上。
“你们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和你们说,媛娘不见了!那么大个人销声匿迹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一点都不在意媛娘的死活?”
“她怀着孩子,若是被山匪抓走了,指不定会受什么折磨。你们是她的亲生父母,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和我一起去找她吗?莫非真要看到她的尸体被送回来,你们才能相信我说的话?”
文父看着泼了一地的米,脸色愈发难看,“我们把媛娘交给你,是你没有保护好她,还有脸到我们家里来撒泼?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们的?你说会一辈子照顾媛娘!
结果呢?媛娘跟着你回了尚书府,根本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更是被山匪掳走,你不去找人,来我们这里发什么疯?!”
文父想到,之前在京城里受到的屈辱,就忍不住怒火中烧,狠狠地朝着裴少星的脸上招呼了几拳。
文母情急,连忙拉住了文父,“孩子她爹,消消气!别打了,再打下去,媛娘看到了,就该是心疼了!”
裴少星双眼猛然亮起,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扑过去,跪在文母的跟前,“娘,您知道媛娘在哪儿对不对?”
文母目光躲闪,“我不知道……”
“不知道,您刚刚为什么要说,媛娘要是看到我这个样子就要心疼了?媛娘是不是在家里?”
裴少星大声地呼唤了起来,“媛娘,媛娘你出来看看我!我回来了,我回来陪你和孩子了!”